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森森,風呼啦呼啦的往裡吹,冷的吳邪的心都涼了。
“哥們,你那朋友呢?”
吳邪轉頭,苦笑一聲:“他可能……不對,可能是我記錯了,剛才我打了個瞌睡,大概記差了。麻煩你了。”
老闆跟老闆娘對視一眼走了,吳邪走到窗戶邊上,手指摸了摸鐵的窗沿。窗沿年久,上面的顏料早已脫落,在空氣裡暴露太久,上面生了赤紅色的鐵屑,一觸碰就沾到了他的指尖。上面沒有一點被蹭過的痕跡。悶油瓶就好像,直接能從地面跳起,跳過快一米高的窗臺,連腳尖都沒有沾到窗臺上的鐵粉,落到地面上。
他湊過去一看,衛生間下是一片雪地,可能是樓房後面,那兒鮮有人至,白雪平整地鋪在地面上,吳邪仔細的看了又看,怎麼也沒看到上面有腳印。難道悶油瓶跳下去,除了腳不踩跳板,還能腳不碰地面?
他頭伸出去,上下左右仔細看了看,就在他準備把頭收回來的那一剎那,一顆流彈,擦著吳邪的頭頂,嵌進了他身後的牆壁。吳邪瞪大眼睛,條件反射性的回頭——這個動作,相當於直接將自己的後腦,毫不防備的暴露在槍口之下。
果然,就在他回頭的那一剎那,三顆子彈挾著冷風與灼熱的溫度,逼近了視窗。
以前,有科學家經過驗證,如果有東西迫近人的後腦,即使人沒有看到,也能夠靈敏的感受到東西的靠近,並感受到危險的氣息。所以,就在那短暫的彈指之間,吳邪只來得及回頭回到一半,眼看著子彈就要射進他的後腦,窗臺看似慢動作的合攏,子彈擊打到玻璃上,透明的玻璃碎成了渣子,吳邪被人捂著嘴巴,一腳踹到膝彎處,因為這個力道,他無奈的只能跪倒地上,後面那人手上用力更大,另一隻手緊扣著他的腰部,在他腰間的肉上掐了一把,他疼的彎腰,那人剛好用自己的身體牢牢的罩住他,擋住了窗戶上的玻璃渣子。
吳邪在那人籠罩下來的時候就察覺到這不是自己很熟悉的人,玻璃碎了以後,那人掐著吳邪的腰,帶著他往後一滾,離開了這個狹小的衛生間。
吳邪暈頭轉向,眼前眼花繚亂,然後一把給身後的人扯著衣領,扔到了床上。吳邪一時沒反應過來,首先先是捂著自己的腹部叫了一聲:“啊呀,臥槽!”那人嘿嘿笑了一聲,扯著他叫他起來:“小三爺,你的命,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吳邪眼淚汪汪的回頭,李四地穿著黑色皮夾克,凜然的站在床下。他的手上還轉著一把槍,冰冷漆黑的槍支反射出刺目的光線:“啞巴張還走了,看來你得陪著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哥先走了=…=
另:開新坑了,《圓夢師》騷年,不去來一發嗎?
☆、無題
吳邪人生第一次坐飛機的頭等艙就是拜李四地所賜。吳邪當時坐上飛機的時候情況已經很不妙了,他被李四地關在賓館裡餓了三四天,沒有食物也就罷了,但是水裡也是加了大塊鹽巴的,他整三天裡一步都沒下床,李四地把他靠在床頭櫃上,在吳邪試圖開口的時候,他就只問一個問題:“東西在哪裡?”
吳邪惱怒:“什麼東西?”
李四地問:“吳邪,我覺得你有可能不知道。但是怪就怪在你可憐,誰讓啞巴張把你丟下自己走了呢?”
吳邪冷笑:“他丟不丟下我都沒有關係,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他狠勁的拽了拽手腕處的鏈子,“起碼我不會被他銬住。”李四地嘿嘿笑了兩聲,比起他平時高冷中二的形象有些不配,他上下仔細打量了一下靠在床頭,頗為無助的吳邪:“……那可不一定。我也可以說是看著你長大的,絕對不會現在要你的命。要是你以後還活著,跟啞巴張過日子,一定要順著他的意思來,要不然就跟現在的情況一樣。”
吳邪簡直像踹他一腳。
然後,肚子都要餓扁的吳邪被注射了一針營養劑,腿軟成麵條一樣的被扶進飛機。他的嘴唇上乾燥起,偏頭,虛弱的問李四地:“咱們這是要去哪兒?”李四地微笑:“吳邪,你睡一覺吧,很快就能到了。”
李四地把吳邪帶到了北京,吳邪一個人被扔在賓館的房間裡,一根細長的鐵鏈子鎖在房裡,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這家賓館的環境不是很好,房間裡的牆壁上的顏色都泛黃了,牆縫裡微微泛青,沒有開空調。四九城在北方,這兒的冬天是能把人活生生凍死的,吳邪懶散的靠在床頭上,捉著指尖的陽光玩耍。
只有那扇窗戶能看見天光,晚上了,這兒連燈都不開。他腳踝上的鏈子只夠他去往衛生間和床上,其他哪裡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