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長歌回到屋中坐著,眉頭緊緊的皺著,她真的沒想到,樓炎冥會坐到這個地步。
牽強的勾了一下嘴角,軒轅長歌不禁有些自嘲,當初,她一心都系在兮帆的身上,而忽略了樓炎冥那釀蹌的步伐,和逐漸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也忽略了他那牽強的笑。
為什麼,到現在,他才發現,那個男人,為了留在自己身邊,竟然做了那麼多,他是銅雀陳的未來的城主,是一個土生土長的男尊國男人,那樣驕傲的他,怎麼會容許自己和別人共侍一妻呢?
樓炎冥,你到底要我怎麼辦才好?
正當軒轅長歌煩躁的時候,門口,一個腦袋探頭探腦的探了一會,最終,有些圓潤的身子才悄悄的邁了進來,似乎是察覺到什麼,又折了回去,接著,又重新鬼鬼祟祟的邁了進來,只是,手裡死拽著一襲紅衣的宮初月。
慕以寒獻寶似得來到軒轅長歌面前,伸手,弱弱的拽了拽她的衣袖,一臉無辜道:“長歌,你別生我氣好不好,我和宮貴君還有韓貴君都沒有動手,我們只是看著,真的,你相信我。”
說著,慕以寒眨了眨眼睛,一臉的坦蕩,那模樣,就差指天誓日了。
軒轅長歌伸手拽住自己被慕以寒拽在手裡的衣角,冷冷的注視著慕以寒,“你確定?你確定你沒有在下面給他們幾個吶喊?”
這個該死的吃貨,他,她還不知道麼?宮初月和韓韻千是不會動手,也不會動口,至於他嘛,那就算了。
這個人,恐怕還不知道那幾個男人動手的真正原因吧,就使勁的往裡湊,是不是忘記上次的教訓了,該死的,一個倆個都不讓自己省心了是不是?
第一次見軒轅長歌對著自己露出這種表情,慕以寒低下頭,一雙大大的眼睛立即噙滿了淚水,長歌以前都不會這麼對他的,現在,她居然吼自己。
不一會的時間,一聲聲低低的啜泣聲便傳了出來,而且,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看著那張可憐兮兮的小臉,軒轅長歌狠狠心,把頭轉向一邊不去看他,若是這次在輕而易舉的原諒了他,這個男人下次也會如此的,這次是幸運的,他沒有什麼事,可若是在出了上次那種被碎石擊中的事情呢?他要怎麼辦?
“別哭了,要哭滾回你宮裡哭去!”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在桌上,軒轅長歌一臉怒容的瞪著慕以寒,這個該死的男人,這次,一定要讓他張長記性,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慕以寒愣了一下,明顯是被軒轅長歌的舉動嚇到了,呆了一會,又狠狠的哭了起來,只是,這次一次,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只是咬著唇瓣,大大的眼睛滿是委屈的看著軒轅長歌,那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下。
看著慕以寒的模樣,宮初月眉頭輕皺了一下,見他嘴唇都已經咬出了血跡,心裡有些不忍,“長歌他……”
“閉嘴!”不等宮初月把話說完,軒轅長歌便冷冷的丟出一句,沒有任何的感情,蘊含的,是無邊無際的冰冷。
宮初月一張臉瞬間便蒼白了起來,明顯被軒轅長歌這冷佞的一句話傷到了那本就脆弱的心靈。
低垂著頭,宮初月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陷入掌心裡,牙齒緊緊的咬著紅唇,長歌,果真還是討厭自己了,以前,不管怎麼樣,不管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她都不會如此對自己的。
而現在……
眼裡落寞一閃而過,長歌,你終究還是煩了初月了麼?
對於軒轅長歌來說,她這麼做,只是想警醒一下幾個男人,要讓他們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她也怕,怕什麼時候就傷到了他們,他們都是她最重要的人,她不要他們受傷。
可看在倆個男人的眼裡,便成了:長歌,果真是討厭自己了。
軒轅長歌看了倆人一眼,只見慕以寒一張臉是滿是淚水,整個人頹廢的坐在地上,那雙大大的眼睛充滿了委屈和濃濃的控訴,就這樣看著自己,使勁咬著自己的唇瓣無聲的哭泣著。
而宮初月,則是安靜的站在一側,低低的垂著頭,長長的髮絲遮住了他眼裡的表情,從軒轅長歌的角度看去,入目的,是被他要到破皮的唇瓣,因為隱忍,肩膀還輕輕的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