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一切律動彷彿都瞭然於胸。
就在這時,一股渾厚的壓迫感瞬間湧來,打破了這股美妙的感覺,等我查覺時,那快感已隨風而去。
“什麼人?”
我扭頭沉聲大喝,卻見林覓仙一臉冷霜地盯著我,“方成,彼德大人死了。”
我‘哦’了一聲,正要把一早想好的託詞送上,然後再來句‘願好人一路順風’,哪知林覓仙又道:“你殺的。”
我心中微微一震,她怎麼如此篤定?
雙眼飛快地打量周圍形勢,我一邊不露聲色地道:“煌煌天日,可別亂誣陷好人。”
“方成哥哥,彼德大人魂僕說的,還能有假嗎?”那神秘的小女孩忽然出現在我左側,甜甜的笑容裡露出一抹令人深思的詭異。
兩人一左一右把我困在客廳當中,我的心,首次緊張起來。
“有些東西,親眼看見都不一定是真的,何況是他人之口。”我仍在強撐,“他人呢?我要與他當面對質。”
“不是你殺的?”見我一臉堅毅,林覓仙有些鬆動了。
“當然不是。偷回你的手鐲後,擔心唐超發覺把大門一關,來個全盤檢查,我便先行離開了。不然被抓事小,手鐲得而復失那真會吐血。”
說話間,我眼角一直在注視著各個角落,直到現在,那位平常跟隨在彼德身後的精瘦老頭都沒有出現。以他的實力來看,在這種要抓拿我的局面中不可能不出力。
肯定有問題!
我心裡陡然湧起一股底氣,再次正氣凜然地道:“他人呢?平日與他無怨無仇,我到要問問,為何要如此誣陷我。”
“他……”林覓仙張了張嘴,忽嘆道:“跟我來。”
說罷,她便往樓上而去。在一間重新打掃過的房間裡,那位原本看著很是精幹的老頭,此刻抱膝捲縮在床上發抖。臉龐早已被痛苦折磨得扭曲變形,眼眸渾濁無神。
“他怎麼了?”我露出關心神色,心下卻是一片歡暢。就他這情形,別說對質,能說話就不錯了。
林覓仙頓了頓,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魂僕的靈魂烙印與主人共生,如若主人意外死亡,魂僕則會在極度痛苦中迅速死去。”
望著那張慘痛的臉,我不禁皺了皺眉,難怪說魂僕是遺魂師最忠誠的僕人了。忽想起當初答應林覓仙時,她那種歡喜神色,現在想來,這虧,吃的可真大。
“他這個樣子,怎能確定我是兇手?”我指著床上雙眼空洞的老者問道。
“不清楚,”林覓仙搖了搖頭,“或許是奴僕間的心靈感應吧。在他倒地的第一時刻,說出了你的名字。”
“就憑這點你便認定我是兇手?”得知只有這些後,我心中豪氣頓生,瞪著林覓仙話裡充滿指責。反正彼德都死了,管不了我目無尊卑什麼的。
這時,一直靜立在旁的小女孩走了過來,她推了推鼻樑上大大的黑眶眼鏡,微笑道:“覓仙姐姐別煩惱了,人死後,靈魂會停留一段時間才消散,彼德哥哥的靈魂並不弱,足夠他回去向師門報告了。”
林覓仙臉上一喜,“對呀,我怎麼把這事忘了。”
我心中卻是一沉,該死,竟還有這等怪事。
“方成,”林覓仙冷冽的眼光忽地掃來,“最近你不要出去,不消幾日上面便會派人過來,兇手是誰,到時就知道了。”
“當然!”我挺胸昂首,“除了上廁所,我就一直跟在你身邊。包括吃飯睡覺,我都不離不棄。”嘴上佔著便宜,心裡卻沒表現的這麼輕鬆,腦內閃出好幾個應對方案,不過都不堪完美。
正想著,腦海‘翁’地突然一震巨響,彷彿要炸裂一般。
“啊!”堅強如我也不禁痛苦的慘叫出來。一顆白色的球狀物體在腦海裡清晰顯現,這陣巨痛,便是小球忽然往外伸縮了一下。
“方成,別說我不提醒你。你是我的魂僕,你腦內已然種下魂僕印記,只需我一個心念,便可要你暴死當場。”
林覓仙的語氣很冷漠,可眼神裡卻透出一絲緊張,隱隱有種千萬別讓我難做的意味。
那痛楚一閃而逝,我很快便恢復正常,深吸了口氣,我擺出一臉苦笑道:“放心吧,既然你強烈要求,我保證,現在我連上廁所都跟著你!”
“你……哼!”林覓仙瞪了我一眼,忽地甩身而去。
“嘻嘻,方成哥哥,你好厲害喔!”眼鏡女孩很奇怪地衝我笑了笑,留下句莫明其妙地話語,悠然而去。
我靜靜地站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