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破曉十分,軒轅長歌放下手中的奏摺,揉了揉痠痛的肩膀,見一旁軟塌上耶律青正睡的極熟,無奈的搖了搖頭,走了過去,拿過一旁的披風給她披上,軒轅長歌走了出來,站在空曠的寢殿外物,低聲道:“赤白。”
“皇上!”赤白一臉恭敬的單膝跪在地上,等著軒轅長歌的吩咐。
“都準備好了麼?”
“回皇上,都準備好了,隨時都能出發,只是……”頓了頓,赤白有寫猶豫道:“皇上,你真的要去鬼谷麼?”畢竟,鬼谷少主的很辣的全天下人人皆知的,上次,也是費了好大的力在逃出來的,她實在沒有想到,皇上,竟然能夠為了一個男子如此以身涉險。
“走,出發。”軒轅長歌毫無不停留的往外面走去,她一旦決定的事,是絕無更改的。
赤白看著軒轅長歌果決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罷了,人生難得瘋狂一次,她就陪皇上闖一遭吧。
“夏七。”軒轅長歌叫了一聲,便見夏七從門外走了進來,沒等夏七行禮,軒轅長歌便道:“你留在這裡,不論大小事情,每日飛鴿傳書給我,保護好宮中各位貴君的安全,尤其是……宮貴君。”
看著軒轅長歌那堅決的模樣,夏七把隨即脫口而出的拒絕給嚥了回去,點了點頭,“皇上安心去,夏七一定會保護好各位貴君的。”
點了點頭,軒轅長歌便抬腳走了出去,出宮門,見門口停著一輛很是低調的馬車,軒轅長歌讚許的點了點頭,不錯,雖然為帝王,但是,出門在外低調是必須的。
大步走了過去,在掀開簾子的瞬間,軒轅長歌不由愣住了,看著裡面一臉淡然的韓韻千,眉頭輕皺了幾下,“韻千,你這是做什麼?”
韓韻千看了一眼軒轅長歌,又把目光投放在書中,淡淡的說道:“我和皇上一起去。”
“胡鬧!”軒轅長歌一下子便冷下了臉,“鬼谷的兇險你不是不知道,趕快回去。”
韓韻千放下手中的醫書,滿臉不贊同的看著軒轅長歌,“你也知道鬼谷兇險啊,既然如此,那你還義無反顧的要去。”
聽著韓韻千似是責怪的話語,軒轅長歌眼睛眨了眨,放下簾子道:“來人,將韓貴君送回寢宮去。”現在想到那男人的模樣軒轅長歌還會覺得一陣陣頭皮發麻,怎麼還敢連累旁人。
就在侍衛走過來的時候,韓韻千聲音淡淡的傳了出來,“皇上知道冰魄銀花長什麼模樣麼?路途遙遠,皇上又知道怎麼保護好冰魄銀花回到都城麼?”
韓韻千一連幾個問題倒讓軒轅長歌為難起來,半晌,軒轅長歌無奈的搖了搖頭,“罷了,你想去就一起走吧。”
“是。”韓韻千的聲音裡透著一股歡快,車簾裡嘴角緩緩的勾起。
掀開簾子,軒轅長歌又重新坐了進去,剛要走,外面又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等等。”
隨著一句有些急切的話語落下,車簾便被人掀開了來,接著,是一張有些彆扭的絕美臉蛋,百里羽兮看了韓韻千一臉,又把目光放到軒轅長歌臉上,“我,我也要去。”
聞言,軒轅長歌眼裡閃過一抹詫異,“你?”這個人,好不容易才逃離鬼谷,還要去自行死路麼?
把軒轅長歌的抗拒看在眼裡,百里羽兮眼裡閃過一抹黯然,繼而點了點頭,“我想跟你一起去。”
“不行!”想也不想軒轅長歌便拒絕,“你明知道你和鬼谷的關係,我可不想帶著你讓我尋找冰魄銀花出什麼意外。”
聞言,百里羽兮欣長的身姿微微退後了一步,嘴角自嘲的勾了勾,果真,不管在哪,他都是多餘的,是被嫌棄,沒有人會需要他,他的存在只會拖累別人。
“我知道了。”無力的低下頭,一句虛弱到風一吹便會散的聲音傳來出來,整個人失神的站在原地。
軒轅長歌看著他的模樣,眼裡閃過一抹無奈,放下車簾,對著車婦道:“走。”
馬車緩緩前行,而百里羽兮卻如一座雕塑一般的站在原地,她,終究還是討厭自己了。也是,有哪個女子會喜歡他這般不懂規矩還拿刀刺殺女子的人呢?她怕是,連見自己一面都覺得煩了吧。
如果時間能夠倒流那該多好,最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跟她以前的一滴一滴,如今,居然一點一滴的在腦子裡迴盪,縈繞不去,第一次見面時,是子啊鬼谷,他被百里兮帆關在地牢,是她在公然在百里兮帆面前救下了他,那個時候,他心裡很詫異,繼而,她又給他療傷,那是自爹爹去世之後他第一次感到的溫暖。
可是,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