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旋即哈哈笑了起來,面上陰霾終於一掃而光,換做了一張笑臉。
這樣的女子。他倒也還是頭一回遇見。
肅方帝上上下下打量著她的身子,終於道:“也罷。那件事便就此掀過不提吧。”
說完,他轉身即走,並不多留半刻。
盯著他遠去的背影,溫雪蘿咬著牙哭了兩聲。終是將淚水囫圇嚥了下去。
——既已失算,那便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就這麼在宮裡頭留了下來,這一留就是許久。
宮宴已散,黃昏時分,眾人便已各自出了宮門。溫夫人則較眾人稍晚一步,因為她還未見到自己的女兒。之前在御花園中,她明明白白聽到宮人說,是惠和公主邀了溫雪蘿一同賞花。本以為過得片刻,二人便會回來。誰知。從這以後,她便一直再不曾見到過女兒。
甚至於到散了,她也沒等到溫雪蘿回來。
溫夫人不禁起了幾分憂慮。求到了皇貴妃跟前去。
然而她並不曾見到皇貴妃的面,坐在偏殿裡等了約莫一刻鐘,她仍只瞧見皇貴妃身邊隨侍的姑姑從門外緩步走進來。見了她便說:“溫夫人,娘娘方才吃了兩盞酒,這會不勝酒力,一時半會怕是不便見您。”
溫夫人聽著。不由暗自苦惱,因天色漸晚。她也不可能再宮裡長留,惠和公主那邊,她更是無法打探,只得纏著眼前面目嚴肅的姑姑試探著問:“不知小女眼下,可還在公主殿中?”
“自然是的,您且放心,娘娘已打發了人去永安宮問話,不消片刻便能請了溫二小姐來見您。”
溫夫人鬆了一口氣,笑了一笑。
她吃著茶候著,過得須臾,外頭果真有了動靜。
她飛快地抬起頭來,以為是女兒已至,然而誰知,來的卻並不是溫雪蘿。
仍是先前那位姑姑,撩了簾子進來,躬身行了一禮,隨即道:“溫夫人可以先行離宮了。”
溫夫人聞言大吃了一驚,急急問:“姑姑此話可解?”她明明是來等女兒一道離宮的,這會卻叫她可獨自先行離宮了?她胡亂想著,道:“可是公主殿下,留了小女說話?”
惠和公主過去便時常留了謝家的那個姑娘留宿,興許這一回同溫雪蘿聊得投趣,便也留了她。
可這念頭還沒來得及在她心中多停留一刻,站在一步開外說話的中年女子,已徐徐開口給了她重重一擊。
她說,“溫夫人錯了,是皇上留了溫二小姐。”
溫夫人霍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