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若言穩住身子,當目光觸及到韓韻千身上的痕跡時,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抬手,“啪”的一個耳光打在了韓韻千臉上,“你這個蕩夫,看老孃今天怎麼收拾你。”
突來的怒火叫水若言一陣陣的怒急攻心,怎麼能這樣,不是說那個無能的女人沒有碰過他麼?那他這一身的痕跡是怎麼回事?難道,他揹著那帝王和別的女人鬼混?
不顧外面打的熱火朝天,不顧周遭瀰漫的血腥味,水若言在馬車裡低吼道:“攔住所有人,等老孃完事了再說。”
韓韻千一手捂住自己的衣領,那張淡然到古井不波的臉上閃過一抹細小的慌亂。
“水若言你放肆!”韓韻千揮打著水若言,緊閉雙眼的俊臉是強烈的憤怒,“你這樣,就不怕皇上將你碎屍萬段!”
“哼!老孃等著你那個無能的妻主來,我倒要看看她能奈我何?”說著,“撕拉”一聲,水若言猛地撕掉韓韻千身上的衣服。
韓韻千一張臉漲的通紅,一手來到衣袖處摸索著銀針,他沒法想像,若是讓馬車外面的人看到這一幕,他該如何自處,他已經是她的人了,絕不能對不起她,即便是不能殺了這個女人,他至少能殺了自己。
水若言看了韓韻千的動作,不屑的笑了一聲,猛地抽出韓韻千的腰帶,將他的手舉國頭頂高高的綁了起來,當看見韓韻千身上那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跡時,怒氣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的高漲著:“小賤蹄子,待會等老孃玩玩了,便將你賞給姐妹們解解饞,一個殘花敗柳,老孃可不敢帶回去。”
“砰”的一聲巨響響起,馬車搖晃了幾下,立即碎裂了開來,韓韻千一張臉瞬間變得慘白起來,他可沒忘記自己如今衣不蔽體的模樣。
見好事被打擾,水若言也怒極了,起身,隨意的將一件袍子丟在韓韻千身上蓋住了他,目光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男子,眼裡閃過貪婪的光芒,“不知這位公子是何意思?”
莫修染神情漠然的看了眼滿身狼狽躺在地上被緊緊捆住的韓韻千,那雙妖異的眸子微微眯了一下,沒有說話,卻是抬起手,做了一個“上”的手勢,一瞬間,一群身手矯健的黑衣人便衝了上去,與水若言的人馬纏鬥在一起。
韓韻千絕望的躺在地上,終於,等到這麼一天了麼?
莫修染眸子微微眯了一下,抬腳便朝著韓韻千走去,他或許不知道他,但是,他還是邢一陽的時候見過他,那個醫術高明的寧國皇子,也是他第一次要殺的人。
黃沙之中,長風呼嘯,揚沙而起,一身勁裝打扮的軒轅長歌被白名鐵騎眾星拱月般簇擁在其中,奔湧而近的便衣軍隊勢如破竹,在黃沙漫漫中鋪天蓋地的湧過來,疾速的賓士,高亢的呼喊,搖得整個世界都地動山搖震顫不止!
遠遠的,軒轅長歌便看見前面打得不開交的一幕,也看見了躺在地上的一抹白衣,然而,在她的臉上尋不到一絲憤怒和擔憂,有的只是冷靜得可怕的眼神和冷冽的面容。
她身周圍的鐵騎也感染到她身上的氣息,神情和眼神竟是那般得如出一轍。
馬兒越來越近,軒轅長歌雙眸緊緊的鎖定著那道熟悉的背影,他正一步一步的朝著躺在地上的韓韻千走去,軒轅長歌眸色一緊,鞭子猛地抽上馬兒,馬兒狂奔的越來越快。
軒轅長歌一雙琉璃色的眸子緊緊的盯著那道背影,就在他即將走近韓韻千的時候,修長白皙的手慢慢的朝後伸去。
夏七會意,立即接過弓箭遞給了軒轅長歌。
軒轅長歌放開韁繩,直起身子,就這樣端坐與奔跑的馬背之上,雙手則重重的拉開弓箭,帶著一股強大叫人不可忽視的力量,“刷”的放開了手中的箭矢。
“閣主小心——”
看著那支飛奔而來的箭矢,一個暗閣弟子分奔而出,那箭矢直接斬斷他橫在胸前的劍,穿過他的身體在牢牢的釘在莫修染的背部!
“唔……”背部突然被一個尖銳的利器刺傷,莫修染身形微微一動,頓時,流出一股溫熱的鮮血。
莫修染怔怔的直起身子,任由那箭矢釘在自己的背部。
轉頭,一道狂奔而來的身影赫然映現在他的眼中,讓他的呼吸險些就此卡住,他看到了一個自己思念了許久的身影,也看到了那讓他每每午夜夢迴都被驚醒的眼睛,她眼底深邃冷佞的光芒,就這樣直直地撞入他的心間,印入他的腦海。
莫修染的雙瞳輕輕的一閃,失魂落魄的看了一眼地上死去的黑衣人,他的胸口,此時有一道極其細小的口子,可見那人用力之狠,若不是他,那現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