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則是被人直接涼一邊,從頭到尾,他不發一言,面無表情的坐著,緊緊的抿著薄唇,如玉般白淨的俊臉上,神色一直都不怎麼好。
“老爺。”突然,上官泰的隨從李庚匆匆進房喚道。
“何事?”上官泰蹙眉看了過去。
“那鄭夫人帶著人又在大門外喧鬧了,說無論如何都要我們交出少夫人,否則她就帶人去報官了。”李庚如實稟道。
聞言,沈千姿看向上官泰,“義父,鄭夫人怎麼知道歡樂不見了的事?”
上官泰嘆了口氣,“還不是那日,我得知歡樂不見了,以為她又回了鄭家,於是就讓人去鄭家詢問。所以……”
“那鄭夫人想做何?就只是想見歡樂嗎?”
“鄭家非說是我們把歡樂弄不見的,還說歡樂不見,肯定是被我們上官家的人謀害了。非要讓我給他們一個說法。”提起這事,上官泰就惱火不已。
何止他惱火,就連沈千姿聽完,都有些惱了,“這鄭家的人是不是太不要臉了?這種話都敢隨便說出口?”
上官泰嚴肅的老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有何辦法,歡樂離開,說起來也是我們上官家理虧,那鄭家吵著要見歡樂,我也拿不出人來。”
鄭家鬧事,這是沈千姿出宮前並沒有想到的,眼下一聽,她也頓覺頭大。那鄭家要見女兒乃是理所當然,即便他們知道鄭家心懷不軌,可也沒辦法。誰讓歡樂姓鄭來著?
“義父,你讓人帶她進來,我看還是我去會會她吧。”
聞言,上官泰不贊同,“那可不行,你如今懷著身子,怎能跟那種潑婦見面?”
那鄭夫人在他眼中就是一地地道道的潑婦,因為鄭家有理,那鄭夫人罵起人來還真是讓他都吃不消。
沈千姿揚唇笑道:“義父,潑婦才好,不是潑婦我還懶得見她呢。”
她就是專治潑婦的!
那鄭家的背景她早就知道了。對於鄭夫人,雖然沒見過,卻也讓人打聽過,那就是一不講理的野蠻婦人。現在更是讓她見識到了那女人的無恥,歡樂在的時候沒見他們鄭家的人有多關心,歡樂一走,人就追到上官家撒潑來了。
說他們鄭家在乎歡樂,誰信?反正她是不信,歡樂在鄭家被養成那樣一種性子,這跟鄭家的惡人絕對脫不了關係。
她沒忘記上次歡樂從鄭家回來時帶回的滿身傷痕。可想而知,鄭家的人是有多惡毒!
見上官泰不點頭,沈千姿拿手肘撞了撞月欽城,“欽城,你說這樣的人我們是該見還是不該見?”
月欽城嘴角抽了抽。這女人現在是吃定了他?
佯裝不滿的瞪了她一眼,他隨即看向上官泰,“義父,不如就讓她進來吧,正好我們都無事,見見也好。”
夫妻倆都開了口,上官泰沉默了片刻,這才朝李庚吩咐道,“把那女人帶進來,我們稍後就到。”
“是。”李庚趕緊應聲退下。
他覺得這樣也好,老爺理虧不敢說什麼,但皇上和娘娘卻是有權利治治那潑婦,否則讓她成天到晚的到上官家來撒潑,這還讓不讓人好好過日子了?
其實他覺得那鄭夫人也實在有些可笑,居然還大言不慚的說要報官。她也不去打聽打聽,現在京城衙門和刑部究竟是誰的人。報官?抓她自己還差不多!
……
坐在奢華整潔的大廳裡,體態臃腫的錢氏東張西望,饒是自己家也算得上京城的權貴人家,可比起隴南國第一富家,錢氏還是忍不住在心裡驚歎。
上官家果然不是普通的富貴之家。
四周高雅貴氣的裝潢,已經讓她大開了眼界。光是牆上那些金光燦爛的浮雕,就不是有錢能辦到的。
而在讚歎上官府富麗堂皇的時候,她又忍不住在心中暗罵。沒想到那小賤種如此好命,竟然能嫁到這樣的家族之中,要是她女兒也能嫁到這樣的家族中,她就算是死也瞑目了啊。
上官家的下人對她還是客氣,即便知道來者不善,可也耐著性子以禮相待,只不過奉上茶看到錢氏貪婪的目光,幾名在大廳裡的丫鬟都忍不住將她鄙視了一番。
錢氏坐了沒多久,上官泰就出現在了大廳,跟在他身後的,是一身便服的沈千姿和月欽城。
幾名丫鬟見到三人,趕緊過來要參禮。結果被上官泰先一步制止了,“你們都退下,這裡不需要人伺候了。”
沈千姿是第一次跟錢氏見面,看著錢氏一身鑲金佩玉的行頭,打扮得跟孔雀招搖過市一樣,頓時心裡就厭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