剛要動手,一聲溫柔的安慰忽然傳進腦海,握住匕首的手微微一愣,百里羽兮抬眸打量著滿身狼狽的軒轅長歌,好一會之後,眸子裡閃過一抹暗芒,不,不能被她蠱惑,她這麼做,不過是想讓自己放鬆戒備,從而不再殺她。
下定決心後,百里羽兮猛地抽出腰間的匕首……
然而,就在此時,屋頂的房梁突然落下,因為他被軒轅長歌抱在懷裡,而那房梁,則是迎著他的砸來。
百里羽兮比起眼睛,他一定要在被房梁打死之前殺死這個毀了他一切的女人。
想著,百里羽兮立即揚起匕首,只要刺下去,軒轅長歌便迴天乏力了。
“嗯……”一聲悶哼在頭頂想起,身上卻沒有傳來預期的疼痛。
百里羽兮睜開眼睛,只見自己整個人被她牢牢的抱在懷裡,她跪在地上,彎腰擋住了那掉落的房梁,著火的房梁還死死地壓在她的背部,而他手中的匕首,因為她為了自己擋了那麼一下,無意間,竟然狠狠的插入她的腹部。
“你……”百里羽兮震驚的看著軒轅長歌,張了張嘴,發現喉嚨竟是如此乾澀,他說不出一句話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震驚不解的看著軒轅長歌。
她臉上的汗水大股大股從臉頰迅速滑下,腹部處是一片刺目的殷紅,血水一點點暈染開來,直至紅透了整個腰間。
“皇上!”
赤白和赤墨,赤紅也鑽了進來,手忙腳亂的打飛紛紛掉落的房梁,赤白跑過去將壓在軒轅長歌身上的房梁移開,當看見她背部被灼傷的一片時,一向沉靜的赤白眼裡閃過一抹別樣的情緒。
目光下垂,當看見那柄刺在軒轅長歌腹部的匕首時,赤白眼裡立即閃過一抹寒光,“刷”的一聲便抽出腰間的劍。
“赤白,住手。”抱著懷中的百里羽兮,軒轅長歌艱難的站起身子,腳下卻好不停留的朝著外面走去。
百里羽兮睜著一雙眼睛,怔怔的看著軒轅長歌,她受了這麼重的傷,為什麼,還要抱著自己出去,他明明刺了她一刀的,為什麼?
除了宅院,把身後的火蛇甩在身後,身上傳來一陣一陣的劇痛,軒轅長歌皺了皺眉,對著身後跟上的來赤紅道:“回宮,去……去韓貴君那裡。”說完,身子一歪猛地摔倒在了地上,也徹底的暈了過去。
閣樓上,看著那漸行漸遠的馬車,那小侍張了張嘴,有些不可思議道:“公子,那女子進去居然是為了救一個男人!”說著,那小侍歪了歪腦袋,“公子,怎麼居然會有人為了一個男子連自己命都不要了呢?那個人真好!”
聞言,那男子嘴角扯出一抹旖旎的弧度,神秘莫測,叫人無法揣度。
“青葉,回去吧,晚了母親該急了。”
【皇宮】
韓韻千皺眉看著被赤白們放在床上的倆人,目光緊緊的盯著軒轅長歌的臉,“她怎麼了?”燒傷他能夠理解,可腹部的匕首他就不懂了。
聞言,赤白對著韓韻千行了一禮,“貴君,皇上為了救這公子被他刺傷了,昏迷前皇上叫屬下把她帶來這裡。”
韓韻千臉色不變,眉頭卻不由自主的輕皺了一下,心中有寫微怔,這個人,竟然會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一個男子手中,她從未見識過自己的醫術,難道就不怕自己給他醫死了。
“你們下去吧。”韓韻千淡然的點了點頭,纖細瑩白的手指輕輕搭上軒轅長歌的脈搏,眉頭輕輕一皺,雙眸停留在那張髒兮兮的臉上,眼裡閃過一抹別樣的情緒。
站在床前,韓韻千看著昏迷中的軒轅長歌,眼眸微閃了一下,手指輕輕的搭在軒轅長歌的衣帶處,剛要解開衣帶,“砰”的一聲,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了來。
“長歌……”一聲急切的呼聲響起,接著,一抹紅色便朝他床榻便逼了過來,一把推開韓韻千,看了一眼床上血跡斑駁的人,宮初月妖媚的五官染上絲絲怒氣:“長歌怎麼了?”
聽著他一聲一聲的長歌,韓韻千眉眼輕閃了一下,他們,都是這麼稱呼的麼?她竟然能夠容許一個男子稱呼她的名字。
見韓韻千不回答,宮初月又重重的低吼了一句:“長歌怎麼樣了?”宮初月焦急的看著床上的軒轅長歌,見她一張臉被煙燻得黑乎乎的,手上,背部也被灼傷了一片,最糟糕的是,腹部還有一柄匕首,那一片片暈染開來的血跡讓他的呼吸差點就此卡住,她如此的模樣讓他焦心,一陣陣後怕竟是從未有過的,彷彿整顆心都無情的絞在了一起,想著,宮初月便彎腰去抱床上的軒轅長歌,卻被韓韻千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