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身後那幽怨的視線,軒轅長歌無奈的回頭看了一眼慕以寒,“快回去洗洗睡一覺,我晚上回來給你帶好吃的。”不用說,軒轅長歌也知道,以這個吃貨的性子,在這裡等著無非是嘴饞了,對他而言,只要別人給他好吃的,那那個人在他眼裡就是好人。
這麼單純的人,要是被人拐了不知道會有多容易。
“真的?”一改方才的悶悶不樂,慕以寒眼裡立即迸發出一道光芒,接著,不等軒轅長歌說話,轉頭,急急忙忙的朝著自己住處跑去,那急切的模樣,就好像怕軒轅長歌會反悔一般。
軒轅長歌搖了搖頭,彎腰,再次從這個鑽過無數次的狗洞鑽了出去。
軒轅長歌是白天去醉香樓的,白天的醉香樓跟上次一樣很安靜,軒轅長歌先去百里羽兮的房間,卻被告知,他去了後院。
當軒轅長歌去到後院的時候,只見一個雪白的身影在翻轉著,手中是一把的長劍揮舞著,劍身玄鐵而鑄及薄,透著淡淡的寒光,劍柄為一條金色龍雕之案,顯得無比威嚴,劍刃鋒利無比當時真正的刃如秋霜。
只是,他的動作有著一股說不出的急切,反倒自己亂了方寸,只一眼便讓人看出他招式中的破綻。
嘴角微微一勾,軒轅長歌扯下衣服的一角蒙上面龐,接著,順手這段一側的樹枝,眼神一凌,立即迎面而上。
百里羽兮整個人沉靜在自己的世界中,他急切的練劍,想讓自己的武功無懈可擊,想要早日讓那個仇人死於自己的劍下,好安爹爹在天之靈。
正當百里羽兮練的越來越凌厲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勁風,還不及考慮,百里羽兮立即持劍迎上,他自認自己的武功已經不錯了,再加上最近幾日的拼命練習,他想,他一定可以殺了那個女人的。
可是,此刻,他竟然輕而易舉的便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人給打敗了。
軒轅長歌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玄鐵寶劍,高挺的鼻樑下,兩片薄唇噙著不屑一顧的孤傲,宛如生來的王者,嘴角邊微微挑起,似笑非笑,“就你這樣的,還想殺我!真是痴人說夢!”
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百里羽兮眼裡立即蒙上一片殺意,一腳踢起地上的劍,劍走偏鋒,婉若游龍,朝著軒轅長歌便刺了過來,暗處,赤白早已做好萬一皇上不敵便攻出去的準備。
任誰都看得出,皇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內力,而眼前這個銀髮男子,內力絕對不容小覷,他只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又急於報仇所以才亂了方寸,以至於漏洞百出。
軒轅長歌冷佞的看著百里羽兮,在他刺過來的時候,身子微微一歪,避過了他自認為致命的一劍,手中的樹枝翛然探出,一柄枯樹在軒轅長歌手裡彷彿活了過來一般,竟然百里羽兮的玄鐵寶劍也毫無招架之力就這樣被打中手腕落敗了。
看著遭受打一身頹廢的百里羽兮,軒轅長歌絲毫沒有一點同情心的道:“百里羽兮,看見了麼?我就是隻用一跟脆弱的樹枝也能讓你毫無招架之力,所以,你到現在還認為能殺得了我麼?”
“你知道習武之人最忌諱的是什麼麼?”
“是怒,是恨,若你隨時揹負著這兩樣東西,我告訴你,它只會成為你的累贅,它就如同枷鎖,控制了你的心,也阻礙了你的步伐,你武功明明不錯,可你卻工於求成,乃至使自己一招一式錯漏百出,真正的勇士,不是盲目的刺殺,而是用心在戰鬥的,你連最基本的心都沒有帶進戰鬥,你還想怎麼取勝!怎麼殺我!”
軒轅長歌負手而立,一雙琉璃色的眸子娟狂的看著別處,氣質高蹈出塵,如藍田暖玉,叫人見之傾心,聞之凝神。
聞言,百里羽兮不屑的輕哼一聲,微抬眉梢,眉冷目寒,若山嶽臨淵,在深不見底中乍起一片清霜,就那麼憤恨地瞅著軒轅長歌,吐出幾個清冷的位元組,“只會投機取巧算什麼本事?總有一日,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聞言,軒轅長歌滿不在乎的勾了勾嘴角,“好啊,我等著你來殺我,那麼,在殺我之前你是不是得處理一下自己的傷口。”
一瞬間,軒轅長歌又恢復了往日哪裡淡然而談的人,一邊說著,一邊抽出隨身攜帶的錦帕,在百里羽兮驚詫厭惡的眼神下一把搶過他的手,利落的給他包紮上。
她在就發現他手心的傷了,也明白他是何等迫切的想要殺自己,以至於練劍練到起泡,直到血肉模糊一片也沒有管。
察覺到軒轅長歌的動作,百里羽兮皺了皺眉,冷著一張臉便想抽出自己的手,卻被軒轅長歌緊緊的握住。
利落的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