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2 / 4)

,便有婢女跑了過來,說有人送口信來。賀均平讓她去望君樓前見一面。等得幾乎絕望的安然一聽,有些慌了神,急忙問柏樹:“我當去麼?”

柏樹瞧著她瘦了一圈的模樣,本覺不妥,可是那畢竟是世子,指不定可以幫李家呢?當即點頭:“奴婢替小姐打扮一番,去赴約吧。”

安然搖搖頭,她哪有這個心思去打扮,而且賀均平喜歡的不是她這張臉呀。她擔心母親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還去見賀均平,便讓柏樹守在這裡,自己從後門去了。她就去見一面,告訴他不用擔心,她很好,然後就回來。

這一出門急了,連傘也沒帶。到了望君樓,賀均平還沒來。她站在屋簷下,看著那如水簾的雨珠,等的冷極了。她以前喜歡大羽國的氣候,因為每天都能見到雪,那般無瑕美好,如今呀,她想念那炎炎夏日了。

等了半日,賀均平沒有來。安然站的腿痠,可身上沒帶錢,又怕進去了他瞧不見自己。在屋簷下站累了便蹲下,蹲麻了又站起來。申時將過,天色仍陰陰沉沉。等的身心疲累,又餓了大半日,更是無神。

莫不是真的看不到自己?見雨勢漸小,她走出屋簷外,只盼他快點來,說一句,只要說一句話就好。

直至傍晚,望君樓門前已點亮了燈籠,映在水面上,模糊出一圈紅色。安然看的怔愣。

已是快吃晚飯的時辰,行人漸少,安然站在那裡,等不來她要等的人。緩慢的踏水腳步聲隱約傳來,她能聽出那不是賀均平的,蹲身等了一會,頭上的雨忽然沒了,大片陰影投來,她抬頭看去,卻沒看到自己想看的人。

宋祁靜靜看她,手上的傘全遮在她頭上,微微沉住氣,說道:“我送你回去。”

安然搖搖頭,喑啞著嗓子說道:“宋哥哥回去吧,我在等人。”

聽著那無力的聲音,宋祁頓覺心疼,這哪裡是往日那俏皮的四姑娘!俯身輕聲:“下雨了,進去吧。”

“不去,在那裡他會看不見我,找不到我的。”

“如果要來早就來了,你還要等多久!”

安然愣神,瞪眼:“世子哥哥不會丟下我的!”

宋祁到底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看著她痛苦的模樣,就知她心裡全是賀均平。他愈發明白自己在想什麼,他是喜歡安然的,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知道安然喜歡看什麼樣的書,吃什麼樣的菜,一些小動作他都記得,會去在意她的感受,仔細回想,竟是清清楚楚。他努力讓自己記起還有別家姑娘是同她一樣的,可卻想不起來。

她有喜歡的男子,而且怕是已經愛慕了許多年,他頓覺自己可悲。可是又不想放手,他心中有芥蒂,芥蒂眼前的姑娘心裡滿是別人。

既是不願放手,又覺不該自討沒趣。兩種感情糾纏在一起,素來鎮定從容的他,也不由覺得痛苦。

他並非是偶然路過這裡,自李家出事,他便一直讓人留意。剛放衙回來,那下人就告訴他,李四姑娘一直在望君樓,似乎在等人。

他本可以不來,可到底還是來了。那淅瀝小雨落在衣裳上,如岩漿滴落他的心頭,絞痛不已。

掙扎間,已有人駕馬過來,停在近處。安然抬頭看去,是平日裡跟在賀均平身邊的小廝。她忽然害怕他過來,害怕他告訴自己賀均平不來了。那小廝略帶怯意,一會才捧送過一個水藍色香囊:“世子讓奴才告訴姑娘,不必等了。”

安然掙脫宋祁的手,顫顫盯著他,沒有伸手去接,那香囊裡,裝著的是司南玉佩。一人一半的司南玉佩,可他卻要還給自己。

不願得君心,故將玉佩還。

心頓如刀割,還是那樣輕輕的一刀一刀剜在心頭而不給人個痛快,安然搖頭:“我不是想求他幫我,我不是想他為難背棄皇族,他為什麼不來,為什麼不來。”

那小廝頓了片刻:“世子……已經啟程去邊城,姑娘收回這香囊吧,否則奴才無法回去交差。”

安然仍是搖頭,顫聲:“我不收……我不信……”

念著這些話,已經快崩潰,連哭都哭不出來了。從李家出事開始,就再沒半分音訊。她相信他,只是因為不便來尋她。可如今一句話也不說,就將玉佩交還。若他再讓自己等等,等風聲過去了,她也會繼續等,一年不夠,那就兩年,三年四年都可以。只要他當面說了,她便安心。

可惜沒有。

雨水連綿,在瓦縫中凝團沿著屋簷滾落,嘀嗒落在地上。宋祁撐著傘,寧可她哭出來,可安然一聲不吭,微微提步,想離開這裡,可腳剛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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