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我見猶憐悽楚動人。可就是這麼一個柔弱無助的少女,守在門外的眾人一見卻紛紛避開,像是怕惹上禍事一般跳到了兩丈外指指點點觀望著。
“嘖嘖,哭成這個樣子,還真是讓本公子心生憐愛呢。”那俊美的公子搖著摺扇,挑起女子的下巴,“小美人,別心急,等回家本公子就好好哄你啊,保證你啊,哭的比現在還要好看。”這富家子弟調笑著,說不出的一臉惡劣。
誰知那本來還哭的悽悽慘慘的女子,見他這般動作,反倒是不哭了。她收收眼淚,用帶淚的眼眸瞪著惡劣的貴公子,啐了他一口,“呸,禽獸!”
“好好好!”一連三個好,足以顯得被冒犯的公子有多怒極反笑,“原以為你是個嬌柔的,不曾想是個烈的,如此,便更合本公子胃口!”
“把她給我帶回去!”一合折扇,重擊掌心,貴公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柳公子柳公子……”一陣急促的聲音傳來,不一會一個衣衫破舊一臉頹唐的中年男人走出翠玉坊,望著那貴公子眼冒精光的說道,“如今公子要了小女,那小人欠下的賭債……”
“一筆勾銷!”那公子一擊掌心,目露寒光的說道。
“是是……”中年男人低頭,不敢直視他的目光,糯糯應道。一旁被擄的少女見此情景,眼中已有了絕望之意,“娘……”她輕喚,喚著自己唯一的親人。原以為自己來賭坊可以將沉迷賭博月餘的父親勸回來,卻不曾想遇到這般惡霸,還被自己父親抵押給了她人。
她閉上眼,面色慘白,已然絕望到了極點。
外圍的人,看到此處,自然是曉得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又是一場惡霸搶佔良家婦女的戲碼。華初最受不的這樣的貴公子,看到那女子流淚,心下不忍,伸手拽了拽牽馬原玳的衣領,“阿玳……”她喚她的名,眼睛裡透露著請求之意。
向來熟悉她的原玳,自然知道她的意思,當下便點頭應道,“嗯。”
她剛想動作,懲戒那位長得俊美卻行事齷齪的貴公子一番,長街裡,就傳來幾聲不大不小的拍掌聲。
“啪啪啪……”在所有人都站在一旁圍觀時,一個年輕的女人拍著手掌走到了那幾人的一丈外,“此等強取民女的好戲,怎麼會沒有在下參與呢。在下可是最喜歡,奪他人所好了。”
來人身穿一襲大紅輕袍,長髮高束,身形高挑。這樣鮮豔的顏色,在她的身上絲毫沒有嫵媚庸俗的感覺,反倒顯得華貴超脫異常。
她來的悄無聲息,出現在世人眼裡的時候卻又是那麼的光彩奪目。這個人,就好像只開一日的烈焰紅蓮一般,看過一眼,就不會再忘記。
原玳站在一旁,甚至在她出現的時候都沒有察覺到。又是一個高手……想到這裡,原玳握住韁繩,皺起了眉頭。
“你是誰?”柳公子望著突然出現的女人,皺起了眉頭。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位貌美的姑娘是你想要得到的東西嘛?”來人歪著腦袋,慵懶的笑,“哎呀,這麼說來,我也想要她了呢。”
“這麼漂亮的姑娘,可不能給你哦。”她伸出食指,在眼前晃了晃,在那位公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風輕雲淡的出了手。
看到此處,已知結局,原玳對馬上的華初笑笑,牽著馬繼續往前走,“這裡的事,有人管了,我們先走吧。”
“嗯。”華初笑笑,坐在馬上看著原玳消瘦的背影,輕輕點頭。
這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被原玳忘記了。待原玳牽著馬,將黎州城逛了小半之後,已然是日落西山了。她牽著馬,踩著青石板走過一條又一條的老巷子,等走到黎州城原先皇宮外面的一條巷子時,她停下了腳步。
噠噠的馬蹄不見,除了風聲,再也聽不到其他。原玳揹著手,牽馬站著,對著跟了她一路的人朗聲說道,“閣下跟了我這麼久,總該要露面的吧。”
忽地,一抹鮮豔的紅掠過長空,原玳再次抬頭時,就見到那個一直跟著自己的人。
“你的馬,很好,五百金,賣給我。”那人一身紅衣,站在簷角抱著劍,一臉冷清的說道。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長得非常俊美的女人。雖然俊美,可沒有一個人會把她當成男人。她一身紅衣,悽豔得好像傍晚雲開之後露出的紅日。
原玳望著她一臉如寒霜般冷清的表情,微微眯起了眼睛。她忽然想起來了,她是見過這個女人的,就在今天下午,翠玉坊門前。只不過那時,此人笑的一臉邪氣絲毫無害。她牽著韁繩,盯著如今這個渾身凜然劍氣的女人,溫和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