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絲毫透不出所謂的喜慶,相反的透著一股死亡的窒息之氣。
因為這裡剛剛經歷了血的洗禮,雖然打掃得乾乾淨淨,可是四周遍佈的紅綢,就好像那揮之不去的妖紅。
最後是五百御林軍,整齊有序的步法,踏地有聲,身著閃光的銀色甲冑,手上的銀槍灼灼生輝,顯示出這些人的不同凡響,這五百精兵走了過來,和那些宮女儀仗隊一樣,分列在兩邊,站在最前面。
最後出現一輛華麗的八人軟輦,金色的紗蔓罩住了裡面的光景,若隱若現的可看出裡面端坐一人。
八個小太監步伐輕鬆的把軟輦抬了上來,端端正正的停在廣場最正中,那軟輦後面有八名華衣的宮婢,立刻上前一步,輕挑起金色紗蔓。
柔媚的聲音響起:“皇上,請下輦轎。”
一道明黃高大的身影下了軟輦,出現在眾人的眼斂中。
青瑤也在六國使臣之列,此刻穿透層層霧障,冷然的打量著那高高在上的男子。
身著盤龍緙絲龍袍,腰束同色系的玉帶,金冠束髮,整個人看上去尊貴不凡,只是他的眉宇間自有一抹戾氣,眼瞳赤紅,令人不寒而怯,心驚膽顫。
這人只怕不是帝才,若是凰轅國真的落到他的手裡,最終也是被別國瓜分了。
青瑤把視線收回來,移向最後面的一班大臣身上,不知道這些臣子之中有多少人是真心支援大皇子登基的,唇角勾出冷笑,掉頭望向一側的莫優,也就是沈鈺,他先前易容進了這裡,現在已恢復了真正的面貌,為怕有人認出他,所以他一直低著頭,好在這時候大家的主意力都在新皇的身上,沒人注意到角落裡的他……
禮儀官站在正大光明殿門前的白玉石階正中,高聲的呼叫:“朝拜新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皇子沈曄滿目華光,站在光大正明殿前,接受百官的朝拜。
禮儀官聲落,領先一步跪拜下來,御林軍跪了下來,銀槍放在一側,宮女和太監跪了下來,手中的吉祥物擺放在一邊,六國的使臣,也緩緩的彎下腰,施禮,最後只剩下滿朝文武百官,只見他們看著廣場四周的人都跪了下來,面面相覷,一個兩個,有好幾個人跪了下來。
但還有好多人未曾跪下,抬首迎視著新皇,新皇帝的面容有些陰驁,冷沉著臉怒視著這些人,那隱忍的怒氣,遍佈在眼底,一動不動。
這時候有太監的聲音響起:“太后娘娘駕到。”
隨著一聲落,一隊宮婢簇擁著一個雍擁華貴的女子走了過來,此人正是當朝的皇后,即將貴為太后的女人。
只見她臉色陰暗難明,怒氣衝衝的走進廣場,站到新皇帝的身邊,一雙黑瞳射出懾人的狠光,陰森森的從哪些大臣的臉上掃過,最後厲言而語。
“大膽,為何不朝拜新皇。”
正一品大學士,趨步上前,緩緩的對著皇后施了一禮:“按照祖制的規矩,這新皇登基,必須有皇上的聖旨,或者遺召,大皇子雖然仍是嫡出的,可是沒有先皇的遺召,很難令臣等信服。”
蘇大學士在朝中德高望重,此言一出,群臣譁然,紛紛點頭,一時間那些大臣根本不去看皇后和新皇的臉色,只顧著議論紛紛。
皇后大怒,陡的冷喝:“蘇大學士,依照你的說法,那麼誰才能登上這皇上的寶座,要知道皇上得了惡疾,哀家是心念皇室的人,才會不讓其她人靠近先皇的身邊,哀家一直陪在先皇的身邊,先皇昏迷不醒,最後駕崩,依舊蘇大學士的說法,那麼這凰轅國即不是無主了?”
皇后的厲言一落,那些大臣面面相覷,最後從這些大臣中走出一人來,沉聲開口。
“稟皇后,臣等是見過遺召的人,先皇臨終之時留下了遺召,而且先皇立七皇子沈鈺為未來的儲君,並不是大皇子。”
這說話的人仍是二品的大員,工部侍郎。
他的一言落,好似石沉湖心,光明正太殿前,太監和宮女還有御林軍,齊刷刷的抬頭,迎視到新皇嗜血的面容時,唬得刷的垂下頭。
諾大的空間裡一點聲音都沒有。
新皇沈曄陡的怒喝:“來人,立刻把蘇大學士和工部侍郎拿下,膽敢以下犯上,妖言惑眾,定斬不赦。”
新皇的此舉,無疑使自已的人格越來越低,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了新皇上是個殘暴不戾的人,六國使臣看著眼前的僵局,個個滿臉的興味。
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啊,七皇子沈鈺,又是何人,這個人物一直沒出現啊,怎麼會當皇上呢?
廣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