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青,軒轅長歌眼睛依舊目無焦距的看著窗外,頭也不回的問了一句。
“查到了,在韓貴君的屋中找到了這個,現在,我已經將他暫時關進天牢了,等候你的處置。”說著,韓韻千將手中的東西丟到軒轅長歌面前的桌上,纖長而細密的睫毛掩著那雙冰薄智慧的眼睛,透露出淡淡的審視氣息。
軒轅長歌瞟了一眼桌上的人偶,嘴角又是那抹冷笑,“我知道了。”
“呵!”一聲冷笑從耶律青嘴裡吐了出來,“你想怎麼做?”
“等。”淡淡的丟下一個字,軒轅長歌轉身做了下來,抬頭看去,意外的對上耶律青的一雙眸子,他定定的看著軒轅長歌,沒有一絲一毫的迴避,眼底是堅定不移的綿綿情愫,讓人心醉神迷!
被他那赤露露的視線看的有些發毛,軒轅長歌尷尬的輕咳一聲,“……咳!你還有事?”
聽著軒轅長歌那明顯在趕人的話,耶律青眉頭輕輕一皺,走到軒轅長歌對面坐下,輕聲問道:“你只有要我幫忙的時候才會想得起我是麼?”
耶律青面色微冷,眉宇間英氣逼人,在那襲白衣的襯托有種飄移出塵的味道,只是那雙眼雖然含著笑意,卻有種揮之不去的寒冷。
軒轅長歌眉心突兀的跳了幾下,連忙扯開話題,“今天天氣真好。”
抬頭看了眼外面烏雲密佈的天氣,耶律青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是,這麼好的天氣,臣今晚怕是得留宿未央宮裡。”
耶律青話音剛落,軒轅長歌抬著茶杯的手便是一僵,愣了一下才急急忙忙的說道,“是啊,天色也不早了,國師還是先回去吧。”
耶律青抬眸,看著軒轅長歌那張雅緻絕美的面容,勾了勾嘴角,冷漠的雙眸中,似乎還夾雜著幾分嘲諷,“臣今晚想在這裡歇息,或者……皇上送臣回去,臣這麼一個男子,皇上即便是派人保護臣也是不放心吧。”
軒轅長歌嘴角抽了抽,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對面的耶律青,以前,他可是那種連話都不願多說的人,而現在,每一句話,都透露著一種無賴的感覺,這,還是那個謫仙一般的耶律青麼?
“來人,傳膳,叫御膳房記得清淡點。”耶律青淡淡的吩咐著,那模樣,自然無比,彷彿是多麼的理所應當一般。
軒轅長歌嘴角抽了抽,識趣的沒有在與他多說。
【天牢】
扶沉一張臉緊緊的皺起,看了一眼坐在後面雜草中的韓韻千,差點哭了出來,“殿下,明明就不是你做的,你為什麼不狡辯?你說,皇上會不會把我們殺了?”
韓韻千淡淡的看了一眼扶沉,出聲道:“你也是從小便在宮中長大的人,怎麼還不明白,有些事情,解釋是沒有用的。”
扶沉拉聳著腦袋,有些頹廢,“公子再怎麼說也是寧國皇子,就這麼被人隨隨便便的關了進來,於理不合。”
回答扶沉的,是長長久久的靜默。
從小在宮廷長大,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厭勝之術的可怖和可憎,那是不容有一點一滴的存在,他相信她,卻不敢相信自己。
深夜十分,扶沉已經沉沉的睡了過來,韓韻千一襲白衣的站在牢房中,一雙黑眸透沒有焦急的看著別處,似乎是在思考,也似乎是在猜測,整個人透著一種深沉的味道,周身恬靜淡然的氣質叫人擦測不了分毫。
未央宮中,軒轅長歌牢牢的撐著眼皮,一臉為難的看了一眼一旁一身清冷麵唔一絲睏意的男人,無比痛苦的嘆息了一聲,她已經快抵不住了,這個男人,他是要走還是要留能否說一聲。
這是一場比拼耐性的博弈,在這場博弈中,軒轅長歌輸成了狗。
“耶律青,你到底要幹嘛?”實在抵不住睏意的侵襲,軒轅長歌猛地站了起來,一臉不悅的盯著耶律青,眉頭緊緊的皺著,這個男人他丫的就是故意的,他不知道人生最快樂的時候就是吃飯和睡覺了麼?
無比淡然的看了眼軒轅長歌,冰薄的唇瓣輕輕吐出兩個字,帶著一種奚落的感覺,“看書。”
軒轅長歌:“……!”
無奈的搖了搖頭,軒轅長歌決定不再管他,撐著狼狽的身子站了起來,剛要朝著裡屋走去,外面的門“砰”的一聲被人撞開了,接著,是一襲黑衣的赤鈺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一手緊緊的捂住腹部,那裡,正流下一灘灘鮮紅的鮮血,流了一地,一張臉也蒼白的異常,外面狂風大作,他那蒼白虛弱的模樣,好似一陣風便能將他吹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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