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會在某一天反悔。
她要的不多,只想要一個一心一意的男人,像父皇一樣從一而終的男人,而不是這樣反覆無常、無法掌控的男人。
要她做一個卑微的女人、對男人唯命是從的女人,她做不到,因為她也有她的驕傲,她的自尊不允許她卑微。
愛而不得,那就果斷放棄,這才是對自己最大的保護和尊重……
淚水模糊了雙眼,撕裂的疼痛讓月稀寶從凌亂的思緒中回神,朦朧的視線對上他因激動而顯得震驚的雙眼,她緊緊的掐著他的手臂,哭得無法自已。
“嗚嗚嗚……。”從小到大,她沒有疼過,在所有人的呵護下她不知道疼是什麼,而今,她卻感覺到心身劇痛。
而她身上的男人突然間就沒了動作,激動過後,沈炎瑾近乎傻氣般的看著她,或許是身下人兒的完整讓他恢復了許多冷靜,染滿**的黑眸逐漸清明起來,一絲心疼從他眸中閃過。
“莫哭了。”他低下頭埋首在她頸項中,沙啞的嗓音低沉迷離,沒有先前的暴戾,隱約帶著一絲討哄的味道。
他知道他誤會了她,可是他沒想過要認錯。反正她早晚都是他的,不管她是否願意,她都必須是他的。
即便此刻看著她哭得無法自已的樣子,他除了不捨外,還有些高興,早一些要了她,或許她就不會再拒絕他了。生米都煮成了熟飯,她還怎麼反對?
一想到她身邊的人,他就忍不住妒忌,越加覺得自己這般佔有是正確的。
“嗚嗚嗚……沈炎瑾,我恨你!”抱著他的脖子,月稀寶哭罵著,初嘗**的身子在他身下不停的顫慄。明明她可以拒絕,可最終她還是背叛了自己,對他的碰觸明明不熟悉,可她還是接受了。
從傍晚到翌日,沈炎瑾幾乎就沒怎麼放過她,哪怕她哭得聲音嘶啞,哪怕她中途昏了過去,他依舊瘋狂的索要著,衝動加激動讓同樣初嘗禁果的他根本停不下來。
沒有人知道泗水閣發生的事,就連他們一晚未歸,沈千姿都沒多想,畢竟都不是孩子了,她哪裡約束得了那麼多,再說京城裡好幾處地方都可以供幾個孩子居住,她早都習慣了。
而此刻在宮裡,夫妻倆正在為兒子的事大傷腦筋,原因就是月羲霖和沈愛嫣已經出宮一天一夜了,連個口信都沒有,根本就不知道人跑哪去了,就連月羲霖身邊的暗衛都聯絡不上。
女兒不是個胡來的人,夫妻倆尚可放心,可兒子,夫妻倆就不得不多操點心了。此刻的沈千姿,壓根就沒想到出事的不是自己任性的兒子,而是一向規規矩矩的閨女。
翌日晌午,在泗水閣的臥房裡,逐漸轉醒的沈炎瑾下意識的覺得不對勁,一晚上的激情亢奮讓他清晨才入眠,可睜眼時,懷中卻已經空無一物。
他猛的翻身,發現房間裡根本沒女人的身影,煞那間,他原本饜足的神情全沒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法形容的憤怒。
鐵青著臉的他掀開被子,凌亂的床上,還殘留著女人的氣息,甜膩而美好,床單上,點點的腥紅如梅花一般絢爛盛開,告知著他昨日的一切並不是做夢,他是真正的擁有了她。
可人呢?
“月稀寶!”
安靜的泗水閣,很快傳來男人帶著憤怒的低吼聲。
……
別院裡,古子潔一早就在忙著梳妝打扮,今日要去見未來的公婆,不打扮得體一些怎麼能行?
褪去男裝的她,難得的換上了女兒家的裙裳,纖細苗條的身段在綠色裙衫的包裹下顯得婀娜優美。別看她年紀不大,可那五官卻精緻粉白,特別是那一雙靈動的杏眸,讓她嬌美的容顏更帶著幾分機靈勁兒。
“上官珣,你說我這樣打扮,你爹孃和祖父會喜歡我嗎?”站在銅鏡前,古子潔拉著裙子左看右看,不是她對自己的相貌不自信,而是不習慣這樣的打扮。
她那彆扭的樣子,上官珣走過去好笑的看著她,“已經很美了,你別瞎擔心。”
這丫頭,都不知道成天到晚在想什麼,就算穿一身老嫗的衣服也比一身男兒裝好看,難不成她還想穿男裝去上官府?那非得嚇死他祖父和爹孃不可。
總不能讓他們懷疑他有龍陽之好吧?
儘管有他讚美,可古子潔還是不自信,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珠簪,她轉過頭把後腦勺對著上官珣,“你快幫我看看,可有收拾妥當?”
看著她垂腰的烏髮,上官珣忍不住從身後將她擁住,嗅著她身上淡雅的體香,寵溺的笑道,“都說了很美,你難道還不信我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