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長歌時跟在她身邊的男子,跟他長得一模一樣。
而此時,他早沒了那日見到時的意氣風發,妖媚入骨,此時的他,一身火紅色的衣服凌亂至極,也有些髒,那滿頭叫他羨慕的青絲更是散發的披散著,有的貼在臉上,有的散落在胸前,也是一個字:髒!
那張妖媚的臉早沒了那日他所見到的紅潤,此時,透著一股病態的蒼白,唇瓣更是乾裂的厲害,那雙眼睛噙滿了滔天的痛苦,彷彿是那種一夕之間失去了所有的人,他此時的模樣,絲毫不像一個貴君,不,應該說,不像一個人。
平靜了一下心情,軒轅長歌便要從邢一陽懷裡起來,剛剛一動,整個人又被邢一陽按了回來,那大力的雙手緊緊的環住她的腰:“別動。”
“一陽,別胡鬧,快放開!”軒轅長歌調笑一聲,便要從邢一陽懷抱裡退出來。
皺了皺眉,邢一陽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宮初月,突然,一個彎腰便將軒轅長歌抱了起來,轉身,朝著另一側走去。
躺在邢一陽的懷裡,軒轅長歌眼裡閃過一絲笑意,“一陽啊,你要快點想起我來。”說著,軒轅長歌抬手摸了摸他那一頭利落的短髮,低笑道:“多好看啊。”
邢一陽腳步一頓,怔怔的望著那張近在咫尺的小臉兒,一顰一笑都那樣的生動活潑,充滿著年輕人所特有的活力和朝氣,蓬勃得能感染他那塵封已久的心境,那親暱的動作,不知道牽扯到了他哪根神經,竟然他一顆心狠狠的一跳。
生出一種別樣的情愫來……
身後,看著被邢一陽抱起的軒轅長歌,宮初月終是狼狽的摔倒在地,回不去了,自從這個男子出現的那一刻,他便知道,她眼裡,再也看不見他宮初月的存在了,也是,真品出現的時候,誰還會看那冒牌貨一眼。
這不是他一直都知道的麼?為何,此時此刻,親眼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他竟是如此的痛,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漠視會讓他痛,只是沒有想到,會如此的痛,彷彿整顆心都被一針一針的扎過一般,叫他疼得快要就此死去。
“長歌……”乾裂蒼白的唇瓣微微開啟,吐出一句自己午夜夢迴叫了無數次的名字,如今,他就連站到她面前的資格都沒了。
她的眼裡,心裡,此時裝的,都只是那個邢一陽,不會是他宮初月。
“沒用的東西!”
一聲慵懶卻含著百般嫵媚的話語在身後響起,宮初月聞聲看去,只見百里兮凡拖著一襲緋色的衣服慵懶的靠在一側,青竹則拿著扇子給他扇著,好不快意,若是以前,他一定會和他一爭高下,可是如今,他覺得,自己快要連睜眼的力氣都失去了。
看著宮初月的樣子,百里兮凡眉頭一皺,真是沒用,把自己弄成這幅模樣有意思麼?他眼睛瞎了還是心瞎了,那個女人是那種喜新厭舊的人麼?只要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不是那個女人看不見他,而是被那個長得沒他好看的人故意這麼做的。
“青竹,把這個給他吃下去。”
百里兮凡把一顆藥丸丟給青竹,拿著手中的藥丸,青竹眉頭輕皺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了百里兮凡,他發現,如今的公子,是越來越善良了。
“諾,給你。”
沒有理會青竹,宮初月整個人癱坐在地上,雙眸失魂落魄的看著軒轅長歌走遠的地方,一手緊緊的捂住胃,多日來沒有用餐,裡面正傳來刀絞一般的痛。
看著他的樣子,青竹回頭看了一眼百里兮凡,百里兮凡微微一點頭,青竹便直接將一顆藥丸強行塞進宮初月嘴裡。
藥丸入口,發出一陣淡淡的清香,接著,胃裡那陣刀絞一般的痛突然消失,充斥著一股暖暖的味道。
低下頭,宮初月蒼白的唇瓣微微開啟,帶著一股虛弱的味道:“謝謝。”
“別自作多情,本公子依舊看你不順眼,只是不想你死在本公子面前,免得晦氣。”無比嘴賤的說完一句,百里兮凡起身,緋色的衣袍拖出一個妖冶的弧度,朝著軒轅長歌的寢宮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一舉一動間,皆是風華無限,迷煞了眾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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