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你答應嗎?”君羽玥追問。
他要一個答案。
明確的。
鳳傾城笑夠了,抬頭,直直的看著君羽玥,“羽玥,你這份堅持,會維持多久?一年,十年,一輩子,生生世世?”
“傾城,這算是,拐個彎問我愛的承諾嗎?”
鳳傾城訝異,眼神微閃,卻‘嗯’了一聲,點頭。
君羽玥忽然覺得,曾經,太多的苦,太多的傷,太多的恨,太多的怨,都不重要了。
有了鳳傾城,真的一點都不重要了。
大手一撈,把鳳傾城擁在懷中,緊緊的,兩人毫無縫隙。
“傾城,一年,十年,太短,生生世世太長,一生一世太虛無,日日如今日這般,可好?”
鳳傾城忽然間,其實很想哭。
什麼,山無稜,天地合,冬雷震震,夏雨雪。
那都是騙人的,只有眼前,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君羽玥,要是有一天,我發現你欺騙了我,我一定親手將你千刀萬剮,你知道我做的出來的!”
“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君羽玥說的信誓旦旦。
鳳傾城卻翻起舊賬。
“昨天那個玉芝郡主怎麼回事?你背地裡還有多少個玉芝表妹?”
“她?”
君羽玥微微嘆息。
“一個都受不了,差點把她拍飛出去,若不是,當初福臨公主救了我一命,我豈會隱忍她!”
聽君羽玥這般說,鳳傾城也不去糾結。
那玉芝郡主,一看就是一腦殘,和她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何須掛懷,傷腦子。
屋外。
恭恭敬敬,規規矩矩,平仄聲傳來,“王爺,衣裳已經備好,飯菜也準備好!”
“把衣裳送進來,飯菜擺晚香亭!”
立即有丫鬟低頭進來,把衣裳放在一邊的桌子上,又恭恭敬敬退了出去,連頭都不曾抬一下。
下床,穿衣,立即有丫鬟端來洗臉漱口的水,細鹽,柳條。
鳳傾城坐在銅鏡前,好奇的開啟梳妝檯的抽屜,裡面金燦燦直晃人眼。
“這些?”鳳傾城嘀咕。
君羽玥穿好衣裳,走到鳳傾城身後,“你猜?”
鳳傾城扭頭看了看一眼君羽玥,拿起東西仔細看,上面有錦尚閣的標記。
明顯是新款。
有什麼從腦海閃過。
“難道?”
君羽玥笑了,拿起梳妝檯上的牛角梳,輕輕的給鳳傾城梳頭,“從你入攝政王府那天起,我就吩咐人準備了這些,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都準備了些,原本想著,有那麼一天,光明正大帶你來這別院小住,卻不想……”
昨夜,提前了。
不過,提前,也好。
至少,心安了。
鳳傾城愣了愣,忽然笑了。
這樣子的君羽玥,她忽然想嫁了。
一輩子霸佔住,不讓任何人發現他的好,他的溫柔。
鳳傾城笑了,君羽玥心情便更好。
整個人都張揚起來。
渾身的冰冷也淡去不少。
大手一撈,一根和衣裳相襯的緞帶出現在君羽玥手中,手指在鳳傾城頭上穿梭,三下兩下,把鳳傾城的長髮隨意拉起幾縷,用髮帶綁在了腦後。
簡簡單單,清清爽爽。
卻泛著極致的美。
“要上胭脂嗎?”
鳳傾城詫異。
立即有丫鬟抬了幾個箱子進來,開啟,裡面各色胭脂水粉。
幾乎把錦尚閣裡面的胭脂水粉品種網路乾淨。
怪不得歐陽浩大呼最近生意大好。
原來是攝政王,出手太闊綽了。
“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顏色,就都買了來!”
鳳傾城忽然咯咯咯笑了起來。
花枝亂顫,一點也不知道什麼笑不露齒,肆意張揚的很。
指著君羽玥,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笑了好一會,才開口,“夢笑開嬌顏,眼鬢壓落花,顰紋生玉碗,香汗浸紅紗。
晨起時,妾坐鏡臺前。
紫陌沉沉青鎖脆,雪瀉京華,千里飛花墜。
春到長城寒未退,東風窣地芳菲睡。
晚期梳頭,慵手描眉翠。
妝罷游魚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