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之樣。
謝姝寧疑惑。
燕淮察覺,低頭一看,面色微紅。想尋件衣裳穿上,卻是連根線也沒有,只得努力擺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來。
“嫻姐兒逾期不曾見你,心中十分憂慮。”謝姝寧猶自疑惑著,一面掐著時間說起話來。
能不能將燕淮帶出東廠她沒有絲毫把握,且她也根本也沒有這個打算。
她不過只是個手頭有些銀子有幾個刀客護衛的閨閣女子,即便比旁人多活了一世。她也只是個普通人。
她完全摸不透汪仁的下一步,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
但若是燕淮有法子,她必定樂意相助。
她今日來,只不過是為了親眼看一看,燕淮究竟是生是死。若活著,有何話要帶給燕嫻。
至少。如果已經死透了,她勉強也能想法子將他的屍首帶回燕家。
可一想到他會死,她又有些莫名煩躁起來。
她垂著眸,在心底裡胡亂地想著,一時半會連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也弄不分明瞭。
“該先同她說一聲的。”燕淮嘆了口氣。
謝姝寧訝然。事出突然,連吉祥也不知他的去向,他卻用了個“先”字,難道他早有預料?
燕淮瞥見她錯愕的神色,忙換了話頭道:“你手頭的事,可是都已經安置妥當了?”
她既能站在這,必定是已經將謝家的事都給安置妥當了,要不然,她這會必然是在府裡守著她娘,忙著打壓謝家長房。況且,聽她的口氣,她應當也已經見過嫻姐兒了。
“已了了。”謝姝寧也不瞞他,“從今往後,謝家只是謝家,同我再無瓜葛。”
她淡然說著,可誰都知道,她骨子裡流著謝家的血,除非死否則都無用,這血的羈絆,會成為永恆的牽扯。
燕淮笑了笑,忽然面色一變。
謝姝寧眼尖地發現他赤著的手臂上隆起一道道紅痕來,爭先恐後地朝著他肩頭而去,像一群鮮紅的小蛇在飛快地追逐著他肩頭的那枝臘梅。
駭然失色,她何時見過這樣的畫面,霎時失了主意,一把走上前去抓住他的胳膊,急聲道:“這是什麼?”
燕淮眉頭緊蹙,嘴角卻還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搖頭道:“不要緊。”
“什麼不要緊,這東西……像是活的!”一道紅痕在她指腹下微微隆起,謝姝寧厲聲道。
然而就在她說完這句話的瞬間,他手臂上的線狀紅痕一一消散,彷彿只是一眨眼的光景,一切就都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