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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夏,夏夏……”
“夏夏?夏夏,你醒醒……陳跡,快去叫車,夏夏發燒了……對了,給尚少打電話,快點……”
……
夏歆佑覺得自己像是影子,不斷的穿梭到過去,站在角落看著自己跟尚湛北的成長。
第一次來月經是尚尚偷了尚阿姨的衛生棉給她,晚上還不忘讓傭人給她衝紅糖水,那一年她十四歲,尚尚只有十一歲。
高考那天也是尚尚陪著她,執拗的舉著巧克力,“我看別人都吃這東西,給你。你要是考不上G大,就給我吐出來。”她笑著撥弄他的頭髮,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跟她一般高了。“我吐出來,你不噁心嗎?”那一年,她十九歲,尚尚十六歲。
回憶的塞子不斷的露出一些似乎被遺忘的瞬間,一點一點塞進她的腦子裡,她覺得頭好痛,想睜開眼睛,想開口說話,可是喉嚨像是放進了火炭發緊的疼,眼睛怎樣都睜不開。
“夏夏,夏夏……大夫——大夫都死哪裡去了?”
夏歆佑聽見尚湛北的大喊,牙根咬的更緊。死孩子,對大夫也那麼沒禮貌。
屁股上一疼,她在昏睡中皺眉,可是卻沒辦法嚶嚀出聲。
醫院的發熱部因為流感進了一大批的患者,尚湛北接到夏歆佑生病的訊息時,她已經被送到了學校附近的人民醫院,因為沒有病房,只被放在走廊的臨時床位上。
本身就纖弱的身子像是脫了水一樣燒的通紅的蜷曲在床上,尚湛北看見這樣夏夏差點沒砸了醫院。
“辛叔叔,我是尚湛北。”
“尚尚?出了什麼事?”辛秘書先是驚訝,隨即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您給軍區醫院打個電話行嗎?讓他們來人民醫院接一下夏夏。”
“夏夏進了醫院?”辛秘書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半度,停格了三秒,電話突然換了聲音,“尚湛北,你又闖了什麼禍?”
……
夏歆佑睜開眼睛,以為自己還在做夢,因為床邊坐的竟是尚叔叔。
她轉著眼珠,直到感覺手背一疼,方覺這不是夢。
“尚叔叔……”聲音嘶啞的不像是她的。
“夏夏醒了?”
“夏夏!”尚湛北猛地衝了過來。
“滾到牆邊站著去。”一聲吼震得夏歆佑一顫,再看向尚湛北,只見他不清不願的一步三回頭的站到牆角,滿臉的擔心。“尚湛北,你等著回家我在收拾你。居然打架打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