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已經不能睡了,而莫修染顯然是沒有休息好的樣子,軒轅長歌只好帶著他去了另外一間屋子,把他安置到了床上睡著。
再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一臉面無愧色跟進來的百里兮帆,軒轅長歌壓抑的怒火徹底爆發了,“特麼的百里兮帆你到底還要做什麼?你都要成親了,你能不能多注意一下,你這大半夜的和一個女人共處一室像什麼樣子?難道你非要別人指著你的脊樑骨罵你不守夫道你才甘心麼?”
這個妖孽,什麼時候才會改掉那我行我素的性子,他不知道什麼是人言可畏麼?待在她的身邊,她可以包容他的一切,包括他那高高在上的傲人之氣,甚至不會有人敢說他一個不字。
可是,這是丞相府,那蘇淺雖然不說,但是,她還是能從她那雙眼睛裡看出點點對妖孽的不贊同,現在沒有成親,她會忍,會受,可是成親之後,得到妖孽之後,膩了呢?誰能保證她還能像現在這麼對待他!
這個時空女人無論平復貴賤,都充滿了一種叫做女子氣概的東西,而東西,她軒轅長歌沒有,她的狠毒,她的氣概,都只針對於外人!
聽了軒轅長歌的話,百里兮帆卻沒有一絲氣氛或是羞惱,甚至連訝異都沒有,淡定的不像話!長身玉立,緋衣輕揚,嫵媚無雙的容顏散著白玉似的光,那一雙會說話的鳳眸好像盛滿了訴不盡的千言萬語,夜色裡誘人深入,勾人品讀。琥珀色的瞳仁盪漾著極具風情的顏色,就這樣怔怔的看著軒轅長歌。
“你不是說這次是你弄丟了我,一定會找回來的麼?”說著,百里兮帆鳳眸委屈一閃而過,指著床上因疲累而睡著的莫修染,聲音裡充滿了控訴,“你就是這麼找的麼?找到別的男人的床上了?”
軒轅長歌:“……”
軒轅長歌似乎是第一次看到百里兮帆露出這種表情,不禁有些錯愕,“你,你的意思是……不嫁了麼?”
“嫁!不嫁讓你等著看笑話是不是?”百里兮帆忽然提高音量的吼了一句,瞪了一眼軒轅長歌,這才拖著那華貴的緋色衣袍走了出去。
站在原地,軒轅長歌疑惑的摸了摸鼻子,又怎麼了嘛?突然發什麼脾氣?
出了軒轅長歌的房間,百里兮帆忽然覺得一陣寂寥,有一種失落的感覺,好像,天下之大,卻沒有他容身的地方。
回答自己的院子,遠遠的,百里兮帆便見蘇淺在自己屋子裡,吩咐著下人什麼,臉上,是止不住的喜色,看著蘇淺,百里兮帆眉頭輕輕的一皺,他未來的妻主麼?
可是,為什麼在她的身上,他找不到一點熟悉的感覺,反而是對那個女人,熟悉到彷彿早已深入了靈魂一般,難道,蘇淺騙了自己,其實,自己是……
自嘲的搖了搖頭,百里兮帆有些諷刺,怎麼可能呢?他怎麼可能會喜歡那樣的女人,身邊男人一堆,臉上隨時笑著,惹得一些男子芳心大動,呸!一點也不矜持!他是絕對不會喜歡那樣的女人的。
點了點頭,在心裡做著自我安慰,腳下卻情不自禁的轉身朝著軒轅長歌的房間走去。
翌日,軒轅長歌起來的時候,莫修染還在睡著,無奈的搖了搖頭,軒轅長歌便起身了來,她知道,這裡的男子,第一次過後,總是很疲累,要修養幾天才行,以後,會好很多的。
穿好衣服,軒轅長歌便開啟門走了出去,將自己整個身子沐浴在陽光之下,軒轅長歌懶懶的伸了一個攔腰,可,剛剛伸到一半,軒轅長歌便停了下來,她感覺到一雙眼睛盯著自己,雖然沒有惡意,卻有怨念之意。
眉頭輕皺了一下,軒轅長歌轉過了身子,朝著身後看了過去。
當看清盯著自己的那人時,軒轅長歌眉頭瞬間便皺了起來。只見一襲緋衣的男人整個的坐在屋頂上,妖媚的鳳眸清冷而委屈的看著她,在陽光的照耀下,他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美倫美幻的微光。
“你坐在上面做什麼?”這個男人是一夜沒有睡還是起的太早了。
軒轅長歌的疑惑,在觸碰到百里兮帆冰涼的衣服的時候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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