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的模樣,軒轅長歌眉頭蹙的愈發深,哭什麼哭?不是已經沒事了麼?
“你到底怎麼了?”軒轅長歌臉色不善的看著莫修染,極其不情願的問了一句,考慮到他剛才遭受了那樣一場驚嚇,雖然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事,但是,對一個男子來說,也是滅頂的打擊了,思及此,軒轅長歌的聲音也不由得柔軟了一丁點。
軒轅長歌輕輕的一句柔聲問話,莫修染的整個心門瞬間坍塌,“長,長歌……那個女人,她把我,把我……”莫修染的手緊緊軒轅長歌披在他身上的衣服,帶著哭音的哽咽,模樣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急於向父母哭訴告狀。
軒轅長歌頭痛的揉了揉眉心,“放心,她沒把你怎麼樣。”她給他穿衣服的時候,看見他胸膛的守宮砂了,還在。
莫修染便是這樣的,敏感而又多情,從小便不幸的生活讓他給自己鑄就了一層名叫嗜殺殘忍的外殼,他在殼子裡東張西望,偽裝自己,卻在稍有暖意的滋潤時便會偷偷的探出頭來,輕輕的蹭在你身上。
而面對此時給他暖意的軒轅長歌,明顯讓他毫無防備的卸下了所有的偽裝!
“她有,她就有把我給怎樣了!”
莫修染說得很肯定,倒把軒轅長歌弄得糊塗了,閉上眼睛,努力回想了一下方才所看到的守宮砂,確認無誤之後,軒轅長歌又再度睜開眼睛,果斷道:“真是沒有怎麼樣。”
聞言,莫修染急了,“有!他就有!他……”
“你給我閉嘴!”受不了他那自己嚇自己的模樣,軒轅長歌冷著聲音的吼了一句,莫修染連忙閉上了嘴,生怕惹軒轅長歌不高興,急忙點了點頭,“嗯。”
表面上雖然贊同,可那眼裡明顯還是堅信自己已經被玷汙了。
軒轅長歌無奈的搖了搖頭,“你放心,你的守宮砂還在。”
聞言,莫修染一愣,連忙拉開自己的衣服低頭去看,似是想到什麼,臉上突然閃過一抹緋紅,長歌,怎麼知道自己身上的守宮砂還在的?
這時,莫修染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身上的披著的衣服,竟然是長歌的,只是,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她是特意來救自己的麼?
這麼說來,長歌是否已經原諒他了呢?
莫修染憋著一肚子的疑問,剛抬頭去問,只見那素白高潔的身影已經不在了,莫修染落寞的垂下眼簾,而後又堅定的睜開,不行,他一定要去問清楚!
剛剛站起身子,身後便湧來一群黑衣人,“屬下護主不利,還請閣主責罰。”
莫修染腳步一頓,不動聲色的收斂起眼裡多餘的情緒,轉過身子,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滔天的冷意,似要凍結整個世界,薄唇親啟,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話,卻是殘忍至極:“將[尋][歡][門]滿門殺!無!赦!”
“是!”黑衣人驚天動地的應了一聲,身影一閃,四分五裂的分散了。
那一夜,江湖上發生了一件大事,根基深厚無惡不作的尋歡門,一夜之間被人人瓦解了,就連一個活口也未曾留下,大到老弱小到夫孺無一倖免,成為了江湖上棘手的無頭公案。
軒轅長歌站在宮初月的床頭,無奈的嘆息一聲,現在,就是她想叫也叫不醒了,這個男人,真是太惹人注意了,看來,自己得把他牢牢的看在眼皮子底下啊,免得在被什麼人給覬覦上。
將宮初月拉好被子,軒轅長歌便朝著耶律青的房間走去,今晚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不去看看那個男人,似乎,也不太能放心啊。
軒轅長歌一進門,裡面便傳來一陣香氣,伴隨著一聲水聲,軒轅長歌眉頭不解的輕皺了一下,抬腳走了進去,隨著她的逼近,只見屏風後,露出一副旖旎朦朧的……美男沐浴圖來。
軒轅長歌腳步一頓,臉上瞬時閃過一抹僵硬,悄悄的放低腳步,抬腳便要走出去。然而,她剛剛轉身,屏風後便傳來一句強硬的話:“進來。”
或許是因為沐浴的原因,也或許是因為熱水的原因,他的聲音沾染上了幾分平日裡所不能見的暖意,平添了幾分魅惑。
軒轅長歌瞬間便僵在了原地,進去?在他沐浴的時候,這……真的好麼?
“……咳!”軒轅長歌尷尬的咳了一聲,“青兒你忙吧,我一會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