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似棉花,帶著動情的微微波動,深深地凝視著軒轅長歌的臉孔。他的視線每掃過一寸,都帶著熱量,讓她的臉頰灼燒到極點。
軒轅長歌整個身子軟軟的被韓韻千抱在懷裡,定定地望著他的眉眼,彷彿他周身都散發著淡若雲霧般的光華,那樣得不真實。她徐徐地迎上前,勾下他的脖子,一個溼熱的吻再次溫柔地印在了他的唇瓣上,如同花瓣雨霧,清爽地灑下漫天的芬芳。
韓韻千一雙黑眸微微閃了一下,突然低頭擒住了軒轅長歌的唇,將她整個人壓在了門板上。
衣襟被笨拙地解開,潔白細膩的肌膚在微寒的空氣中閃爍著珍珠般璀璨的光芒,點點粉紅在肌膚上漾開。
韓韻千低下頭去,動情的眼神包容著軒轅長歌的一切,緩緩地,一寸一寸地。他輕吻著軒轅長歌泛著粉紅的胸口,他還牢牢地記得它的味道,這幾個夜晚在夢中纏綿徘徊,它是那樣得醉人心魂,噬人骨髓。
他的吻不斷地向下,伴隨著他一聲粗重地喘息,溼溫的舌尖佔領瞭如櫻花般盛開的花蕊,小心翼翼地舔舐輾轉,彷彿那裡就是他最為神聖的嚮往之處。
“嗯……韻千……”
軒轅長歌伸手輕輕的推了一下韓韻千,“韻千……現在是白天。”
韓韻千所有的激情,被軒轅長歌一句話,輕易的便化解了去,輕輕的放開軒轅長歌,韓韻千眼裡閃過一抹懊惱,一抹自責,抬手拉起軒轅長歌的衣服,淡淡的轉過身子,抬腳便朝著裡屋走去。
軒轅長歌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抬腳也跟了進去,只見男人安安靜靜的坐在案桌旁,那雙黑眸沉靜的看著別處,似乎在糾結著什麼問題。
軒轅長歌來到他跟前坐下,伸手輕輕的握住他的手,“我知道韻千在生什麼氣,我錯了,我保證以後儘量不發生那樣的事。”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知廉恥?”韓韻千有些挫敗的吐出一句,雙眸看著窗外,整個人的思緒卻停留在軒轅長歌身上,他怕,怕她覺得自己是那種不知禮儀廉恥的蕩夫,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不是一個沉溺與晴欲的人,卻在每次面對她的時候便不受控制。
心裡明明把尊卑看的比什麼都重要,幾乎是深入骨髓,卻在面對她的時候,丟棄了所有。
看著男人糾結的模樣,軒轅長歌“撲哧”一聲便笑了出來,這個男人,突然露出這種不表情,原來糾結的便是這種問題麼?
“瞎想什麼呢?”軒轅長歌伸手在韓韻千腦門上敲了一下。
韓韻千疑惑的看了過來,當觸及到軒轅長歌那雙充滿了寵溺的眸子的時候,整個人,整顆心,都彷彿暖了起來一般。
她美麗絕倫的容顏毫無保留的映入他的眼底,韓韻千痴痴地看著,這樣的她,太過耀眼、太過迷人,她是天下的主宰,是整個大陸上最尊貴的女人,卻這樣毫無條件的寵著他,這樣的他,他其實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呢?
只是,她在自己心裡太過重要,重要到讓他忍受不了她對別的男人也那麼好。
“軒轅長歌你在裡面麼?想躲著爺!你做夢!”
正當韓韻千想說什麼的時候,宅子外面突然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吼聲。
感覺到氣溫明顯的下降,軒轅長歌咬了咬唇瓣,樓炎冥那個該死的男人,為什麼總要在這個時候出現,說他是掃把星還真是一點也沒有冤枉他啊。
韓韻千溫潤的面容上終於緩緩牽出一絲極淡的笑意……然而,與其說那是笑意,不如說那是惡魔在舉劍嗜血之前,殘忍而溫柔的悲憫。
“是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啊。”
“呵呵……是啊!”軒轅長歌尷尬的把頭扭向一邊,不去看男人那張黑如墨水的臉,然而,軒轅長歌剛剛一動,下顎便把被男人輕輕的給轉了過來。
在軒轅長歌一臉不解之下,韓韻千彎身執起了一支眉筆,掰過她的臉盤,親自動手在她臉上描繪。
軒轅長歌轉動著眼珠子,看著他手中的筆時而落在她的眼瞼下,時而落在兩腮,不由地瞪大了眼睛。他、他在幹嘛?想毀容嗎?
“好了!”韓韻千放下了眉筆,滿意地打量著自己的傑作,頻頻點頭。
咬著下唇,軒轅長歌狐疑地拿起了銅鏡,還沒來得及照一下,那緊閉的門突然被人一戲子彪悍的撞開了來,中間,夾雜的還有一聲貌似是受到驚嚇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