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唇瓣上突然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抬眸,只見完顏御一雙暗沉的眸子滿是不悅的盯著她,微微離開她的唇瓣,完顏御一雙鷹眸盯著她,有些威脅道:“你在幸災樂禍?”
一句“是”就要到嘴邊,卻在對上他那銳利的視線時,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沒。”
“哼!”冷傲的冷哼一聲,鷹眸在人群裡掃了一遍,只見方才還一個個怒氣高漲的人霎時如被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來,拉聳著腦袋走遠。
看著這眼神的殺傷力,軒轅長歌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識趣的繼續在街上招搖過市。
而酒肆的閣樓上,夏七正一臉為難的攔著宮初月,又不敢觸碰他的身子,只得在前面便擋便苦口婆心的勸阻著,“貴君,皇上去抓採花賊,你不能下去,會有危險的。”
“讓開。”宮初月焦急的看了一眼街道上的倆人,只覺得那隻橫在軒轅長歌腰上的手尤其的礙眼,“夏七,你沒看見麼?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居然吻長歌,本宮要再不去,長歌還不知道得怎麼被他欺負。”
看著宮初月怒火噴薄的模樣,那一口一個不要臉的男人,夏七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貴君,你莫不是忘記了,你對皇上好像也是如此的?
想著,夏七疑惑的看了一眼街道上的軒轅長歌,如今的皇上,很和善,很好說話,不會在像以前一般的草菅人命,身上,莫名的凝聚著一種氣息,惹得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即便是窮途末路,仍然會執著的覺得,只要有她在,一切就都不會有事。
就在夏七沉思間,宮初月又急急忙忙的往下衝,無奈的皺了皺眉,夏七身影一閃擋在了宮初月跟前,低聲道:“貴君,請別讓屬下為難。”以皇上如今對宮貴君的寵愛程度,她可不想他出什麼事,讓皇上失望。
她雖然說是皇上的貼身侍衛,但是,每一次皇上有事的時候她都沒有在她身邊,每一次都是皇上自救的。
聞言,宮初月咬著嫣紅的唇瓣看了一眼街道上漸行漸遠的倆人,氣惱的看了一眼夏七,無奈的又回到座位上坐著,他想過了,以後,一定要對長歌寸步不離,不能讓別的男人有機會接近她,還有那個漠北王子,他記得,他以前不是很討厭長歌的麼?即便見一眼也會覺得厭煩,現在為什麼每天來長歌眼前晃悠。
真是一個沒原則的男人!
宮初月氣惱的盯著完顏御,絲毫不記得,自己當初對軒轅長歌也是如此的。
房屋上,一道黑色的身影緊緊的跟隨著軒轅長歌和完顏御,嘴角勾著一抹陰森的笑意,她此生,最恨的便是這種男人,當一個女人有權有勢的時候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等到女人落敗了,則是不留一點的情面的另嫁她人,真是下賤。
軒轅長歌眼睛遊移了一下,湊近完顏御耳畔,“感覺到了麼?”
“嗯。”完顏御依舊是惜字如金,其實,他沒有感覺到,他所有的思緒,都全然沉浸在剛才那個吻中了,他自認自制力一向是驚人的好,為何,今天卻是如此的反常。
“如果我沒猜錯,這個人今夜便會來將你擄走,到時候你就假意被他擄走,我會緊隨其後的。”
聞言,完顏御一張臉瞬間黑沉了下來,眉頭更是緊緊的皺起,他是看出來了,這個女人就是拿他來當誘餌的,萬一……
似是想到什麼,完顏御眉頭蹙的越發深,莫非是在這女尊國呆久了,他居然也有了這裡男子迂腐的想法,堂堂男子漢,居然當心被一個女人給染指了。
看著他又瞬間陰沉的無比的臉,軒轅長歌皺了皺眉,“你有問題?”
把軒轅長歌嫌棄的嘴臉看在眼裡,完顏御重重的冷哼一聲,“我皮糙肉厚的,那採花賊怕是看不上,皇上那麼想抓採花賊不如自己或是叫你那妖媚的宮貴君去。”
聽著他那引言怪氣的話語,軒轅長歌也沒有計較,乾笑兩聲道:“你武功那麼高,不找你找誰啊。”
被誇武功好,完顏御臉色終於好了一點,然而,還沒有高興完,又被軒轅長歌沒心沒肺的補了一句,給完顏御氣的七竅生煙。
“最重要的是,你是男尊國的男人,不拘小節,要是真的被那採花賊強了,你還是賺了的。”
腳步一頓,方才還陽光明媚的人立即陰寒起了一張臉,握住軒轅長歌腰從未鬆開的手緊緊的握起,完顏御只覺得怒,這滔天的怒意彷彿要將他整個人都燒起來一般。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就是把他當作了工具,如果他沒有一身武功的話,她是不是都不知道這後宮中還有一個叫完顏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