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珠,身上則穿著一件土黃色的粗布僧服,僧服的外面披著一件退得都快發白了的紅色袈裟,袈裟的末端破爛不堪,裂出一條條鋸齒形的布條,在山風的吹拂下,“啪啪”地飄擺著。他一手合掌豎於胸前,另一隻手則放在腰間,手上正拿著一串由十八顆素珠連竄而成的小佛珠,並不斷地撥弄著珠子。
之前那件盪開森川由二郎手中匕首的暗器便是這串小佛珠的其中一顆。
和尚緩緩地朝著森川由二郎點了一下頭,默唸著佛號說道:“阿彌陀佛,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
森川由二郎盯著和尚上下打量一番,猜測道:“你便是‘佛手’印雲和尚。”
印雲和尚微微一笑:“是既是,不是既不是,不管是與不是,又有何關係呢!”
“禿驢,廢話少說,我們還是手裡見個真章吧。”森川由二郎說罷,不等印雲和尚是否同意,後腳蹬在石頭上,前腳迅捷地朝前疾奔數步,右拳揮出,朝印雲和尚的面門打將過去。
“阿彌陀佛”印雲和尚又唸了一聲佛號,見森川由二郎的拳頭由小變大地來到眼前,突然將袈裟一揚,腳步不停地在地上打旋著朝森川由二郎逼迫而去。
立時,“唿唿”之聲在森川由二郎的雙耳將不斷的響起。森川由二郎眼前一陣布影閃動,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出手,只好收回拳頭,彎腰低頭,腳步急退,迅速地避開袈裟掃擊的鋒芒。
就在印雲和尚迅速地轉了七、八圈後,森川由二郎看準時機,一把抓住了袈裟的一角,正自高興逮住了印雲和尚的這件奇兵異器,剛要出手反擊時,“嘭”的一聲響,印雲和尚的拳頭從袈裟之內竄將出來,一拳不偏不倚地擊打在了森川由二郎的面門上。
森川由二郎的頭慣性地朝後一仰,當他的頭在緩回來的時候,印雲和尚又已經將手穿過袈裟,五根手指曲彎如同虎爪,使出一招“鎖喉擒拿手”掐在了森川由二郎的頸項上。
陳耀揚見狀大吼道:“大師,殺了他,殺了他。”
印雲和尚聞言道:“施主,出家人不得開殺戒。”
陳耀揚憤怒道:“可是他殺了龍華寺所有的和尚,還放火燒了龍華寺,更害的葉不凡等‘十三太保’一一喪命。這樣最大惡極難道都不能殺嗎?”
印雲和尚聞言,手上的五指微一收緊,森川由二郎便覺得有窒息之感。可是,身為東瀛忍術最高階別的“上忍”,森川由二郎又豈會那麼輕易地被印雲和尚給擊倒。
森川由二郎連忙放棄抓扯著袈裟的右手,改為一把抓住了印雲和尚掐著自己脖頸的手腕,然後向外力一扭,印雲和尚的五根手指立即從森川由二郎的頸項滑開下來。緊接著,森川由二郎又將頭從印雲和尚的手臂中穿將而過,這才真正地脫離了印雲和尚的掐制。
可就在森川由二郎脫離印雲和尚“佛手”的一剎那,印雲和尚的身體原地三百六十度地一個旋轉,另一隻手握拳橫掃而出,“嘭”的一聲響,森川由二郎的頭部又被印雲和尚擊中了一拳。
這一拳的力道甚大,森川由二郎的身體不禁地向一側傾斜,腳步踉蹌了數步,身體彎腰,雙手柱在雙膝上,大感一陣眩暈。
印雲和尚並沒有趁機進攻,而是雙手合十地站在原地上念著佛號道:“阿彌陀佛。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森川由二郎晃了晃腦袋,然後再次站起身來,大喝一聲:“混蛋!”然後雙拳齊出,使出一招“震淵”朝印雲和尚的胸脯擊打而下。
印雲和尚見狀,搖了搖頭道:“孺子不可教也!”話罷,看準了森川由二郎出拳的方向,然後將袈裟再次揚起,“唿唿”聲響過後,袈裟的末端如同一條蟒蛇般立即將森川由二郎的雙拳給纏在了一起。
一時之間,森川由二郎的雙拳竟然失去了進攻的能力。由於森川由二郎的雙手受縛,進也不是,退也難,就在這時,印雲和尚的拳頭從袈裟之下竄將出來,如閃電流星般揮打而出,“嘭嘭”數響,印雲和尚已經在森川由二郎小腹上連續擊打了十來拳。
緊接著,印雲和尚將袈裟一拉一收,袈裟就像懂得人性一般,再次披到了印雲和尚的身上。而印雲和尚則是在收回袈裟的一剎那間,雙掌齊出,“啪啪”兩聲重重地扇打在了森川由二郎的臉頰上。
森川由二郎本來就拼了命要抽回雙手,誰想到印雲和尚突然會放開纏繞著他的手。這一放不要緊,只是森川由二郎本就用力在拉扯之中,這麼一放手,森川由二郎不禁地向後倒退了七八步,然後一個仰身跌摔在了地上。
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