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看了一眼,頓時就瞪大了一雙龍眼。
“這……”他一時啞口,想到什麼,猛然拍起了龍案,怒道,“沈少主,你這是何意?”
沈韻堂一臉的冷漠,半眯著冷眼斜睨著他,又冷又傲,“莫非皇上不識字?”
月凜險些破口大罵:“你這未免太過分了!如今蕭家被滅門,你如何向他們索要賠償?”看看這些賠償,都是些什麼東西?!
什麼養老金、撫卹金、誤工費、精神損失費……
好大的胃口,那姓沈的女人沒死就該謝天謝地了,現在居然要求蕭家賠償近一百萬兩白銀。
如此貪婪,怎的不去搶!
“皇上。”上官泰彷彿沒看到他吃人般的樣子,從容的起身,不慌不忙的從袖中也摸出一本奏摺,走到龍案前,將奏摺放上去,並推到了月凜身前,“草民今日來也是來向皇上討要公道的。”
月凜一雙龍眼都變得猙獰了,“上官泰,你湊何熱鬧?”
上官泰拱手,慢條斯理的說道:“皇上有所不知,淮陽王府出事當晚,草民之女也在淮陽王府中,同草民義女沈千姿一同被蕭家請的殺手追殺。而今草民之女還在府中養傷,短時間之內怕是不能痊癒。”頓了頓,他微微抬起下顎,眸色冷了幾分,“皇上應該知道,憑草民家的條件,小女出生並不低微,上官家就這麼一個嫡女,草民可是花了重金養大的。如今受此傷害,草民如何能甘心?”
誰都知道,上官一族在隴南國乃是首富,其家裡的子女各個矜貴,其地位比不上皇孫公主,但其身價絕對比皇上公主還值錢。
月凜自然也是清楚的。聽到上官泰把話說得如此直接,頓時腦門都黑了。
“你……”他抬手指著上官泰,卻是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而在椅子上坐得四平八穩的沈韻堂突然冷眼睇向他,像是沒看懂他的表情,不冷不熱的問道:“皇上這是做何?我們找蕭家討要公道,這跟皇上應該沒關係才是。”
月凜厲眼瞪了過去,“如今蕭家人一死,你們要如何討要公道?難道還要去地府請他們不成?”
聽得出來他話中有詛咒人的味道。可這些,沈韻堂絲毫沒在意,冷硬的唇角突然揚起一抹笑,“皇上,沈某要的只是蕭家的賠償,雖說蕭家人死了,可家產還在。”
笑著笑著,他唇角的笑意突然變冷了,狹長冷傲的眼眸也變得陰戾起來,“更何況是沈某滅了蕭家,別說沈某隻是要點財物而已,就算沈某到了地府,蕭家之人見了沈某還得躲著!”
“……?!”聞言,月凜臉色唰的青白交錯。是、是他殺了蕭家一門?!
震撼過後,月凜快速的恢復神色,極力隱忍著自己的怒意,冷聲道:“如今蕭家的事還有待查驗,蕭名望有貪汙受賄之嫌,就算你們索要賠償,也得等衙門結案之後。”
沈玉堂冷哼一聲,突然從座椅上站起了身,月凜見狀,下意識的往身後退了一步。
“皇上,沈某今日來只是來向你說明情況的,蕭家意圖殺害舍妹,我殺了蕭家之人,此事乃蕭家同我們沈家堡的恩怨,就算是要賠償,也跟皇上你無關。稍後,沈某會讓人去蕭家提取應得的賠償,就不勞皇上操心了。若是皇上覺得沈某做的不對,大可派人前來阻止。”沈韻堂揹著手,不冷不熱的說道,頓了頓,他唇角又一次露出笑容,邪肆而狂傲,“但是沈某先把話說在前頭,此事理應跟皇上無關,若是皇上想幹涉,那沈某可得懷疑皇上是否跟幾日前發生的事有關。皇上,沈某言盡於此,告辭。”
說完,他不等月凜做表示,揹著手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御書房。
而上官泰什麼話也沒說,也挺著腰桿淡定從容的離開了。
留下一臉青色的月凜站在龍案前,就差把龍案給掀了。
看得出來他是因為受了威脅所以氣憤,一旁的常青趕緊弓著腰身勸道:“皇上,您可得消氣才是,千萬別中了沈韻堂的奸計啊。”
聞言,月凜一拳頭狠狠的砸在龍案上,咬牙切齒的恨道:“朕活了一把歲數,還未曾受過這樣的氣。那不過就是一個不成事的毛小子,竟也敢威脅朕!”
常青趕緊又勸道:“皇上,那沈韻堂來我們隴南國的目的不簡單。說是來尋找親生妹妹,可依他種種跡象表明,顯然他是有意在挑弄我們隴南國跟沈家堡之間的矛盾。”
月凜突然瞪向他,常青趕緊低下頭,“皇上,是奴才多嘴了。”
月凜磨了磨牙,臉上的怒火突然消了一些,坐回龍椅上,他這才冷聲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