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稀寶險些吐血,連胸口都氣得不斷的起伏。要不是她有素養,此刻她真想一腳把人踹開,然後再給他兩針,再不然就招呼幾個暗衛把他揍成豬頭。
什麼人啊,一點禮貌都沒有!
氣呼呼的轉身,許是沒地兒發洩自己氣惱的情緒,她故意把房門關得震天響。
她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好心對這個表哥了!
……
翌日清晨,用完早膳,五個青年男女在客棧門口會合。
許是昨晚太氣,今日看到依舊冷漠無比的男人時,月稀寶連招呼都不打了,上馬之後就揚鞭而去。
“珣弟,寶兒她這是怎麼了?”沈愛嫣不解的問道。但凡有點眼力勁的都看得出來這個最小的表妹在生氣。
上官珣抿著薄唇,把眸光投向了沈炎瑾,只是瞥了一眼,他什麼話都沒說,趕緊上馬追了出去。
沈愛嫣摸不著頭腦,但也跟著上了馬。
留下兩個男子一冷一妖的站在駿馬旁,彼此看了一眼對方,然後一言不發的上馬。
對這個才接觸不久的表弟,月羲霖打量的成分居多。儘管看不慣對方冷漠的德性,可他也儘量的掩飾著自己的不滿。對方這次願意跟他們出來,也算是有心,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他都可以不計較,畢竟江縣的情況不容樂觀,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
“表弟這次來隴南國大概能待多久?”兩匹駿馬並排走著,月羲霖斜睨了一眼身側的男人。不得不承認,這個表弟的確有特點,儘管沒他美,可也是儀表堂堂、姿容不凡。
“三五月。”看著前面的路,沈炎瑾輕啟薄唇,淡漠的回道。
月羲霖妖孽俊美的臉沉了沉。也就是說沈愛嫣那女人也要待如此久?
父皇和母后雖說同意解除他們這幾個人的婚約,可畢竟還沒正式同舅舅、舅娘商議,他現在就巴不得沈愛嫣那女人趕緊離開,老是往他面前湊,他就怕生出其他事端。
一路上,兩個男子都沉默無言,主要是某少主太冷漠,而某太子又不願拉下臉來同人說話,感覺就像是拿自己的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一樣,讓他開口,他有種自找侮辱的感覺。
對於心高氣傲、紈絝不羈的太子爺來說,還不如當啞巴強一點。
剛出小鎮,月羲霖和沈炎瑾就追上了前面的三人。不,應該說是月稀寶停下了馬,正在路邊同一名老嫗說話。
老嫗年紀有些大,頭髮幾乎全白了,身上的衣裳也不知道穿了多久,又髒又破,整個人神色也不太好,許是看到他們幾個陌生人,所以蜷縮在一團草垛裡的身子有些瑟瑟發抖。
眼前的一幕很刺眼,也很難不讓人生出同情。
“老婆婆,你怎麼一個人蹲在路邊?你的家呢?你家裡的人呢?”月稀寶白皙的臉皺成了一團,關心的問著。在京城,她也見過不少流離失所的人,可還沒有見到過如此落魄的人。
“我……”不知道被她哪句話觸動到了,老嫗突然抹著眼角流淚,那雙手乾涸,佈滿了皺紋,像失了水分的朽木,只是看一眼就讓人覺得心酸。
“老婆婆,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處啊?”月稀寶繼續問道。面前的老人儘管處境狼狽,身上的衣物也破爛,可是臉上和手上卻還算乾淨,並不像她見過的那些以乞討為生的人。
“嗚嗚嗚……我兒把我攆出來了。”老嫗哭得語不成聲。
“怎麼會?”一旁的沈愛嫣有些看不下去了,聽說是被攆出來的,頓時就有些來氣,替這個把草垛當被子的老人打抱不平。
“老婆婆,到底是如何回事,你同我們說說好嗎?”月稀寶耐著性子柔聲哄道。
看著先後出現的五名男女,剛開始老嫗還有些害怕,可見身前兩名女孩都對她充滿了關心,許是想找人傾訴自己的遭遇,所以也就將自己的事斷斷續續的說了出來。
原來老人的家就在鎮上,兒子姓李,是鎮上的員外,老人雖說中年喪夫,但好在兒子能幹,生活也算富足。但自從兒媳去世以後,老人的生活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兒子李員外經媒婆介紹,取了一名年輕的女子進門當續絃。新兒媳一進門,憑著年輕貌美還有一副乖順的性子很受李員外喜愛,可新兒媳卻嫌棄家中這個老婆母,不僅不孝順這個七十多歲的婆母,還硬逼著李員外將老人給攆出家門。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可是事實卻讓月稀寶幾人憤怒不已。
眼前的老人,穿著很破爛,可言語卻條理分明,從頭到尾儘管在傾訴事情經過,可並沒有一個尖銳、凌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