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城遠遠就看見了那蝸牛爬行的馬車,拉了拉君羽玥衣裳,“羽玥,那馬車,我猜,八成是祁宏堯那個牆頭草!”
君羽玥聞言,眸子微眯,“要不要揍他?”
鳳傾城點頭,“狠狠打,專打他臉,讓他知道,牆頭草,不好做!”
“嗯,我贊成!”
還說是朋友,有傾城下落,也不送封信去京城,害他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該打。
君羽玥快速駕馬,攔住了馬車去路。
馬車內,祁宏堯掀開馬車簾子,一眼瞧見鳳傾城和君羽玥,微微眯眼。
那對倩影,真的他活了二十多年來,看到過最最最般配的。
兩人一襲白衣,翩翩若仙,尤其是他們周身那種情意,濃的讓人瞧著都覺得幸福。
再看那女子,嘴角含笑,淺淺的,淡淡的,卻自信,幸福,滿足的。
和在齊國皇宮,完全不一樣。
“嘿……”
君羽玥卻快速給了祁宏堯一拳,把祁宏堯打倒在地。
祁宏堯站起身,“幹嘛打人!”
“你說呢?”君羽玥翩翩落地,把鳳傾城從馬背上抱下來,鳳傾城笑看祁宏堯。
祁宏堯摸著嘴角,“那也不能打臉啊!”
“不打臉,你不長記性,以為牆頭草那麼好做!”君羽玥說著,見鳳傾城走到另外一輛馬車,和兩個人說著什麼。
嘴角慢慢掛上笑意。
他知道,那是鳳傾城的救命恩人。
不管他們什麼來歷,什麼人,到了浩瀚,便是浩瀚的客人。最尊貴的客人。
祁宏堯順著君羽玥眸光看去,又看向君羽玥,不免嘆息。
祁宏申一開始就輸了。
在君羽玥面前,他根本不可能有丁點勝利的機會。
他們兩人對鳳傾城的愛,是兩個極端。
“姑娘……”
木妞說著,撲進鳳傾城懷中。
委屈的。
“是我忘記了!”鳳傾城說著,抱住這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離開的時候,忘記給他們銀子。
不過,她那個時候,身上,是真的沒有銀子的。
“沒事,以後,我們兄妹兩,就跟著姑娘了哦!”
鳳傾城點頭,“好!”
“我們飯量很大,不過,我們會努力幹活的!”
鳳傾城笑,“我身邊,能幹活的人多了去,不差你們兩個,不過,你們倒是可以讀書認字,學著做生意!”
木大聞言,欣喜。
讀書認字,他做夢都想。
木妞拉著鳳傾城,“姑娘,那個就是你的夫君嗎?”
鳳傾城點頭。
木妞仔細看了看君羽玥,“和姑娘很配,而且,比那個人好!”
“啊哈哈……”
笑,肆意瀟灑。
馬背之上。
鳳傾城駕馬賓士,君羽玥抱住鳳傾城的腰,把頭擱在鳳傾城肩膀上。
慢慢勾唇,笑的像個傻瓜。
馬車內。
祁宏堯放下馬車簾子。
“哎……”
“嘆息什麼?”粉蝶問。
“他們,恩愛的任何人插足不了!”
粉蝶笑,掀開馬車簾子,看著馬車前發,那意氣風發的女子,“若是皇上知道,他深愛的女子,其實應該這般,他定會後悔,曾經的所作所為!”
“他已經後悔了!”
粉蝶淡笑,依偎進祁宏堯懷中,“阿堯,我們呢,會不會像他們,相愛,任何人插足不了?”
粉蝶知道,比不了。
她不是鳳傾城,做不到鳳傾城那般。
祁宏堯不是君羽玥,也做不到君羽玥那般。
祁宏堯抱緊粉蝶,“粉蝶,此生,我定不負你!”
粉蝶點頭。
羨慕鳳傾城了。
經歷那麼多,那個男子,依舊那麼愛她,那每一次回眸,每一次眼神對視,不必說,我有多愛你,但,那情意,便會流瀉而出。
濃郁的,身邊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而她。
沒有壓抑,沒有不經意流露出的哀傷。
笑起來時,哈哈哈,露出白白牙齒,眸子璀璨生輝,笑容燦爛,紅光滿面。
那是齊國皇宮,嬌生慣養,山珍海味養不出的肆意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