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什利入座後,看了舅舅一眼。好奇問道:“舅舅,你看上去有點心神不寧,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加難堪道:“阿件利,你真的一點傳聞都沒聽到嗎?”
阿什利道:“我從昨天開始一直到現在都在聖殿值班,根本沒有外出過。舅父,到底是什麼事情?”
那加喃喃道:“就在中午,帝國皇室忽然頒佈了一條聖諭,冊封丁秀為帝國長公主。”
卡夫卡眉頭微皺,如果是這麼一條訊息,也值得邸加大驚小怪,那他這個副院長未免也太不穩重了。
這種事雖然希奇,卻也用不著這麼大動干戈。
阿什利吃驚道:“舅舅,這個女人,你還沒把她從克萊登學院驅逐?”
那加無奈道:“她昨天已經不算克萊登學院學員了,可是今天,卻被冊封為帝國公主。這件事讓我在學院高層裡很不好說話,很多平時和我不睦的同僚,都借這個機會彈劾我。連院長也對我頗有微詞。”
阿什利喃喃道:“封她為帝國長公主?憑什麼啊?她一個加羅城的賤民,一個。工匠的女兒,有什麼理由和資格受封公主?皇室現在做事,已經不用腦袋了啊?”
他倒比鄧加灑脫,想咆哮就咆哮。在卡夫卡面前,他這個做徒弟的。反而更沒有什麼忌憚。
卡夫卡瞥了阿什利一眼,淡然道:“皇室做事,一你頭腦我不清你泣說泣此話,男然沒用頭協※
阿什利俊臉一紅,囁嚅道:“老師,我
“且不說你不明白事情來龍去脈就亂噴一通,你好歹要搞清楚這裡裡外外發生了什麼再發表議論不遲。話說回來,這個丁秀,到底是誰?”卡夫卡大主教顯然還不明白他們甥舅二人背後搞的小勾當。
那加訥訥道:“這丁秀,是加羅城的一個工匠女兒,草根出身。只是和星羅商會關係走得近了些,因此被介紹到我克萊登學院求學。可是這丫頭品行不端,一直是學院的禍根,昨天更是大鬧學院,著實給學院添了不少麻煩。目前學院高層已經達成一致,開除她的學籍
“加羅城?”卡夫卡咀嚼道,“這個地方最近老是在我耳邊出現。這個丁秀,和那天才少年法師丁柯,又是什麼關係?”
阿什利臉色一紅:“老師,他們是兄妹。”
卡夫卡驀地明白了些什麼,瞥了阿什利和鄧加一眼,心裡已是有些不喜。看樣子這二人搞的勾當只怕不怎麼體面。他倒不在意他們搞了什麼,只不過堂堂一個學院副院長,一個聖殿騎士,卻是如此不務正業。把心思花在打擊一個小姑娘上面,多少讓他有些失望。
“鄧副院長,阿什利年輕胡鬧。你也跟著他胡鬧麼?”卡夫卡淡淡斥責了一句,雖然口氣不嚴,卻讓鄧加感到無限壓力。
阿什利見雖舅吃緊,忙辯解道:“老師,這事其實也不怨我舅舅。那丁秀確實行為不端,我們也不是為了私仇才打擊她的。”
這解釋等於是沒解釋,反而有越描越黑之感。
卡夫卡到底是個有城府,有涵養的人,倒沒有繼續揭穿他們。心裡卻是比誰都明瞭,要不是刻意打擊,鄧加也不會特意要阿什利也一同談話了。更不會首先就提到了秀被冊封公主的事。
這事對於那加和阿什利來說,像是件大事。
可是對於卡夫卡來說,卻遠未達到該當重視的地步。
一個草根家庭,無論他們怎麼蹦達,終究還是草根而已。批上皇室的外衣,只是外表光鮮了許多,實質也就不過如此。
他卡夫卡現在考慮的是怒炎之領,是比亞迪領地發生的那一件件大事。而不是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法座,這點事確實不足入您尊聽。可是還有一件事,卻不敢不呈報給您。”鄧加期期艾艾道。
“還有什麼事?”卡夫卡的口氣明顯冷淡了許多。
“那丁秀的哥哥丁柯,昨天在克萊登學院大鬧一場,讓本校的護法們對他也是舌目相看。這丁柯,不日就要向我克萊登學院下戰書,要在克萊登學院門口設擂臺,挑戰克萊登學院四十歲以下的所有學員,不管是已畢業的,還是在校的,皆可應戰。”
那加說完這些話,額頭也是不住冒汗。他不知道卡夫卡下一刻的反應是什麼。他很擔心卡夫卡大發雷霆。
“丁柯?”阿什利件是先叫了起來。“那小子上次僥倖勝了我,莫非是瘋了?否則怎會狂妄到這種地步?”
邸加無奈地道:“我也懷疑他是否瘋了,可是這是他昨天親口在眾學院高層和護法面前說的。而且這小子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