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秦沐雲有事走不開,舒漫沒辦法只好親自去,孟少霆知道舒漫親自前來,居然也丟下手中的工作親自來到商場監察。
下午三點多,舒漫開著車朝孟氏商場駛去,路上車子不多,她也不慌,慢悠悠的開著車。
突然,電話震動起來,拿起藍芽耳機塞在耳朵裡,也沒多想的接起來,低沉的男聲瞬間傳過來,帶著一股急切。
“阿漫,出事了。”
舒漫一聽到電話那邊熟悉的聲音,眉頭輕輕的皺在了一起,“Jake,怎麼了?”
“你爸爸剛剛昏倒了。”Jake的聲音一如往常的清冷,其中還夾雜著一些著急。
舒漫握方向盤的手一頓,臉色變了變,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低沉的聲音聽不出太多的情緒,似乎是雲淡風輕的問道,“現在怎麼樣了?”
“醫生說是過度焦慮導致的心肌勞損。”
Jake後面的話舒漫就再沒有聽下去了,也聽不進去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商場的,看到孟少霆也沒有了以前的不滿,一路上,都是Jake最後那句話,長年累月的焦慮,心肌勞損,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舒漫整個人就像被抽了靈魂一樣,孟少霆看著如此安靜的女子,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好幾次想要張嘴說點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巡視下來,舒漫幾乎是迫不及待的離開,沒有給孟少霆一個字的時間,孟少霆看著匆匆離開的女子,深邃的目光中帶著一絲不解,想要追上去,可是電話卻在這個時候不適時宜的響了起來。
“有話快說。”
……
舒漫離開商場之後,一路狂飆車,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腦海中都是Jake話,原來,這幾年不光是自己難受,不光是自己一個人受著煎熬。
拿起手機,翻開電話薄,爸爸兩個字出現在眼前,可是握著手機的手卻在顫抖,怎麼也沒有勇氣按下去。
敞篷開啟,大風吹的她幾乎睜不開眼睛,良久,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將車靠在路邊,拿著電話下車,靠在車身上,終究還是撥通了電話。
電話那邊的人很快就接起來,似乎有些意外打電話的人,兩邊都沒有說話。
“小漫。”電話那邊的人嘆了口氣,終究還是第一個開口說話,中年的男聲帶著歲月的滄桑,夾雜著一抹激動。
“聽說你生病了?”舒漫的聲音冷冷的,清冷的臉上緊繃著,眉頭輕蹙,單手環在胸前,拳頭緊緊的握著,帶著幾分隱忍。
“是Jake告訴你的吧,我沒事,不要擔心。”舒戰的聲音很低,帶著一種欣慰,更有一種無奈。
舒漫聽到這個蒼老了不少的聲音,嘴角苦澀蔓延,仰頭不讓酸澀漲滿眼睛。
天氣正好,陽光明媚,春末的陽光已經開始灼熱了,只是現在她卻感受不到溫暖,遍體冰涼,特別是左邊心臟的地方,麻木到沒有任何自覺,更何談冷熱。
“小漫,當年的事是爸爸的不對,這麼久了,該回來了吧。”舒戰的聲音帶著舒漫從未聽過的卑微。
舒漫拳頭緊握,指甲深深的扎進肉裡,手心,傳來尖銳的疼痛,腦海中,那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也會有這樣委曲求全的聲音?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做的事也是為了自己,可是,如果不是他隱瞞著,她有必要當那麼久的傻子嗎?
“該回來的時候我自然會回來的。”
仰著頭,眼睛莫名的酸澀,狠狠的眨眼,不要哭,不要哭,在心中不斷的安慰著自己,只是心中那道坎,怎麼也邁不過去。
眼角流下的淚水,她固執的以為那是陽光花了眼睛,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已察覺的脆弱,冰冷的聲音帶著一股哽咽。
“下個星期就是我的五十歲生日了,你能回來嗎?”
那邊,舒戰高大的身軀聽到舒漫的話之後,一瞬間,似乎佝僂了不少了,手中拿著兩人的合照,那上面,他的寶貝笑的那麼燦爛,三年了,難道還是不能原諒嗎?
“我會回來的。”舒漫的身子一震,好半天才說話。
五十歲生日,原來不知不覺中,她的父親已經不再年輕了,心口處猛地湧上一股酸澀,掌心已經麻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閉著眼,多麼希望睜開眼後,一切還是從前的樣子。
“真的?”舒戰身子一怔,險些將手中的照片掉在地上,笑著,像個得到了糖的孩子。
“嗯,我現在還有事,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