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豹二人身體像是僵住了一般,緩緩轉過頭,看向地頑獒跟那些黑狗的惡戰。
慘烈!
現場一片慘烈,而且還在繼續。
地頑獒渾身是傷,看起來已經沒有一塊完全的皮肉了,鮮血已經將本來灰色的皮毛染成了紅色。
躺在地上的黑狗已經有四五十條,而剩下的還將近一半。
可是,地頑獒還在戰鬥,那些受傷的黑狗卻像是發了瘋一樣,不但不去攻擊地頑獒,反而轉過身來去撕咬那些精壯的大漢。
那些大漢本來只是混雜在其中,根本用不著參加狗咬狗之間的撕咬。
可是,這時卻莫名成了那些受傷黑狗的攻擊物件。
呵斥,鞭笞,都沒有用。
那些受傷的黑狗兩眼通紅,一條條猶如看到食物的餓狼一般,瘋狂的嘶咬著大漢,那情景,恐怖中透著無盡的詭異。
饒是藍豹二人噬殺無度,卻也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形。
太詭異了。
那些已經被完全馴服的黑狗怎麼可能會反過來攻擊自己人呢?
藍豹二人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僵硬,兩條腿完全不聽使喚了,顫巍巍的道:“好……好,你的話我們一定帶到!”
說著,根本不等劉浪再說話,轉身就跑,像是生怕劉浪會反悔一般。
“汪!”
可是,剛跑了兩步,跟藍豹一起的女人撲通一下摔倒在地。
一頭黑狗直撲上前,嘎吱一口咬斷了她的脖子。
藍豹根本顧不得回頭,甚至連多看一眼都不敢,揮舞著手裡的兵器,急衝衝的跑了。
戰鬥!
廝殺!
現場已是一片混戰。
劉浪並沒有阻止藍豹的逃走,而是看向那狗咬狗的場面。
那場面,絕對壯觀。
除了死掉的二三十條狗外,剩下的人跟狗混雜在一起,以及一頭地頑獒,卻是極其震撼。
白起乖巧的站在劉浪的身邊,俊俏的臉上眉頭輕輕一皺,那模樣,卻是大有迷倒眾生的意思。
“咦,奇怪。”
白起並沒有注意到那些黑狗與大漢,目光一直隨著地頑獒擺動。
劉浪似乎也發現了問題所在,微笑著問道:“怎麼,你看出什麼來了?”
白起道:“主人,這頭地頑獒似乎不一般呢,你看,他咬傷的鬼獸,似乎會變得狂躁不已,無論碰到誰都會去攻擊呢。”
劉浪自然看出了這其中的貓膩。
不然的話,就算地頑獒再厲害,恐怕也對付不了這近百頭的鬼獸。
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惡虎還鬥不過群狼呢。
可是,受傷的黑狗卻是異常勇勐,見人就咬。
那些本來還氣勢洶洶的黑狗只得節節敗退。
而且,現場那些被地頑獒咬過的黑狗跟打了興奮劑一般,瘋狂的撕咬掉幾個大漢之後,忽然間一頭撞在地上,然後抽搐,死亡。
劉浪將這一切看在眼裡,腦袋中蹦出一個古怪的詞語,狂犬病。
……
白骨城的城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
一隊隊的人帶著自己抓的鬼獸,魚貫進入了白骨城中。
白骨城的外面有登記人員,將哪個部族的人,以及上供的是什麼鬼獸,一一登記造冊。
在人群中,有一隊四人,卻拉著兩輛車,而每輛車都有一個大鐵籠。
鐵籠裡面,一個拴著一頭八階獅角獸,另一個拴著一頭魚鷹獸。
獅角獸看起來有些狂躁,可魚鷹獸卻異常的安靜。
細心的人會發現,魚鷹獸身上捆的鐵鏈全部是開著的,根本沒有鎖在身上,只要稍微一觸碰,鐵鏈就會掉落而下。
這隊人不是別人,正是饒九妹跟花生他們。
只是,此時的饒九妹臉上貼著鬍子,穿著粗布麻衣,雖然極力掩飾住自己曼妙身材,但看起來還是一個翩翩美少年。
倒是花生,戴著一頂不知哪裡弄來的破帽子,臉上塗滿了泥巴,腰上繫著一條超粗的腰帶,看起來滑稽無比。
饒九妹站在城門口,抬頭看著城牆上密密麻麻的白骨,心中卻是感慨不已。
“哎,沒想到,這麼快就又回來了。”
花生倒是興奮無比,看著那城牆上的森森白骨,卻是吐了吐舌頭:“師孃,這得死多少的人才會有這麼多骨頭啊?”
任平插話道:“這裡不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