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定差人來告訴你一聲。”
再聰明再擅觀人,燕嫻到底也只是個只能呆在深宅裡養病的羸弱少女,朝堂上的事她一概不知。燕淮能領什麼差事,她自然也不會知曉。
謝姝寧笑著又同她說了幾句閒話,等著鹿孔同她細細問了幾句病症。才同燕嫻告別。
出了寧安堂,她一眼便看到如意跟吉祥站在不遠處的迴廊裡,輕聲交談著。
如意一臉的惶恐不安,一面同吉祥說著話。一面環顧四周。正巧叫他看到了謝姝寧,連忙噤了聲。
謝姝寧皺了皺眉。
“小姐,他們在說什麼?”圖蘭緊跟在她身後,見狀奇道。
謝姝寧沒長順風耳,自然也不知他們說什麼,便搖了搖頭抬腳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吉祥黑著臉,悶聲悶氣地喊了聲:“八小姐。”
“你病了?”圖蘭驀地問道。
吉祥心不在焉地瞥她一眼,並不言語。
謝姝寧心中一凜,面向如意笑道:“煩勞先送鹿大夫回去,我再留一留。”
簷下掛著的一串風鈴被風吹的叮咚作響。如意微微一愣,恭聲應喏,帶著鹿孔先行退下。
等人一走,謝姝寧便開門見山地問吉祥:“燕大人究竟出了什麼事?”
吉祥咬了咬牙,依舊黑著臉。沉聲道:“三天前的夜裡,主子去了石井衚衕,便再沒有出現過。”
燕家在南城,跟北城的石井衚衕沒有一絲干係,他去北城,自是衝著謝家去的。謝姝寧登時明白過來,為何吉祥見到她時。面色黑的如同焦炭。
“……你已經知道他的下落了?”心念電轉之際,謝姝寧忽然回過神來,“難道是……印公?”
三天前那個雨夜,可不就是小潤子同她說起汪仁要殺燕淮時嗎?
小潤子明言告訴她,那話是假的,只是汪仁說了來試探她的。
天知道。他是想試探出什麼來!
但汪仁喜怒無常,沒準轉念便改變了心意,真動了殺心!
吉祥呼吸一頓,猛地眯起了眼睛用冷厲的眼神直勾勾看向謝姝寧。
謝姝寧心道不好,竟真被她給猜中了!
眼角直跳。她斷然道:“去東廠!”
吉祥原本已氣得額頭冒出青筋,驟然聽到這話,不覺怔住。
“愣著做什麼?”謝姝寧緊了緊自己隱在袖中的手,“你還能站在這同我說話,便說明你家主子尚還活著,但他若在汪印公手中,誰知還能多喘幾口氣,還不趕緊!”
吉祥猶豫了片刻。
圖蘭一拳頭打了過去,重重砸在他肩頭:“你是不是在懷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