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是整個天下主人,從前,江湖和朝廷是分開的,互不侵犯的局面,可是,自從這個女人成為女帝之後,她不但征服了其他的國家,居然還黑心肝的把手伸到了江湖,偏偏手段毒辣,叫人無法反抗!
真是討人厭!
瞪了一眼軒轅長歌,楚染這才吩咐人給準備熱水和乾淨的換洗衣服。
軒轅長歌輕輕抱起的床上莫修染,將自己的內力輸送到他的體內,為他暖著那逐漸涼下去的身子。
輕輕的解開他貼上在身上的被溼透的衣服,那沒有任何溫度冰冷刺骨的身體叫軒轅長歌整顆心都揪在了一起,這些男人,為什麼總是這麼敏感,她又豈會真的怪罪於他們,有必要將自己弄的這麼狼狽麼?
脫完莫修染的衣服,軒轅長歌才將她抱著放到了浴盆裡,熱水瞬間侵襲著冰涼的身子,在加上軒轅長歌內力的加持,莫修染逐漸的恢復知覺,那好看的睫毛輕輕顫了一下,整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浴桶中。
泡了好一會,軒轅長歌又將莫修染給抱了起來,擦乾身子,將他塞進被子裡,一邊輸送內力,一邊一臉擔憂的坐在床前看著。
這個男人,好像自從跟著自己後,便沒有好好的,安靜的生活過了。
韓韻千推開門,緩步走了進來,看到了軒轅長歌坐在莫修染的床前,久久的凝望著,一隻手握著莫修染的手不停的輸送著內力,韓韻千眉頭輕皺了一下,幽深的黑眸裡閃過一抹不悅,輕輕換了一聲,“長歌。”
軒轅長歌嗯了一聲,再也沒有回答,視線也是沒有轉過來,視線仍然是專注的看著床上的莫修染,一絲不苟的給他輸送著內力,似乎什麼都不能將她的視線牽引開,除了這床上沉睡的美人。
說好要保護他們的,說好要讓他們一世無憂的,可是,這幾個男人為什麼都在生病,受傷,如今,就連性命都有了威脅,這怎能叫她不揪心,不後怕。
“你在這樣輸送內力自己會撐不住的。”韓韻千坐在桌前,仍舊是一襲白衣,眉頭緊緊的蹙著,沒有留下一絲空隙,黑眸看著軒轅長歌,有著一抹無奈,有著一抹擔憂。
好半晌,軒轅長歌才將手收了回來,頭也不回的道:“韻千,你去休息吧。”
一路快馬加鞭的趕路,這個男人也沒有休息過,他又是一個男子,又不會武功,應該也很疲累了吧。
“我陪著你。”韓韻千淡淡的開口,嘴角重新掛上那抹笑意。
軒轅長歌點了點頭,沒有在說話。
幾個時辰之後,房間裡一切如常,軒轅長歌專注的看著莫修染,而韓韻千,則一臉專注的看著軒轅長歌,嘴角勾著淡淡的淺笑,只是,安笑卻未曾達到眼底。
就在這安靜的時刻,外面突然傳來楚染一聲焦急的呼聲——
“兮帆!”
軒轅長歌一怔,眉頭輕皺了一下,立即起身走了出去。
屋外,百里兮帆身上套著一件薄薄的裡衣,整個人半個身子被楚染牢牢的抱在懷裡,見到她出去的時候,眼裡慌亂一閃而過。
“你們這是做什麼?”
站在門口,軒轅長歌剔著眉梢看著楚染,眼裡的怒火足以燎原,叫人不寒而慄。
在百里兮帆冷佞而危險的注視下,楚染惺惺的鬆開了手,“我看百里公子差點摔倒,所以我扶了他一下。”
軒轅長歌在心裡冷哼了一聲,楚染的心思,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覬覦她的妖孽麼?
軒轅長歌黑著一張臉看著百里兮帆,“沒事就回去床上躺著,不要亂跑。”
聞言,百里兮帆妖媚的鳳眸裡閃過一抹不悅,這個該死的女人,有那麼不想見到他麼?他都已經知錯了,她必要生那麼久的氣麼?
“哼!”冷冷的哼了一聲,百里兮帆扭頭看向楚染,“楚小姐,有吃的麼?我餓了。”
楚染不可置信的看著百里兮帆,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和顏悅色的跟自己說話,連忙點了點頭,“有,有,百里公子想吃什麼都有。”
然後,楚染便帶著百里兮帆出去了,軒轅長歌一臉鐵青的站在原地,半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身走了進去。
屋外,百里兮帆陡然停住腳步,回頭看了看,見那抹身影還沒有追上來,一張妖媚的臉立即黑了下來,帶著一股風雨欲來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