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
他頓了頓,接著說:“我們都是傭兵,不是正規軍,別人花錢僱傭我們幫他們打仗,他們關心的只是我們能不能完成任務而不是我們的死活!我們去打仗,不管幹了什麼跟他們都沒有任何關係,我們陣亡了也不會算進正規軍的陣亡名單。”說完,他從口袋裡掏出來兩支哈瓦那的雪茄丟了一支給我:“這是麥克送我的,來一支。”我接了過來。他撕開包裝紙,一口咬掉尾巴,拿出一個ZIPPO點著,深吸了一口,又嘆了一口氣。
“他們選擇了這條路,離開了父母、妻兒、朋友,到這種地方來賺這賣命的錢,這些是他們必須經歷的。雖然他們現在還是個新兵,可是等他們經歷了真正的戰鬥之後會變得成熟的,如果能夠活下來的話。”
是啊,打過一仗就成熟了,前提是能夠活下來。
我沉默了。
北極熊抽著雪茄,又看了看我,沉聲說:“我們公司裡還算比較好的,其他的傭兵組織里根本不拿這些菜鳥當人看,我曾親眼看見其他公司的一位學員全身###,被吊在營火上烤得哇哇直叫,鼻涕蟲以前的一個男朋友現在還在一家軍事公司裡當教官,而他的樂事就是###那些長得比較帥的學員,不過我們公司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可是為了保證傭兵的素質,只有讓他們到戰爭中去學習如何戰鬥,如何才能在戰場上活下來。”
唉,看來我還是太天真了,聽了北極熊的一番話我對傭兵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戰爭,把埋藏在人心底的那一股嗜血的基因給徹底地引發了出來。一個人,在家人面前可能是個好兒子、好丈夫、好父親,可他一旦進入了戰場這個你死我活的生存環境,人求生的本能就會把一個好兒子、好丈夫、好父親變成一個冷酷無情的、嗜血的野獸!
日子還得一天一天地過,那群菜鳥最近這幾天舒服了一點,一根弦不能繃得太緊,那樣會斷的,所以這幾天我們對他們也沒逼得太緊。麥克這傢伙在這裡也不知道怎麼混的,我們到這裡都快二十天了,叫他蒐集的情報還很不完善,而我們也開始正兒八經地帶隊巡邏、站崗。
公司已經把三門俄羅斯的120mm迫擊炮運過來了,而且還運過來四挺M214機槍,就是M134轉管機槍的〖BF〗〖BFQ〗毫米口徑版。前幾天我們帶著幾個菜鳥在山上的制高點建了一個觀察哨,裡面架了一門迫擊炮,還有兩門在基地裡。四挺機槍,在兩架直升機上各架了一挺,在門口的兩個塔樓上也各架了一挺。這樣,整個礦場的防禦體系算是初步建成了。
這一天,正好輪到我站崗,位置是在礦坑出口處的鐵塔上,我站在那裡,用上面的高倍望遠鏡觀察四周,做著每班崗都做的單調且無聊的事。不過別說,這個基地周圍的景色還真是不錯,但是景色雖美,看了這麼多天還是覺得單調。
就在這無聊中,時間到了中午,接班的人來了,那是北極熊任命的一個排長,我和他交接了一下,登上梯子準備下去吃飯,可我剛走了兩步,突然感覺有點不大對勁,我又回去跟接班的那個傢伙交待了一下,又下去了。
我人向下走著,可我心裡仍然感覺有點心神不寧,可又不知道到底哪裡不對勁。就在我下到一半的時候,我發現到底哪裡不對勁了。
那時候,我耳中突然傳來“嗖”的一陣尖銳聲音,一回頭,就看到有一個物體拖著長長的煙飛快地向我這裡飛來。
火箭彈!媽的!
我現在正處在半空中,離地面還有七八米,沒辦法,我一鬆手,腳下一蹬,跳了下去。可還是有點遲了,火箭彈從我上方飛了過去,火箭發動機噴出的燃氣從我身邊掠過,我下意識地矇住頭,可還是感覺到胳膊上、頭上一陣灼熱,然後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緊接著,就是一聲猛烈的爆炸聲。
第八節 遇襲
還好,本能促使我在空中擰了一下腰,是左肩著地,落地後我一下子沒爬起來,鼻子中聞到了一股有機物燒焦了的味道,然後就有一個人拿著塊破布把我的頭矇住抱在懷裡,把我扶坐了起來。混亂中,我也不知道對方是誰,伸出手想抱住他的腰把他甩出去,可是左臂卻抬不起來了,這時我才感覺到左肩一陣鑽心的疼痛,孃的,脫臼了!
衣服還蓋在頭上,頭上也感覺很熱,看來是頭髮被火箭彈的尾焰點著了,焦糊的頭髮散發出難聞的氣味直往鼻子裡鑽,我右手一掄,把抱著我的人推開,晃了晃腦袋,抬頭一看,一股青煙正飄飄直上,孃的,不知道這是不是三花聚頂了,只是可惜了我自退伍以來留到現在的一頭長髮,現在又要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