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拿著一把尺子衡量所有人,要是大家都像她這樣不思上進,陳氏家族的基業怕是會像洪水缺堤,一下子就垮了。
到最後,陳辰下了一個結論,有的人也許生來就是為了做貢獻,於是,她便也心安理得地享受一切。
陳辰忍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哈欠,她心想時間也差不多了,該是吃了晚飯然後回家了吧。
可是恍惚間,她好像看見了陳衢和陳夫人向自己投來的充滿擔憂的目光。陳辰不確定地再看一眼,發現爹孃正開開心心地和旁人聊天,難道是自己眼花了?
她揉了揉眼睛,覺得自己的近視度數肯定是又加深了。
可是接下來,陳媛的舉動就像一個個大嘴巴子,直直往陳辰的臉上扇。
只見幾個下人刷刷地在陳辰面前一字排來,然後起手起腳地將她綁起。
“長姐!你這是做什麼?”陳辰驚恐地看著突然湧上來的壯漢,不過片刻,她的雙手便結結實實地被反綁胸前。
桃夭和鹿鳴也被立刻制服,連帶著陳辰的侍從都被一一拿下。
陳衢方才還在和長輩們談笑風生,此刻卻是震驚得話都說不出來。
在場的幾個長輩反應快些,連忙勸慰。
“媛兒,你這又是做甚,辰兒雖然性子乖張,但有話好好說嘛。”
“是呀,都是一家人,不必這般認真。”
“就是就是……”
陳媛一臉的公正無私,並不買任何人的賬,她居高臨下地看著陳辰,連語氣都是冷冰冰的,彷佛陳辰不過是一個陌生人,“辰兒,你素來頑劣。爹和娘仁慈,不忍心將你責罰,可我作為你的長姐,不願見你繼續沉淪。你如今便回府自行悔過,什麼時候想通了,便什麼時候出門。”
“這……”長輩們面面相覷,不知如何言語。
陳媛抬手製止長輩們要勸解的話,說:“叔父們,我明白你們的意思。可是我這樣做,反而是為了辰兒好。若是一直由著她,哪天闖下大禍就晚了。”
陳媛既是陳辰的親姐姐,又這般大義滅親,上位第一件事便拿自己的至親開刀,給他們一個下馬威。眾人自是不敢再說話。
陳衢站在陳媛的身後,默不作聲,可是微微顫抖的身子已經出賣了他內心的惶恐和不安,如若不是陳夫人扶著,他怕是再也站不住。
就在眾人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陳辰最多被關在府裡幾天,便會找個緣由放出來的時候,陳辰發話了。
她一直靜靜地看著陳媛,陳辰第一次覺得陳媛是如此的陌生,難道披上了城君的外衣,便要連心也是硬的嗎?
“長姐,不知我犯了何事,要忍受這樣的罪罰?”陳辰昂頭挺胸地說道,她毫不畏懼地看著陳媛,勢必要討一個說法。
陳媛命人將一份紅色的錦書送進來,她展開書卷,給眾人看,絲毫不在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