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體卻有莫大的傷害,小則真元受損,大則摧經斷脈,若有人偷襲本體,大可隕命當場,永世不得超生。
也是這牛鼻子老道千算萬算,卻算陋了東方簡這個天命之人,若非他,楚千知哪裡會如此拼命煉製法器,動用本命真元。牛鼻子老道見那倒折而回的銀色光虹,臉色難看至極,倉促下結成百餘道防禦結界,盡是崑崙至上的功法,那銀色光虹猛然撞在結界之上,結界動轉,煙光中的虛空竟泛起了層層漣漪。
“徒弟,上!”
牛鼻子老道心知不妙,大聲喊道。那強裝鎮定的年輕道士顯然已經亂了手腳,法訣一引,橫在胸前的劍光換影移位,瞬間落在牛鼻子老道的身前,豪光迸射,雖不如銀色光虹那麼熾烈凌厲,但也稍稍阻止了進勢。
此刻,銀色光虹已在邪氣的侵染下變成了暗紅顏色,透出一股凶煞邪氣。濃稠的血霧覆蓋了方圓數十丈的地界,但凡生物盡都枯死,化為煙塵散落空中。死骷緩緩走近,巨大的骨骼喀嚓作響,顯的異常詭異。
遠處,楚千知怪叫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此刻老道才發現,他那一向枯槁的面容,竟泛起了陣陣黑煙,眉宇之間更是凝聚著一點森然血光,始凝不散。
“法器煉成,你這就給我死吧!”楚千知森然冷笑,嘴邊尚還流溢著殷紅鮮血。只見“九陰冰潭”之中,黑色光柱陡然迸裂,濃稠的血光從班駁裂紋之中滲透了出來。砰然炸響,光芒激射,從那光柱中突然迸出一把黑色的兵刃,噌的一聲插在東方簡面前。
長七尺,寬七寸,橫起來足可遮住一人的黑色闊刀,隱寒冰勁從刀柄中散發出來,名副其實的九陰劫刀。楊香靜神色凝重的望著長刀,似乎被那寒勁侵體,全身顫抖不已。
“東方簡,把刀拿起,祭煉生魂,給刀開封!”楚千知大喊一聲,猛然又咳嗽起來,全身痠軟,猶如虛脫一般倒在了地上,長喘不已。
東方簡滿臉是血,渙散目光中看到眼前模糊的世界,但那把闊刀卻如此清晰,“把它拿起,拿的動麼?”東方簡慘然一笑,如此大的巨刀少說也有兩三百斤,自己怎麼可能拿的動。但九陰劫刀不知是否因為與東方簡天生屬寒,而且同為九飲冰潭的祭煉所成,似乎天生就與他互相有感應。
“你怎麼樣了?”楊香靜扶著東方簡全身顫抖的站了起來,東方簡步履蹣跚的走到黑色巨刀的面前,輕輕的撫摩著刀刃。
剎那間,東方簡忽然覺的一種血肉相連之感,彷彿這把刀就是為了自己祭煉而生……
九陰劫刀,開封!
劫刀的刀柄上突然爆射出暗黑的血光,在密林之中宛如一把血蓮怒放,映照半壁蒼穹。九陰劫刀的刀柄上突然射出如血脈一般的微弱光線,絲絲纏繞,沿著東方簡的手臂滲透全身。
東方簡的全身劇烈震動,口鼻之間吞吐著黑暗血光,整個人湮沒在劫刀的光華中,無法自拔。楊香靜驚叫一聲,竟被那凝聚在劫刀周圍的無形咒力震倒在地,神色驚懼萬分。
楚千知粗氣長喘,看著這一景象心中卻感受到了莫大的歡喜。他知道這是人刀同體的跡象,九陰劫刀將與東方簡的血脈融合,形同他的手臂一般,隨他驅使。東方簡面色扭曲不堪,右手死死的抓著刀柄,怒吼之間,竟將闊刀生生拔起,舉向蒼穹。
沉澱在密林之中的靈氣受那劫刀的吸引,瞬間凝聚,形成一個丈餘方圓的雪白光球,緩緩的融入東方簡體內。牛鼻子老道的臉色已難看到了極點,原本絕好的機會竟沒想到會有如此收場,眼下劫刀已經煉化成功,雖然楚千知受了重傷,但在死骷的眼皮底下殺了他幾乎不可能。況且東方簡得劫刀之能,若將自己煉化那就永世不得超生了,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抵禦倒折而回的劍光,然後逃跑。
牛鼻子老道絲毫沒有把徒弟的生死看在眼力,這徒弟本是離火玄門的門下,入獄之後才入了崑崙,算是個引氣中期的修為,與東方簡不分軒輊,可東方簡得劫刀之威,殺他簡直易如反掌,甚至連楚千知也不會想到九陰劫刀祭煉成功後的威力有多大,況且東方簡還是九陰靈體。
牛鼻子老道大喝一聲,咬破舌間,吐了一口精血在防禦結界上,結界動轉,產生一道強大的靈力旋渦。劍芒似被旋渦吞噬,血紅色的光芒翻滾洶湧,不斷的被那結界吸納,點滴不存。最後化成一把銀色的仙劍,劍刃上紅斑點點,顯然已被魔氣侵染,牛鼻子老道怒哼一聲,袖口大張將仙劍收回。
“王八蛋,這下損失大了!”牛鼻子暗暗盤算著,這仙劍染上了魔性除非佛門的無上咒力,沒有十年八年是不能復原的。在這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