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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壓下心中的厭惡,斜睨了她一眼,將她神色都收入眼中。
鄭美麗不高興歸不高興,但還是覺得他的話在理。現在那趙氏被抓入天牢,肯定是沒活路了。若是她現在就爬到正妃的位置上,那別人恐怕會懷疑她,搞不好會說是她陷害了趙氏之類。
“王爺。”她嘟著厚嘴唇,委屈的看著背對著她的男人,“妾身聽你的話就是了。可是你不能再像之前冷落妾身了。要不然,妾身可不依。你都不來妾身房中,妾身好傷心的。”
月清一臉黑氣,但又沒脾氣發出來。緊了緊雙拳,他轉身看向女人,不過卻沒敢直視女人那張濃妝豔抹像妖怪似的臉,“本王也沒冷落你,只不過前陣子父皇病了需要本王照料,所以才沒時間去你那。好了,你不要抱怨了,只要你對本王忠心,本王自然會善待於你。沒事你就先回去,晚些時候本王再去看你。”
“真的?”鄭美麗眼睛一亮,紅唇咧開,臉頰上的橫肉更加明顯。
月清暗自揉了揉心口,僵硬的點了點頭。隨即趕緊朝她擺了擺手,“你趕緊回去,本王還有要事需要處理。”
都說到這份上了,鄭美麗自然也不會再厚著臉皮留下來了,趕緊帶著一絲羞赧的說道,“那王爺,且深就先回去了,你晚上可得早點來哦。”
說完,她捏著絲絹扭著沒有曲線的腰身邁著小蓮步羞羞答答的朝書房門外走去,到了門口,還猛地轉身,羞澀的朝裡面的男人露出一抹自認為最迷人的笑容,“王爺,那我回去等你了。”
待人走了之後,月清捂著胸口朝門外低吼道:“來人!”
管家一直都守在門外不遠處,聽著書房裡的聲音趕緊跑了進去,“王爺,您有何吩咐?”
“趕緊給本王送一壺清水進來!”月清鐵青著臉命令道。他要洗洗口,把胃裡的噁心的感覺壓下去。
見他臉色不對勁,管家也有些小怕,什麼都不敢問,趕緊應聲退下了。
坐在太師椅上,月清一拳頭砸在書桌上。仇恨的心中都忍不住泛出許多委屈。想他自小被父皇母后以及皇祖母捧在手心中,有著尊貴的身份,飽受寵愛,本以為會榮華一世,可沒想到卻落得如此下場。
太子之位不保,皇位被奪,妻子受刑,同一無所有、家破人亡有何區別?
儘管他如今還是一親王,可是權力被剝奪,在朝受壓制,比階下囚還讓人不齒。
他怎能忍受這樣的屈辱?!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眼下,還要讓他委身討好一名醜陋不堪的女人,他是個男人,這讓他尊嚴何在、尊嚴何在……
父皇的瘋病時好時壞,聽母后說,好的時候父皇還能叫出母后的名字,可是瘋病發作時,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父皇如此,怎能再相助於他?
眼下,他只能忍受著一名醜陋噁心的女人在他面前晃悠,只希望她能為自己所用,畢竟這女人多少還有點用處。
若真報不了仇,他也不介意魚死網破,就算死,他也要拉著那些人給他陪葬!
……
從隴南國出發,通往北方的管道上,一行馬車平穩的行駛著,浩浩蕩蕩、盡然有序。
從離開京城到現在已經有大半個月了,眼看著再過幾日就會到達沈家堡,路途上,上官嫣然的心情一直都很低落。好在兩個孩子不用她照顧,一路上,都被沈瀟親自帶在身邊同他一輛馬車,有奶孃和隨行的丫鬟在,根本就不用她操心一點。
她的所有情緒沈韻堂不是沒看到,只不過不善言辭的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女人的情緒,女人心情不好,他那俊臉整日裡也是又硬又冷的。
“韻堂,還有多久到沈家堡啊?”看著窗外不斷變化的景色,上官嫣然煩躁的問道。
看著懷中一直都心情不佳的女人,沈韻堂同樣也苦悶不已,到底還要他如何做這女人才能擺脫那些不捨?
蹙著濃眉,他低頭耐著性子說道:“可是悶得很?過了前面不遠就是沈家堡的地界,那裡有個鎮子,你若覺得悶,我就帶你去走走,讓爹他們先回去。”
上官嫣然沒興趣的搖了搖頭,“算了,我不想去走。”
聞言,沈韻堂忍不住露出了一絲氣性,冷聲道:“你老實說同我說,你到底想要如何?”
上官嫣然抬頭,看著他冷硬的俊臉,嘆了一口氣突然往他懷裡鑽了鑽。
她的舉動讓沈韻堂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手臂下意識的收緊。至少他知道她還是依賴他的。
“韻堂。”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