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揪住自己的頭髮,悔無比,幾乎是泣血說道:“你說得沒錯,按說,族長大人力斃八名強敵,重傷一人。其他敵人早該失去鬥志才對。可是就在這時,族長居然倒下了!他老人家沒有任何徵兆,眼中充滿了不解和疑問,倒下了!”
“……他倒下了?”丁柯雖然知道結局,內心卻還是一片失落。他多麼希望這個故事的版本有不同地結局……
“地。他老人家就那樣倒下了!雷丁家族。強者如雲。可是說到支柱。還得看族長。他老人家一倒。雷丁家族地支柱也跟著倒了。那批入侵地惡魔。開始屠戮起家族內部地婦孺弱小。即使是沒有任何武力地家眷。也不放過。雷丁族長地兩個弟。相繼戰死。
三兒子。也戰死了兩個。第三代地年輕強者。也被殺了不少。情況。對雷丁家族來說相當不利。再堅持下去地話。雷丁家族地老老少。恐怕會被殺得一個不剩……”雷震悲痛無比。頓了一頓。才繼續說下去。“不忍看著無辜被屠。族長地第三個兒子。帶頭放下了手裡地武器。他們不是向惡魔屈服。而是想犧牲自己。保全族中無辜婦孺。”
丁黯然無比。這“族長地第三個兒子”。應該就是自己父了。
“卡夫卡紅衣大主教雖然受了重傷。卻還能指揮。在他地授意下。雷丁家族剩下地男丁。全部被下了禁制。投入所羅門獄!而雷丁家族子弟放下武器不抵抗所換來家眷。全部被當場處死!他們根本不是人。是畜生!是惡魔!他們批著光明教廷地外衣。做地卻是惡魔地舉動!”
故事講到這裡。已經和丁柯從父親嘴裡得到地秘聞差多了。
“雷丁家族。就這樣一個不剩被覆滅了?”丁柯喃喃道。
“唉!當時族長還有一個五歲的幼孫,也就是三公子膝下最小的幼子。並沒有被投入所羅門獄,而是被帶回了帝都。我後來僥倖獲得殘生,曾經多方打聽,卻怎麼都打聽不到他的訊息。根據線索,這五歲幼兒曾在卡夫卡大主教手裡受過非人的折磨。一個五歲大的孩子,怕是吃不消那樣的折磨。想要逃脫卡夫卡主教的魔爪,只怕更難……”雷震黯然神傷。
丁柯慢慢消化著這些內容,反覆在心中理了一理,忽然問道:“這裡邊似乎沒有安杜盧家族什麼事啊。你只說安杜盧鼎退役,把他兒子推薦給雷丁山族長作死士。”
雷震
安杜盧家族這五個字,眼中再一次怒火中燒:“嗯,:根本不知道這裡邊有安杜盧家族什麼事。我在那次戰鬥中,受了重傷,被人當作屍體直接扔在了怒炎之領的荒郊裡直接焚燒。如果不是老天不亡我,讓我忽然從昏迷中醒來,只怕我也成了怒炎之領的一堆灰塵了。”
雷震將上衣一撩,露出了全身肌膚,上面橫七豎八,縱橫著至少二十道傷痕。其中胸口一條長疤更是猙獰無比。
“你看,這就是那次戰鬥給我留下的印記!”雷震提起自己的傷情,並沒多少情緒波動,將衣服穿好後,繼續道,“得了殘生的我,像一隻幽魂似的,四處亂撞,我從小就以雷丁家族為家,現在家沒了,魂也跟著沒了似的。晃盪了四五年,聽說接雲山脈的另一頭大盧恩領地,有個鷹潭鎮。那裡有個安杜盧家族,好不興旺。安杜盧這個姓,在星辰大陸可不多,而且安杜盧鼎這個名字,更不可能重複。我想大家都曾在雷丁家族效力過,打算前來投奔。來到安杜盧家族,我卻看到一個人!一個根本不該出現的人!”
“誰?”丁柯忙問。
“安杜盧嶽!也就是安杜盧鼎的長子。那個和我做了十多年戰友的男人!作為族長身邊的死士,他在那場戰鬥中是死掉的。怎麼這時候卻活生生地出現了?”雷震說到這裡,臉部表情不住地跳動著,“我最初還以為他和我一樣,是僥倖獲得了一條性命。可是老天保佑我,讓我沒有貿然出去招呼。
你猜這安杜盧,他和什麼人在一起?”
“什麼人?”丁柯覺得事情有蹊蹺。
“他竟然和大恩領地一級城市風虎城的一名主教混在一起,兩人有說有笑,親密的像個是同穿一條褲子的兩兄弟!要知道,滅亡雷丁家族的頭號力量,就是光明教廷!我滿腦子都是疑問。經歷了這麼多磨難,我忍住衝出去質問他的衝動!隱姓埋名,暗中打聽訊息。讓我怎麼都沒想到的是,這安杜盧家族,竟然真的和光明教廷勾結!我起初並不知道安杜盧嶽到底做了多少對不起雷丁家族的事。還以為他只是負責裡應外合的勾當。直到一次意外的機會,讓我結交到那個二級教會主教。美酒和金幣的雙重刺激下,讓我得到了意外的訊息!雷丁族長殺死八名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