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耶律青冰薄的眸子輕皺了一下,一隻放在茶壺上剛好要提起茶壺給自己加水的手又縮了回去,抬起頭,淡淡的瞥了一眼軒轅長歌:“可臣……餓了。”
“忍著。”
耶律青眉頭微不可見的輕皺了一下,有些不悅的看了眼軒轅長歌,卻也沒多說什麼,將手中的書放到桌上,欣長的身子便站了起來,冷冷的哼了一聲便朝著外面走去。
軒轅長歌拿起面前的被子,輕輕的允了一口茶,頭也不回的問道:“你要去哪?”
耶律青腳步一頓,頭微微向左邊偏移了一點,清冷蕭條的聲音帶著一股壓抑的惱怒:“臣不去做飯難不成等著餓死!”
聽著那火氣十足的聲音,軒轅長歌輕輕的勾了勾嘴角:“今晚你宿在這。”如果她沒有猜錯,現在,軒轅夢堯的殺手已經埋伏在他回家的路上或是國師府裡了。
耶律青身子渾身一顫,眼裡閃過一抹不可置信,轉身,大步走到軒轅長歌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軒轅長歌那淡然的模樣,眉峰緊緊的皺了起來,唇瓣微微開啟,又閉了起來,一句話宛如跋山涉水,歷經九九迂迴之路,方才從薄唇邊吐了出來。
“你要我……跟你睡?”問完這麼一句話,耶律青耳尖詭異的泛起一抹紅暈,藏在衣袖下的手緊張的抓了一下,那冰薄的眸子去掉了冰,有的是,烈焰一般的灼熱。
聽著那有些奇怪的話,軒轅長歌抬頭好奇的瞥了一眼,見他一臉的坦蕩,似乎沒有什麼不同,這才扭過頭,丟下一句:“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聞言,耶律青心裡那剛剛壓抑的憤怒又突然露了出來,“既然如此,那皇上留臣下來做什麼?”
聞言,軒轅長歌眉頭輕皺了一下,有些不解的抬頭看了耶律青,不懂的是,倆人不是在好好說話麼?他怎麼又生氣了?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的,只要生氣的時候就會自稱“臣”對她的稱呼也從“你”便成“皇上”。
正當軒轅長歌糾結的時候,宮人將一道道精緻的美食傳了上來。
待宮人將膳食擺好,在退了下去的時候,耶律青還是一臉不滿的瞪著軒轅長歌,周身散發著延綿不斷的寒氣。
軒轅長歌挑眉看了一眼他:“站著做什麼?不吃麼?”
聞言,耶律青方才將目光投放在眼前的膳食上面,見上面全是他喜歡吃的菜,一清一色都是很清淡的,看著眼前的飯菜,耶律青心裡忽然暖了一下。
本不想這麼快給她好臉色的,但是,他早就餓了,早上,他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火燒著的,更別說自己做出來的飯了。
“哼!”極其傲嬌的冷哼一聲,耶律青才坐了下來,那一臉的不情願就彷彿軒轅長歌在逼迫他一般。
軒轅長歌看著他一臉寒冰滿臉的樣子,琉璃色的眸子輕閃了一下,總不知道他在彆扭什麼?
“國師,若是不想吃的話就別勉強了。”
耶律青拿著筷子剛要夾菜的動作一頓,就連筷子都停頓在了菜餚上。
沒有動,還保持著夾菜的動作,一雙冰薄的眸子穿透層層阻礙的瞪向軒轅長歌:“你不給我吃?”
“……咳!”軒轅長歌尷尬的咳了一聲,誰叫他總是做出那副好像很勉強的樣子來,伸出手,軒轅長歌將他要夾的菜夾了一點放進他的碗裡,“多吃點吧,你看你餓的。”
看著自己碗裡的菜,耶律青臉色終於好了一點,卻還是裝出一副很不在乎的樣子瞪了一眼軒轅長歌,方才低頭吃了起來,偶爾射給軒轅長歌一個刀眼,夾雜著道道寒光,給軒轅長歌一種如芒刺在背的痛苦之感。
“長歌!”|
當倆人正在吃飯的時候,一道急切的身影閃了進來,軒轅長歌剛剛扭頭看去只覺得懷中一重,霎時懷裡便撲進了一個柔軟的身軀。
“長歌,我以後再也不調皮了,一定會乖乖的呆在青冥宮裡,你能不能不把我趕走,我不走。”慕以寒緊緊的抱著軒轅長歌,腦袋牢牢的搭在軒轅長歌的肩膀上,眼淚一點一點的打溼軒轅長歌的衣領。
感受著打溼自己衣服的淚水,軒轅長歌眉頭輕皺了一下,心裡閃過一抹不忍,他留在這裡,會有很多未知的事情發生,既然她現在是軒轅長歌,那麼,他們就都是她的責任,她怎麼能讓他或任何一個男人身在危險之中呢?
耶律青給自己喂進一點青菜,抬頭看了一眼倆人緊緊纏在一起的樣子,冰薄的眸子微微一皺,拿起桌上的一壺酒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猛地喝了下去。
嘴裡嚐到辛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