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姑？
即便先前有多般猜測，但當楊凡得知實情時，亦是震撼萬分。
一個大謎團終於揭開了，楊凡弄清了父親、母親、雲雨夕、玉谷主等人之間關係。
不過，他心頭還有一個小謎團：
玉谷主說自己的父親害死了柳夢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楊家老者說，柳夢煙的死，與魔陽宗烈無幻有極大的關係，父親甚至曾找他決戰過，後來便不知所蹤。
“楊藥師，你現在總算明白了吧……”穆師叔長嘆一口氣。
楊凡則在原地怔立片刻，眸中神色變幻不定。
“於情於理，我們都不會讓你接近雨夕……”穆師叔語重心長的道。
楊凡沉默，無論是情理，還是實力，玉谷主都站在制高點，讓他無言反駁。
論情理，父親先害死對方的弟子，自己作為他的兒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仇人之子。
況且，雲仙子是母親的師妹，在輩分上算是自己的師姑，這便受到了倫理的約束。
所以……論情理，楊凡感到無力。
至於實力，對方作為藥仙谷谷主，一身修為至少達到金丹大修士，楊凡同樣無能為力。
試想，在這種境地裡，任楊凡再聰明十倍，又能如何？
沉默片刻，楊凡望著穆師叔，略顯苦澀地道：“穆前輩，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心腸很好的藥師。能否為我點撥一下，到底要怎樣，我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楊某不相信，在這修仙界，沒有什麼事，是不可完成的。”
楊某眸中厲光一閃。
穆師叔微微一怔，飛到他身前，輕輕拍他的肩膀，答道：“沒錯，修仙界，沒有不可完成的事，但前提是，你必須有相應的實力。”
“如果你能突破低階，達至金丹高階的程度，即便是玉谷主，也要敬你三分，此事還有幾線希望……”
“如果你能逾越金丹高階，達至神通蓋世的元嬰期，那麼……整個藥仙谷，都無人阻止你……”
第304章 峰迴路轉，天人模式
“如果你能突破低階，達至金丹高階的程度，即便是玉谷主，也要敬你三分，此事還有幾線希望……”
“如果你能逾越金丹高階，達至神通蓋世的元嬰期，那麼……整個藥仙谷，都無人阻止你，什麼倫理常理都是狗屁……”
穆師叔這兩句話是神識傳音，向楊凡表述的。
最後，他語重心長的道：“以你二十一歲踏入築基後期的天賦，日後進入高階，希望也不算小。”
“感謝前輩指點。”楊凡茅塞頓開，同時也暗恨自己在這關節眼，怎麼謎懵了，如此淺顯的道理：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
或許，在倉皇間得知那麼多訊息，楊凡的心也有些亂。
“只可惜，無論是金丹高階，還是更加遙遠的元嬰期老怪，都是萬中無一的精英和絕世強者。老夫三十歲踏入築基期，五十歲修煉到築基期大圓滿。如今五十年歲月匆匆而過，將盡百歲，卻無緣問鼎金丹高階……”
穆師叔長嘆一口氣，低聲對楊凡道：“如果在十年內，你能突破到金丹高階，我會竭力幫你促成此事。當然，前提是你和雨夕情投意合。”
說罷，穆師叔輕拍了他一眼，眸中竟有幾分複雜，然後飛射而去，與遠處高空的玉谷主會和。
楊凡不由回味穆師叔臨走前的眼神，感覺這位古道熱腸的藥師，似乎對自己寄託了什麼……
只是在現在，楊凡還無法窺透其中要領。或許等他踏足高階，成功瞭解此願之後，一切都呼之欲出。
“高階……高階……”
楊凡喃喃自語，他也深深明白，實力的重要性。
如果能踏入高階，很多事都會變得輕而易舉。
現在他的修為逼近築基大圓滿。金丹高階，並不是遙遠的事，但也不是能一蹴而就的。
縱觀這浩瀚修仙界，有多少修士停留在築基期上百年，都無法結丹成功，從而與金丹神通大道無緣？
或許是觸動到什麼，在面對這藥仙谷的上代長輩時，楊凡又想到了自己那未曾見面的親生母親。
想到這裡，他取出貼身所戴的通靈玉墜。
此玉墜是生母柳夢煙所留，並有白色手絹題字：
靈犀玉墜，留給我兒楊凡。
落款：柳夢煙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邊，玉谷主和穆師叔凝立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