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界之巔峰。
碧瑤雲仙的神像，在這一過程中，綠色雲霞綻放，耀眼刺目，卻又漸漸黯淡。
“等了你許久許久，終於回來……走吧這裡不屬於你。”神像中傳來縹緲不定的嘆息。
什麼！
石千寒面色大變，恨不得衝上去把神像滅掉，可是又不敢輕舉妄動。
就算他有這個心也未必能做到那一點。
碧瑤雲仙神像上散發的氣息，給他帶來一種無以抗衡的錯覺。
轟……
整個天瀾殿驀然一晃岩漿和魔氣從天瀾仙府中滾滾而來。
咔嚓……
那水晶池裡的碧瑤雲仙雕像，突然化作碎片，消亡於世間。
雲雨夕懸浮在半空，絕麗身姿，自然飄逸，仙氣縈繞，那一身公主百褶裙，更平添高貴神聖。
某一刻，她睜開眸子，看到眼前的景象，一個個記憶在腦海中浮現。
雲雨夕俏顏上露出一絲掙扎痛楚，低語道：“為什麼，我的記憶裡，會與一個凡界之人相愛？
“雨夕……”石千寒低呼一聲，他一臉緊張的盯著雲雨夕，感覺此刻的心愛之人，雖然還是同一個人，卻多出一些陌生的氣息。
雲雨夕頭頂祥雲、夕陽、雨露依舊縈繞，終於開始正視石千寒。
石千寒面龐一陣扭動，化為一個面容儒雅的男子。
正是楊凡。
“雨夕，我早料進入天瀾殿，解開你的身世，會發生一些始料不及的事情……”楊凡苦笑一聲。
此刻，楊凡本尊意識，取代石千寒，與雲雨夕直面對話。
儘管在事先早有直覺，楊凡依舊沒有阻攔，答應雲雨夕的事，依舊盡力做到。
因為他深切明白，雲雨夕解開自己的身世之謎，是早晚不可避免的。
更何況，這亦是雲雨夕憑藉心底召喚，迫切希望過來的地方。
楊凡不會阻止雲雨夕心底的願望，這亦如詩瑤一次次對他的無償幫助，雨夕對他的寬容理解。
“楊大哥……”雲雨夕凝視楊凡良久，掙扎片刻，來自記憶裡的深愛感情，卻不由自主表達。
秀眸中，雨霧朦朧，痛楚的掙扎，戀戀不捨。
某一刻，雲雨夕就覺身體越來越輕，有不斷往上飄的跡象。
“你該回來了一一”一個無上威嚴的聲音，自虛空中傳來。
隱隱可見四周的空間波動，那聲音也不知是從何其遙遠的空間傳？
雲雨夕梨花落雨，凝視楊凡，玉手伸向他，只來得及吐出幾個字：“雨夕要走，大哥要找我，請來天界……”話音剛落，她的無限仙姿，在虛空中變作透明，一晃之下，消失不見。
“哼，凡界小子，你若敢來天界找雨夕，本帝讓你死不瞑目。”那個無上威嚴的聲音，威脅的道。
楊凡頓然感受到一股不可違逆的意志，心神震盪，差點沒有吐血身亡。
這股力量，實在太可怕，一個念頭，差點就讓楊凡身死。
“若不是此界的束縛……”那無上威嚴的聲音，喃喃低語。
“咦，你修煉的功法……”那無上威嚴的聲音，帶著幾分驚訝，旋即自語道：“奪天計劃嗎？”
這樣很好，不用我出手，自然有人解決你……
唰！
那無上威壓的聲音，消失不見。
就在這時，天瀾殿上的虛空，血色迷霧緩緩蔓延。
楊凡驚噓一場，恍然如夢，這一刻的無奈，讓他深切明白：自己的層次，太低太低，而這世界，也太大太大。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第637章 神虛丹
上界仙器前，四周海水洶湧澎湃，火山爆發，地脈輕晃。楊凡佇立動盪不安的海水中，閉上眸子，身形如紮根般，一動不動。
某一刻，他咬牙切齒，滿臉的不甘和痛恨，雙手緊握，顫慄不息。
楊凡的異常表現和強烈情緒波動，引起四周眾至強者的注意，目露錯愕不解。
在他們的眼中，楊凡從永恆島到天瀾殿，一直鎮定自若，很少見到特別的情緒波動。
就算在最後生死關頭，當所有人都絕望無力的時候，他依舊能頑強站起來，化不可能為可能，扭轉億萬生靈的存亡命運。
毫無疑問，在他們的印象中，楊凡是無比強大的，源於他的實力、他的冷靜……更多是他創造奇蹟的那一剎芳華。
可以想象，在有生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