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他家門檻踏平。
可冉華再沒點頭應下任何一門親事,他年過二十,仍是孑然一身。
“真羨慕呀。”陳辰脫口而出,說:“你家三叔父母去的早,自己又是早早當上城君,根本沒人敢向他逼婚。”
她就不一樣了,她只是一個苦哈哈的少君,她爹說什麼就得幹什麼。
聽著這等不孝的言論,冉與君真是滿頭黑線,她在心裡祈禱,陳城君和陳夫人可千萬不要聽到她女兒這番大逆不道的話。
說話間,冉華的馬車快要走到鴛鴦閣門前。冉華進都城的隊伍不長,只有幾輛馬車,十幾個家僕,低調得讓人懷疑冉氏家族是不是在礦城破產了。
冉與君突然想到了什麼,她一把拉住陳辰的後脖子,臉都有些脹紅,說:“阿辰,你不是說不稀罕我家三叔嘛?你不許看了!”
“不行!我就要看!”
兩人不顧身份地在鴛鴦閣二樓上東拉西扯,幸虧都戴了面紗,不然真是讓陳氏和冉氏兩大家族都丟盡了臉。
街上的少女們也是同樣激動的心情,看著馬車上大大的冉氏家族標識,她們簡直連話都說不出。可是再怎麼激動,也沒人有膽子衝上前去,她們都是普通的小門小戶人家,並沒有陳辰那種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底氣。
在月翎國,三大家族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而這種地位在過去的上千年裡都沒有過動搖的跡象,在未來也不可能有。就算大多數人無法接受,三大家族和普通人之間仍是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
而冉華和陳辰取消婚約後,便成為三大家族裡面唯一單身的城君。
莫說冉華年輕俊美,就是光頂著礦城城君的頭銜就足以讓人想入非非。
那可是礦城吶!聽著都覺得有錢!
就在冉華的隊伍要經過鴛鴦閣門前時,常年圍在鴛鴦閣樓外的小娘子們一時避讓不過,把冉華過於寬敞的馬車堵得是進也進不來,退也退不得。
漸漸的,兩路人馬開始爭吵起來。所謂三女成虎,這大街上少說也得幾十頭老虎,僅憑冉華帶的幾名家丁又怎能佔理。這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碰上這群胡攪蠻纏,毫不講理的娘子軍,家丁真是欲哭無淚。
“各位娘子,是小的不是,還請娘子們給我家城君讓讓道。”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娘子絲毫不買情,她們都是都城各家公子的死忠粉,每日守在鴛鴦閣前就是為了能獲取偶像的第一手密料。在粉絲的眼裡,哪怕你是天皇老子來了,也是自家偶像最大。
因此,兩方人馬僵持不下的場景,屬實是出乎所有正常人的預料。
小娘子們還不斷叫囂,簡直到了火上加油的地步。
“陳家和凌家的馬車從不在這條路上過,怎麼你們冉家就非過不可!”
“就是!三大家族也不是這樣欺負人的!沒看見這條路人多嗎?還非要走!”
“剛回都城,就給老百姓下馬威,有什麼了不起的!”
……
陳辰在樓上聽得雙腳發虛,一下一下地擦著額頭冒的冷汗,心想,姑奶奶們,你們罵冉華就算了,連帶著我陳家也罵是怎麼回事。
她無語凝煙,果然粉絲都是熱血的。
局勢快要控制不下去,可是冉華依然端坐在馬車內,絲毫沒有出來解決事情的打算。
而不小心作為事件主人公的鴛鴦閣老闆,陳辰只覺得屁股長釘子,怎麼也坐不安穩。
“花前,月下。”
一男一女從陳辰身後的屏風出現。
“你們去處理一下,就說,免她們一個月的會員費吧。”陳辰說完,長嘆一口氣。
有時候破財才會擋災。
很快,有了甜頭的小娘子們自動給馬車讓道。她們的嘴裡嘟嘟囔囔,但身體十分誠實。
馬車再次啟動,坐在車內一直閉目養神的冉華也睜開雙眼。
他身邊的小侍從拾伍及時給他更新了訊息,道:“是鴛鴦閣的老闆。”
冉華不作聲,只是輕挑起左側的簾子,向鴛鴦閣樓上的方向望去。
陳辰沒料到這出,她嚇得一個退步躲到屏風後面。
陳辰拍著自己撲通撲通瞎跳著的小心臟,心想,好嚇人,雖然戴著面紗,怎麼總感覺那人能看清我的身份。
被嚇到的不止陳辰一人。方才還嘰嘰喳喳的小娘子們,認清冉華的真面目後,無一不在悔恨。
不過短短一瞬,冉華便已放下簾子。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