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總在嗓子眼裡吊著,我劉某受委員長知遇之恩, 雖肝腦塗地,亦難相報。在此我鄭重宣佈,只要我 32 師在,共軍休想踏入石 門一步。”
這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說,連劉英自己也被感動了。一種冒險的熱情,求
勝的渴望和不甘寂寞的雄心,在身體裡躁動。 有人拍馬屁地為劉英敬上一杯葡萄酒,“國軍將士英勇善戰,勞苦功高。
有劉將軍這樣的帥才鎮守石門,乃石門之幸,百姓之幸。”
劉英接過酒杯,滿臉堆笑地應酬著:“愧領,愧領。自古以來,忠臣謀 國百折不回,勇士赴難萬死不辭,此乃軍人之武德。而今,黨國危難,時局 艱危,更需倡導有我無敵之精神。”說罷,將酒杯舉至唇邊,一飲而盡。
宴會開始,大廳裡奏起了柔曼的輕音樂。
劉英通常是不喝酒的。不知是方才被那杯酒精燃燒的緣故,還是情緒激 蕩的緣故,胸膛裡似乎有一股熱辣辣的東西在湧動。他隨便扒了幾口菜,便 退席了。
拉開車門,裡面傳出一聲低沉、親呢的狗吠。隨即,一團黃黃的茸球偎
向身邊。“阿迪!”劉英呼喚著,愛撫地把它抱在腿上,變戲法似地從兜裡 掏出一截香腸,看著它一口叼起來,喉嚨裡發出一陣愉快的、咽咽唔唔的吞 咽聲。
劉英笑了,輕輕拍了拍它的腦門。他對這條狗感情很深,每次外出,都
要把它帶到身邊。 “回去嗎?”司機問。 “不,去內市溝。”
汽車駛出正太飯店,沿著公路飛快地拐了幾個彎,在內市溝附近的一塊 空地上停下。
司機拉開車門,劉英正要下車,“阿迪”竟先他一步,“噌”一下躥了 出去。
空氣很好。晴朗的夜幕上綴著幾顆淡綠的星。 劉英活動了一下腰肢,登上附近一個高坎。放眼望去,遠處有一團團朦
朧的光點,從距離上推測,肯定是外市溝。最近,他命令部隊從城郊抓來不 少老百姓,還有部分市區居民,夜以繼日地加固戰壕,想必是挑燈夜戰的人
們。
間或,有一列鐵甲車開過。車輪撞擊軌道的“隆隆”聲,在沉寂的曠野 中傳得很遠很遠。
內市溝反而靜得出奇,壕邊的鹿碧在沉沉的夜色中像一片猙獰的魔影。 鐵絲網不時爆出點點稍縱即逝的火花,好似墓地的磷火。
突然,傳來一聲狗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