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中山裝男人,分別叫日遊跟夜遊。
整個道觀此時比較冷清,除了剛才那個小道士之外,再也沒有看到其它的人。
倆人似乎有些奇怪。
“日遊,那個人似乎跟陰冥少子關係匪淺,這次韓帥派我們來到陽間,就是想以此為要挾,我們千萬不能失敗了。”
被叫做日遊的男子輕笑一聲:“我知道。嘿嘿,只是沒想到,之前的陰冥少子真的回來了。不過,就算他天大的本事,能對付得了我們的韓帥嗎?簡直是不自量力!”
倆人邊說著,似乎並沒有感覺到想要找的人,便徑直來到了小道士身邊。
小道士此時一動也不能動,眼珠子不停的轉來轉去,額頭上不停的往外冒著汗水,顯然害怕得要命。
日遊冷笑一聲,托住小道士的下巴,讓他的臉揚了起來:“說,你們的掌門在哪裡?”
小道士眼珠子嘀哩骨碌亂轉,根本說不出話來。
夜遊卻是冷哼一聲:“行了,問什麼問,不夠費勁的!”
說著,一掌抓住小道士的腦袋,用力一捏。
咔!
一聲脆響,直接將小道士的腦袋捏碎。
下一刻,一道黑影緩緩鑽進了夜遊的手心。
夜遊嘿嘿一笑:“在後山。”
倆人並不停留,連小道士的屍體都沒多看一眼,快速朝著後山跑去。
二人速度非常之快,不過幾個騰挪之間,已然來到了後山。
後山一處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的廣闊之地。
此時廣場上圍了很多人,這些人大都穿著道袍,但道袍的樣式各異。
在廣場的外圍分為好幾波人,每一波人差不多有十幾個,而且在他們的身後都插著一面大旗。
大旗迎風一揚,寫著各個道家門派的名字。
龍虎山,茅山,武當……
各個道家門派齊聚一堂。
在茅山那隊人前面,朱涯正襟危坐,臉上生著鬍鬚,看起來有些消瘦,甚至有些憔悴。
朱涯此時看起來已經成熟了很多,在他的旁邊坐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趙二膽。
朱涯臉上的刀疤依舊還很明顯,端坐在前,不時跟趙二膽交談兩句,但三句話都離不開劉浪。
“膽哥,你在我們茅山也待了有些日子了,如果住得不習慣,還是回去照料一下燕京那邊的生意吧?”
趙二膽見朱涯要攆自己,倒也不惱怒,微微一笑:“朱涯兄弟,你跟劉老大是兄弟,幹嘛非要我把當外人啊?”
輕輕嘆了口氣,又道:“朱涯兄弟,我知道,如今陰陽縫隙已經關閉,想要去崑崙界非常難,可是……我還是想試試。”
朱涯嘴角抽動了兩下,也不再勸解,而是抬起頭來,看著場中央的比試,自顧自道:“天下之大,匹夫難敵。膽哥,我們道門之間又迎來了一次道門大會,卻不成想,如今卻是物是人非了啊!”
趙二膽也隨著朱涯的目光,看著場中的比試。
這一次,倒是少了之前那次劍拔弩張的感覺。
茅山因為朱涯修為高超,已隱隱有了道門首領的地位。
而龍虎山更是極力支援茅山,其餘的門派就算再想生什麼事端,卻也掀不起多大的浪了。
每隔幾年就舉行一次的道門大會,這一次,看起來雖然熱鬧,但卻也是索然無味。
朱涯如今修為大漲,卻始終參不透進入崑崙界的方向,不過三十歲的年紀,頭上已冒出了根根白髮,倒是顯得少年老成了很多。
龍虎山那邊的饒萬春不時看向場中,又不時看看朱涯,臉上也是憂愁不已。
雖然在世人的眼中,他們已坐在了掌門的位置上,大可以享受生活了。
可是,在他們的心中,卻始終有牽掛放不下。
無論是朱涯和趙二膽,還是饒萬春,那份牽掛無法用電話撥通,也無法用火車票到達,卻是世人所不知的另一個世界,崑崙界。
“好!”
場中傳來一陣叫好聲。
朱涯也抬起手來,鼓了鼓掌。
可是,剛鼓到一半,朱涯眉頭一皺,嗖的一下站了起來,身影一動,已經竄到了場中央。
掌門突然出現在比試場中央,這是什麼意思?
全場頓時一片寂靜。
朱涯雙手合攏,朝著龍虎山那隊人後面拱了拱手,氣沉丹田,高聲喊道:“二位既然來到我茅山,何必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