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1 / 4)

頭,結果他媽扭頭再次對他一笑了下,眼裡精光一閃,殺氣四溢,冷氣逼人。他乖乖的捧著那碗湯咕嘟咕嘟的嚥下去了。

“呦,誰給你送的玫瑰花啊?”

吳邪放下碗,愁眉苦臉的擦嘴:“媽你不知道?”吳媽媽問:“別人送你的玫瑰我怎麼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吳邪哼哼:“放在床頭櫃裡的,我以為人家送的時候你看到了,害怕你為難人家的。”吳媽媽終於還是拍了一下兒子的腦袋:“別往臉上貼金了啊。大概是醫院送的吧,你怎麼把人家的包裝給拆了?也是該有花放在這裡,醫院嘛,到處都是白慘慘的,看得久了不舒服。我趕明給你買個花瓶過來,再插上一束花,多漂亮。”

吳邪隨意嗯了一聲,悄悄把蛇眉銅魚藏到枕頭套裡面。

吳媽媽說到做到,第二天就拿過來了個五彩斑斕的花瓶,裡面放了好幾種花,都是非常鮮豔的顏色,湊在一起喜氣洋洋,熱鬧非凡。吳邪不想要,他說顏色太鮮豔的話不符合他已經是個穩重的男人的特點。吳媽媽毫不猶豫的駁回,說醫院都是白的跟發喪一樣,來點顏色喜慶。

吳邪再被灌了好幾天骨頭湯以後,再次來了一個訪客。

他進來的時候吳邪正有一搭沒一搭的用手逗弄花瓶裡花。吳媽媽為了方便兒子把床頭櫃移到左邊去了,所以吳邪的頭是扭向左邊的,而門在右邊。

他聽到門推開的聲音以為他媽又拎著骨頭湯來了,就懶洋洋的扭頭去看,結果看到了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龐。他斜靠在床上,面板白皙,姿態慵懶,好看的素色指尖裡是鮮豔的紅色,明明是醫院裡,明明應該是最素靜的場景卻卻偏偏讓這個沒有自覺的人弄成色氣沖天。他偏著頭看過來,脖頸擁有非常優美的線條。

吳邪衝他偏頭笑了一下:“小哥?過來坐。”

悶油瓶手裡拎著一籃水果,他走過去放到床頭,看了一眼吳邪的右手:“骨折了?”

吳邪:“對啊,沒斷就行。”

悶油瓶:“多喝點骨頭湯,能好得快一點。”

一提起骨頭湯吳邪就要瘋了,他又不好說什麼,苦哈哈的笑著說天天喝著呢。悶油瓶嗯了一聲,低頭專心給吳邪削蘋果。

兩人之間默默無言,卻有一種溫情縈繞著。吳邪看著悶油瓶低頭時的眉眼,不像平日的冷肅,反倒是有點“低眉順眼”這樣的意思在裡面。吳邪以前不知道自己喜歡別人什麼樣,但是遇到悶油瓶以後,他發現他特別喜歡看這個人安安靜靜的樣子,微微頷首,眉梢上也像是溫柔而繾綣的。

吳邪知道這是個錯覺,因為悶油瓶這個人,強大而粗糙。吳邪曾經誤打誤撞跟他嘴唇相觸,也曾經跟他睡在同一張床上手足相抵,這個人身上是細膩而柔軟的,內裡是所有人都沒有的堅韌與木然。悶油瓶不可能會有類似溫柔這樣的情緒,如果他想對你好,能看出來的就類似於是對你格外有耐心而已。這個青年,縱使年輕,但他經歷的太多,所以含而不露。他是個男人,不會細水長流的溫柔,他表現出來的,就是在你冰冷的時候,掏出自己的心,用自己溫熱的鮮血來溫暖你。簡單粗暴,鮮血淋漓。

悶油瓶難得的先開口了:“為什麼要從樓上跳下來?”

吳邪收回自己的心思:“當時不是暈嘛,腦子轉不過來就跳下去了。”

悶油瓶幫他把蘋果切成塊,他用刀用的非常順暢,削出來的蘋果皮薄薄一片,而且沒有斷掉,切出來的蘋果大小相等,工工整整的放在青色雲紋的盤子裡,還把它還原了一個蘋果的原形。

“蛇眉銅魚拿回來了?”

吳邪:“拿回來了。要不然樓就算白跳了。”他問,“小哥,你認不認識那夥人裡面的黑瞎子?”

悶油瓶點頭:“聽過他的名號。你上次遇到的人是他?”吳邪嘴裡還含著蘋果塊呢,這時候就點了幾下頭,嚥下去才說:“我從他手裡把魚拿過來以後就掉在地上了,他沒把魚拿走,也不知道想幹什麼。”

悶油瓶:“下次離他遠一點。”

他很少出口阻止誰接近誰,因為他總是覺得,說這些話毫無意義。但是吳邪不同。他在心裡默唸了一聲,吳邪不同。

他從來沒有給自己找過吳邪哪裡不同的理由,因為他在心裡想,他不同到不需要理由。

吳邪跟悶油瓶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吳邪前幾天總躺在床上的原因是因為腦震盪,一站起來就暈個不停,到今天不暈了,怎麼可能再呆在病房裡裝死。

他跟悶油瓶晃晃蕩蕩到樓下遛彎,這家醫院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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