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再因為此事繼續叨擾凌將軍了。”
一提到凌將軍,陳辰的小腦袋‘刷’地一下抬起來,她略顯無助的眼神看向凌易北,凌易北看了看陳辰,又將頭轉向主位,對陳衢拱手說道:“陳城君客氣了,既然賊人已經伏法,恰巧在下家裡還有要緊事處理,今日便會安排凌家軍從陳府撤離。”
陳衢摸了摸鬍鬚,道:“凌家軍有要事,我們自不敢強留。待將軍事成之後,我們再登門拜謝。”
“客氣!”
凌易北要走了。
陳辰的腦中只有這一個念頭。她恍恍惚惚,連陳衢說的話都沒仔細聽。
不多時,凌易北便起身告退,準備回陳府收拾,準備起身。陳辰也下意識地站起身來,“爹,娘,長姐,我也回去了。”
“怎麼剛來就要走,廚師做了你最愛的桂花羹,你吃了晚飯再走。”陳夫人也是好些日子沒見著陳辰了,甚是想念。
陳辰一拱手,說:“凌將軍既是從我府上撤離,我作為主人,定是要親自迎送才是。娘,我下次再來吃桂花羹。”
陳衢和陳夫人相視一笑,表情像是在說,自己淘氣的女兒終於有點兒懂事的樣子。
趕在黃昏前,兩人匆匆從主家回到陳府。
剛一下馬車,陳辰的腿便不自覺地痠軟,幸好凌易北在馬車旁伸手扶住,不然陳辰怕是要在自己家門口摔跟頭。
陳辰像失了魂一樣,跌跌撞撞走進府裡,追風和逐雲聽到訊息立馬趕出來。
“將軍,聽說我們今夜便要收拾回凌家?”追風著急地問道。
“嗯。傳令下去,再過一個時辰,便動身。”凌易北仍是看著陳辰遠去的方向。
逐雲不解,“可是,我們明明是來查……”
“別說了。”凌易北打斷他的話,“該查的,陳家已經查清,還輪不到我們指手畫腳。”
追風和逐雲兩人面面相覷,不再說話,默默下去收拾行裝。
凌易北始終是放心不過,折轉方向,朝著陳辰的小閣樓走去。還未到小閣樓,便在前院處看見了前來截住陳辰的桃夭和鹿鳴。
他們也聽到一些風聲,急切地追來想要一探究竟。
陳辰短短說了幾句,桃夭和鹿鳴驚訝地無以復加。
呵呵,看吧,就連桃夭和鹿鳴都不相信。
這話,還是將她當作三歲孩童騙嗎?
看見凌易北從遠處走來,鹿鳴率先走上去,“凌大哥,阿辰說的話……可是真的?”
凌易北無奈地點了點頭,說:“我們今夜便撤離。”
鹿鳴一把拉住凌易北的手臂,語氣中帶了些許激動,“可是這……這根本就說不通呀,你們怎麼就能輕易地走了。”
桃夭走過來,將鹿鳴拉扯的手拽下,可仍是懇切地看向凌易北,“凌將軍,我們……”
請求的話,桃夭仍是說不出口,他也聽說了西北戰事告急,凌家催促凌易北迴歸軍隊待命的事。自私地讓凌易北繼續留在陳府,是誰也做不到了。
陳辰背對著凌易北,雙眼無神地看向遠方,桃夭鹿鳴和凌易北的對話,她都聽得一清二楚,可是這又能怎麼辦呢。
凌易北深深嘆了口氣,便轉身離開了。
凌家軍的紀律森嚴,行事效率極快,不出半個時辰,所有人都已經整裝待發。
既然都已收拾完畢,凌易北便決定天黑前撤離陳府。
那日,他們浩浩蕩蕩地在黃昏中走來,今日,他們又在黃昏中徐徐離去。
直到最後一名士兵踏出陳府,沉重的大門再次關閉,陳府像恢復了往日的樣子,但又不像往日的樣子。
凌易北讓眾人先走,他思慮很久,還是打算親自到陳辰的小閣樓裡告別。
靠近閣樓時,凌易北便感覺隱隱不對勁兒,他下意識地放低腳步聲,慢慢地走上二樓。
二樓的窗戶與往常不同,竟都是緊閉的。
凌易北靠在門柱後,仔細聽裡面的聲響。
屋內其實並無大的響動,若不是認真聽,根本聽不出來。
凌易北聽出來,是抽動麻繩的聲音。
他的左手摸向腰間的劍柄,輕輕拔劍,然後用腳一下子將臥室的大門踢開。
屋內竟有好幾名黑衣人!
黑衣人看見凌易北,眼裡閃過一絲慌張,但他們立馬掏出武器,劍尖直指凌易北。
陳辰早已被五花大綁,她的口中不僅塞滿布料,還被黑衣人用繩子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