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米遠的小山丘上,換作其它人,被此怪力一推,肯定得像個皮球般滾落下去。
我控制好力道,在第一次接觸地面時不太雅觀外,隨後幾個輕身蹦躍,瀟灑地落到場地當中。
所有人都楞住了!
在這個相互間連對方屁股上長了幾根毛都熟悉小村落裡,外村人是很容易發現的。甚至連蒙特爾村的人都知道,此刻來的不是唐家村人。
“你是誰?”唐根友和古特同聲問道。
我摸了摸鼻子,輕笑道:“我路過打醬油的!”
兩人同時楞了楞,打醬油的?他們當然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這是幾年之後在網上極度流行的一個詞彙。
並沒理會兩人的茫然,我正寧神靜氣,仔細地搜尋那個潛藏人的位置。
這人能夠躲開我的感知接近我身,而且出手的當下,我也毫不知情。說實話,剛才剎那間,我那顆平靜的心湖也震動了一下。
如果剛才不是推,而是一把刀朝我頸脖划來,我想,我應該已經死了。
這人是誰呢?
“這位朋友深夜造訪彼村,又不肯透露身份,我們很為難呀!”唐根友也知道我不是蒙特爾村人。
挺立在人群中,我雙眼空泛地望著眼前這些人,一切感知都在搜尋著那位高手。
耳邊突然響起一個陰側側的聲音,聲音比蚊子還細,卻又極為尖銳剌耳,聽著很不舒服。
“小子,在問你話呢。”
“你是誰?”我在心中回問了一句。
“別站楞著了,救出古特他們,我送你個禮物。”那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這回我聽清楚了,這該是類似傳音入密一般控制空氣的功夫,並不是直接在我腦海裡對話。剛才我在心中提問顯然是多餘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那聲音又道:“別擔心,你只需說些高深莫測的話就行,剩下的我來。”
既然不能和他通話,我也不再搜尋他的方位,就先按他說的做好了。至於裝高深,這個我太會了。
我擺了擺手:“放他們,原諒你。”
唐根友和古特同時怔道:“啥?”
我皺了皺眉,“聽不懂人話嗎?”
“您是?”古特一看我是來救他們的,對我的稱呼都尊敬起來。
“別管我是誰,你這沒用的傢伙。”我以仿似長輩的愛責語氣衝他冷冷地喝了一句。
古特連連點頭,頹然道:“是晚輩沒用。”
唐根友奇道:“你是蒙特爾村的?”
我仍然是那句話,指了指古特等人,“放了他們,我原諒你!”
唐根友身後一青年小夥終於忍不住了,罵道:“你他媽當自己是誰……”
話音未落,我只覺後背陡然湧來一股大力,把我往前推飛出去,同時右手被人控制般忽地揮了出去。
“啪!”
一聲脆響,罵人的這個年青人被我實實地打了一嘴巴,立時臉便腫了起來。
“操!”他揚臉一瞪,正欲開罵。
“啪!”我反手又是一巴掌。這下打的不輕,入手的感覺是,他的下巴估計不保。
再也說不出話,這青年捧著下巴蹲了下來,嘴裡不斷哼哼。
“朋友!”唐根友陰沉下臉,其它人也紛紛朝我圍了過來。
我抬眼朝周圍打量一翻,在屋內探頭探腦的不算,街面上一共有七十八位年青男子,五十多個瘦小老者,兩百多個婦人。由此可見,女人的好奇心比男人大。
我撇了撇嘴,道:“最後說一句,放了他們!”
“根友哥,唐三嘴被打歪了!”
唐根友眼睛一眯,還未說話,我欺身衝了過去。既然這架怎麼也得打,那就不浪費時間了。
這是我主動出擊的,身體並沒有被那股怪力控制。
我必需給潛藏在黑暗中的那個人一點資訊,這個傀儡我當了,但我並不好控制,如果要對我做出過河拆橋的事,必需考慮下後果。
這個資訊必需傳達給那人,否則,等救出古特等人,那人絕對會想殺我滅口。因為這是處理後續麻煩最好的辦法,換作我肯定這麼做。
我暫時還不想和這個來歷不明的人撕破臉,所以我必需表現出我的實力,讓他想對付我時有所顧慮。
或者,生出繼續利用我的念頭。
有時候,能被人利用,也是一種價值體現。
我邁出的速度很快,目標是唐根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