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御像是經歷了一場洗禮,一切紛雜煩亂塵埃落定,他就這樣深邃的看著軒轅長歌,還一會之後,有些狼狽的別開眼睛,丟下一句,“隨便你!”便沖沖的走出了門。
清冷的眸子自軒轅長歌身上收回,耶律青嘆息了一聲,走到韓韻千身旁,“用我的……嗯……”
話音未落,耶律青只覺得頸部傳來一陣痠痛,身子一軟便倒在了地上,任由韓韻千將他扶到床上,軒轅長歌才急急忙忙道:“韻千,快。”
幽靜淡然的眸子看了軒轅長歌好一會,韓韻千才收回視線,“你一定要這樣,他只是一個男子。”
自古以來,男子不都是女子的附屬品,是女子開心時拿來消遣,不開心時便一腳踢開的寵物麼?對一個女子而言,男人,要多少有多少,她們能夠面無愧色的接受著男子的付出,卻不願對男子付出那麼一點,這,千百年來不都是這樣的麼?
而這個人卻……
拿過細小的刀片在燭火上烘烤著,韓韻千頭也不回的問道:“皇上,就當真如此喜歡他麼?”
聞言,軒轅長歌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誰說我喜歡他,我不會啊。”
一向淡然如水的眸子裡閃過一抹詫異,“不喜歡?那皇上為何……”
軒轅長歌苦笑一聲,“原來的軒轅長歌殺了他的父親,還屠了他整個村子,他可是恨我入骨,而我做這些,也不過是為了補償一二而已。”
韓韻千拿著刀片的手怔住了,一雙淡然的眸子怔怔的睜著,這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子,她對這個男子沒有任何的圖謀,甚至,真正對不起這個男子的人也不是她,她卻心甘情願的為他如此付出。
“皇上的腹部的傷,是他刺的?”
“嗯。”軒轅長歌淡淡的應了一聲,輕柔的語氣裡聽不出任何的喜怒。
“皇上可以開始了。”拿著準備好的東西,韓韻千笑著朝著軒轅長歌走了過來。
聞言,軒轅長歌點了點頭,低低的應了一聲,抬頭看向韓韻千,燈火的暈黃光亮在他俊美的臉上,顯得異常恬靜,就猶如一波清澈的湖水,看上去讓人心神舒暢,彷彿一切的煩惱都暫時驅於腦海之外。
韓韻千的黑眸淡淡的看了過來,唇角微微勾起,俊美的臉龐看上去霎時迷人,“皇上不用怕,臣侍會給你用麻藥的。”
軒轅長歌聽到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疼什麼的她倒是不怕,從小到大,什麼樣的傷沒有受過,她已經習慣了。
不知韓韻千用了什麼藥,軒轅長歌只覺得昏昏沉沉的,不一會的功夫便睡著了,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裡,軒轅長歌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而手臂上的傷也被包紮過,而韓韻千,則趴在床邊昏昏沉沉的睡著。
躺在床上的軒轅長歌有些出神的看著趴在床榻邊上的男人,一時間竟然看的有些出神,自從受傷以來,這幾日都是留在這裡的,幾乎是和他朝夕相處,雖然也有別人,但是,這裡始終是韓韻千的院子,旁人留在這裡多有不便,始終是會回去的,雖然他們兩人的話不多,大多數時間都是沉默的,但是就如此安靜的相處,氣氛也是融洽。
“嗯……”睡夢中的韓韻千微微囈語了一聲,動了動身子,看得出睡的有些不踏實。
軒轅長歌不竟有些尷尬,她一直在這裡,佔著他的床,就連軟塌也被百里羽兮給佔了,這幾日來,這個男人怕是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吧。
想著,軒轅長歌便悄悄的掀開被子,要下床來,她覺得,自己還是回自己的寢宮比較好,順便把百里羽兮也帶過去。
軒轅長歌剛剛掀開被子,手便被一隻溫暖的手摁住,軒轅長歌疑惑的看了過去,只見韓韻千不知何時醒來,“皇上要做什麼?”
聞言,軒轅長歌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那個,你這幾天睡軟榻很不舒服,不如……不如我先回我自己的寢宮去吧,把床讓給你。”說著,掀起被子就要下床,韓韻千的眼神卻掃了過來,似乎有些不悅。
“皇上是嫌棄臣侍的屋子簡陋麼?”倆人雖然認識的時間不是太長,可韓韻千給軒轅長歌的映像一直都是溫潤如玉,淡然如水的,這似乎是第一次見韓韻千發火,雖說這火小的可憐,但是也足夠讓軒轅長歌詫異了,尷尬的輕咳一聲,軒轅長歌又僵硬著身子躺了回去。
看到軒轅長歌躺了回去,而韓韻千,卻是沒有在趴在床邊睡著,而是起身來到一側,拿過一旁的醫書又專注的看了起來。
軒轅長歌在床上躺的有些不安,總覺得自己好像有些鳩佔鵲巢,想了想,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