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愛不值一文!”
商子央嘶吼道,怒氣衝衝地轉身,開門離去。
路渝寧宛如人偶般,動也不動地呆坐在沙發上。
他走了……他說她的愛不值一文,他鄙視她的愛。
早在她決定回國,對他進行報復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一天—他知道實情後,會恨她的!那時她以為自己不會在意,但直到現在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麼在乎他,可惜一切都來不及了。
他厭惡她,甚至可能恨她……他不會再在乎她了!
她不能再像從前那樣,看見他對她展露的寵溺笑容,也感受不到他溫柔的碰觸了,就算他勉強回到她身邊,過去兩個月那種親密、信任的和諧,也不會再出現。
今後他對她,永遠都會抱著懷疑、不信任的態度,還有什麼比一段無法信任的感情更悲哀的?
況且,他根本不愛她!
在他發現她最初的動機之前,他雖不愛她,但至少還願意給她他的寵愛,然而現在——她怕是連個笑容都得不到了。
許久之後,她緩緩拖著僵硬的身軀起身,走回臥房。
該是離去的時候了!
他既恨透了她,想必是不會願意再看見她的,除了走,她別無他途。
她拿出大旅行袋,開始收拾簡單的衣物和重要的物品,她低頭收拾著,淚水也一滴滴流淌下來。
只要一想到要離開子央,她的心就好疼、好疼,她並不想離開他呀!
然而,她能不走嗎?
從他剛才的反應,就可以看出他有多麼厭惡她、鄙視她,她想他根本不願再見到她。
為了不讓他再生氣,她只能離開,帶著他不承認的孩子,孤獨地過生活。
想到這裡,淚水又模糊了她的視線。
“啊!”忽然,孩子用力踢她一下。
不知是否受到她情緒波動的影響,今晚孩子動得特別厲害,彷彿想藉由踢踹她的肚皮,表達些什麼……
她輕輕地揉搓肚皮一會兒,溫柔地跟腹中的孩子說話,暫時安撫孩子頻繁的胎動之後,她繼續收拾物品。
當行囊整理好,她留戀地回顧這間曾經裝滿她美好回憶的房間,躑躅許久,捨不得離去。但最後,她還是不得不動身離開。
她移動蹣跚的步伐走向大門,想在商子央回來前悄悄離去,免得礙他的眼,但她才剛走到門邊,大門就砰地一聲被人用力推開,接著一身酒氣、雙眼赤紅如魔鬼般的商子央走了進來。
“你想去哪裡?!”他看見她手中提著大旅行袋,隨即震驚又憤怒地詢問。
他剛才到附近的商店買了幾瓶啤酒,坐在大樓的樓梯間,一口氣將那幾瓶啤酒全喝光了。他一邊喝著,一邊回想剛才所聽到的事實,心中的怒火更加狂熾。
喝光啤酒後,微醺的他還不滿足,想到家裡還有朋友、客戶送的珍貴名酒,於是又折返回來,沒想到竟會看到路渝寧提著行囊,準備離開他。
“我要走了。”她眼眶含著薄淚,忍住悲痛說:“我們的緣分已盡,雖然我真心愛你,但你是那麼厭惡我。我想——你不會想再見到我,所以我想離開,免得讓你更生氣。”
“我厭不厭惡你是一回事,讓不讓你走又是另外一回事,總之——我不准你離開!”想到他差點錯失阻止她離去的機會,他就忍不住捏一把冷汗。
“你不是恨我嗎?何必還要強留我呢?”這不是讓彼此都痛苦嗎?
“就算是如此,我也不許你走!我還沒膩煩——你該慶幸自己有副妖嬈熱情的軀體,留得住我的心,老實說,你高明的床上技巧,連艾蓮達都自嘆弗如!”他故意矮化她,拿她和艾蓮達那種以色侍人的女子相提並論。
路渝寧臉色一白,咬咬唇,含著一抹悽苦的笑容問:“你這又是何苦呢?何必強留下我,讓彼此互相傷害?”
“這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微醺的商子央更加滿不講理,他迅速抓起她的手,將她拖向臥房。“你給我回房去!沒有我的允許,不准你離開那扇門一步!”
害怕她離去的商子央,沒有深思自己不願她離開的理由,只魯莽的想用自己所能想到唯一的方法—囚禁她,來避免她偷偷離去。
“不——子央,請你讓我走——”
路渝寧手中的旅行袋掉落地上,根本來不及彎腰去撿,就被他猛力拖進臥房。
“你給我安分待在裡頭,不準再有離開的荒謬念頭!”
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