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讓人一點都不看出他的心思,就在月稀寶一瞬不瞬的瞪著他準備跟他翻臉打鬥時,突然手腕被抓住。
沈炎瑾的動作很快,快得連她都沒反應過來,藏著銀針的雪白柔胰就被他舉高暴露在兩人眼下。
月稀寶是真有些傻眼,甚至忘了反應。
就怎麼傻愣的看著男人抬著她的手腕將她指縫中的銀針一根一根拔去……
“沈炎瑾,你還給我——”回過神來,月稀寶頓時怒著朝他撲了上去,試圖將他手中的銀針給奪回來。這東西她雖然不缺,可是她的每根銀針都與眾不同,弄丟一根都很可惜的。
當那纖瘦輕盈的身子撲到自己身上時,沈炎瑾突然僵硬起來,比起昨晚兩人肢體接觸,此刻的感覺似乎又有些不同。她是自己撲上來的,那身子軟中帶著一股蠻力,這些都可以忽略,最難讓他忽略的是胸口貼上來的兩團,只是一瞬間,沈炎瑾就覺得自己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呼吸間全是陌生的馨香,獨屬於女兒家身上才有的,自然、清雅、甜膩的香氣。
“還給我!把銀針還給我!”此刻的月稀寶壓根就沒去管他是什麼表情什麼樣子,一隻手扒在他肩上,一隻手伸得老長要去搶他高舉的手臂,而她兩隻腿兒還攀附在沈炎瑾腰間,因為要搶東西,她整個身子都在不停的搖晃,那搖搖起伏的情景讓場面頓時變得曖昧起來。
可惜她渾然不知。
直到她猛的察覺到男人身體發生了變化,這才倏然僵停了動作,然後低頭看了一下,然後……
“啊——”
“沈炎瑾,你好無恥!”
……。
自從離開客棧以後,月稀寶就變啞巴了,一路上,她再沒開口說過一句話,更別說拿正眼看某個男人了。
自從發生那一幕之後,她就覺得這個表哥是個變態。
想到那時的場景,她仍然會覺得害臊,仍然會覺得羞怒。她不過就是想要搶回自己的東西罷了,可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居然對她起了反應!
這不是變態是什麼?
別以為她不懂事,在宮裡,早就有人教過她男女之別。她還偷過大哥的小人書來看,那些事沒經歷過,可不代表她傻。
她可沒忘記他們已經取消婚約了,雖然父皇還沒正式宣告,可大家心中已經有數,也接受了解除婚約的事實。
她真的沒想過要跟他有一點糾纏的。
既然大家能看清楚事實,那就做正常的表兄妹,她沒覺得有任何可惜的,因為她清楚得很,面前這個男人不喜歡她,而且也不是她喜歡的型別。
可自打發生了客棧裡尷尬的一幕,月稀寶就恨不得趕緊擺脫他,最好以後都別再見面了。
五天之後,他們順利的到達了江縣地界。
此時的江縣雖然暴雨停了,可依舊下著毛毛小雨,一進入江縣的地界,整個氣溫明顯的低了不少,就連白日裡,天空也是籠罩著陰霾,一眼望不到頭。
比起其他地方,江縣的天氣真的算是惡劣的,比起其他地方,江縣的百姓更是過得痛苦。
地裡全是積水,田地被淹,莊稼顆粒無收。好多百姓已經逃到了鄰縣避難,在路上,他們已經碰到了許許多多從江縣搬家的人,泥濘的小路上,有不少牛車拉著一家老少從江縣出來。
那副副場面,讓從沒吃過苦的月稀寶看得潸然淚下,心揪得難受。
穿著蓑衣,戴著斗笠,一點都不習慣腳下的泥濘小路,縱然身有輕功,可大白天的,她也沒好意思施展,就怕嚇壞了那些逃難的百姓,於是只好一腳一腳的踩著泥濘路往城裡去。
突然,腳下一滑,她整個身子往泥地上倒去,眼看著就要吃上一嘴的泥,突然腰間一緊,她被人提了起來。
還不等她出聲,就見某個男人冷著臉彎下腰將她打橫抱起。
“表哥……”幾日來,她第一次開口喊他,主要是被他抱得很不自在,但她也看出了他的用意。
“嗯。”沈炎瑾淡淡的睨了她一眼,隨即將目光投向了前方,繃緊的俊臉沉沉冷冷,讓人一點都不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什麼。
“我可以自己走。”月稀寶彆扭的掙扎了一下,臉頰微微泛起紅暈。
沈炎瑾再次睨了她一眼,連薄唇都抿緊了,抱著她非但沒鬆手,反而邁著穩健的步子走在泥濘路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天空的小雨點沒有了,月稀寶將頭上的斗笠取了下來掛在了手臂上,側著臉盯著前方的路,臉頰始終紅紅的,纖柔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