弼學,這兩人一向是買一送一拆都拆不開,只好一塊兒打包帶來了。
「沒事。只是……之前訊息不知道怎麼走漏了,確實有幾個記者打算採訪,更有幾位伯伯想先看看這些收藏品,總之是一些煩人的瑣事。」搖頭後微微一嘆,金碧輝尤其不想處理那些叔叔伯伯。
他們之所以想先看看這些收藏品,並不是因為真的對古文物感興趣,壓根只是想在收藏數量上較勁。而她是一定不會違逆她父親的遺願,這些收藏一定會在吳進分門別類後捐給適合的文物館。
「訊息走漏?沒事吧?」禮貌的問了一聲。殷堅也不是那麼想多管閒事,不過看在他家小姑丈那麼著迷的份上,更重要的是,愈早處理完這些事情,吳進就愈不會跟金碧輝接觸,那他就能愈早跟殷琳交差,所以整個清點、分類的任務愈順利愈好。
「不要緊的,我們快進去吧!」微笑的搖了搖頭,金碧輝翻出一把雕功精細的鑰匙,開啟一道毫不起眼的鐵門。
何弼學瞠目結舌的瞪著倉庫裡的收藏品,在刻意調暗的燈光下,仔細分類擺設過的倉庫,看上去竟然比中型文物館更氣派。
習慣性的翻著揹包,何弼學下意識的想拿出DV拍攝,殷堅連忙制止他,並且用眼神警告一記。可以收藏這麼多古文物,肯定耗費不少人力、財力,可是他們都不清楚有『金老』這一號人物,足見得這名老先生有多低調。而金碧輝也繼承了她父親的這種個性,所以才會私下連絡吳進代為處理,否則這種事一上新聞,肯定有好事的媒體會對金碧輝的祖宗十八代列表調查。
「哇……堅哥、堅哥,你快看,這刀子好長啊!」站在一座石碑前比劃著。何弼學已經夠高了,那柄斜插在石碑上的長刀幾乎快到他眉毛的高度,能打造出來的肯定是了不起的工匠,能使這柄刀的絕對是第一流的刀客。
「那刀子飲過血,是兇器,你離它遠一點。」兇狠的將何弼學拽回身邊,殷堅掏出一張符紙點燃,在四周唸唸有詞的劃了幾下;何弼學下意識的抿緊嘴巴,深怕殷堅要他將符紙吞下去。
「殷先生不是骨董鑑定師?」很好奇的瞧著殷堅及何弼學旁若無人的一舉一動,金碧輝低聲的詢問著,不過耳尖的那兩人一字不漏的全聽見了。
「堅哥是天師,他對骨董的鑑賞能力只到那東西值不值錢的程度。」不怕死的先接話,何弼學得意的揚揚俊眉。反正他說的是實話,不怕殷堅翻臉。
「別聽他們兩個在開玩笑,小侄子對古文物很有研究的。」連忙替殷堅辯駁,吳進誠實的向金碧輝解釋。吳家、殷家都屬於十分古老的家族,本身就藏有許多古籍,他也是因為研究古文物四件玉器才跟殷琳認識進而結婚。
當金碧輝一聽說吳進是已婚身份那一剎,神情有些尷尬、古怪,更多的像是下定決心。殷堅及何弼學默契十足的互望一眼,他們有必要看牢這個對情愛之事少根筋的小姑丈了。
「不要緊,你們慢慢參觀,吳先生,請跟我來。」恢復原本的甜美微笑,金碧輝簡略的向殷堅、何弼學兩人介紹一番後,就不再理會這兩人,認真的與吳進查核文物資料。
一方面留心吳進及金碧輝,深怕他們會有更進一步的交集,更多時候則是要注意何弼學——這個好奇心殺死貓的傢伙,正在到處東摸西看,殷堅一直全神貫注的戒備著,滿滿一倉庫的古文物,天曉得會藏有什麼不該被釋放的鬼東西。
「堅哥、堅哥……你快過來看這樣!你一定會喜歡的。」不知從哪個角落冒了出來,何弼學興奮的叫喚。
老實說,殷堅其實挺怕這種情形,何弼學每當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伴隨而來的肯定是見鬼了的大麻煩。不過會怕麻煩就不是殷堅了,揚了揚俊眉,片刻不停的趕到何弼學身旁。這次真是出乎他意料,何弼學說的沒錯,他確實喜歡這個東西。
「什麼東西這麼新奇?」讓何弼學鬼吼鬼叫的呼喚聲吸引,吳進及金碧輝也靠了過來。
一具巨大的黃金羅盤,上頭密密麻麻的刻著雕功精細的小字,仔細一看卻又不那麼像殷堅他們經常使用的羅盤。
「這上面刻的是什麼?」推了推黑框眼鏡,何弼學湊近那個黃金羅盤細看。原諒他這個現代人,除了新細明體之外,其餘都不大認識。
「天干、地支啊!你這個白痴……」跟著吳進研究家中古籍,殷堅對小篆隸書等字型認識不少,一眼就瞧清楚黃金羅盤上刻著一圈又一圈的天干地支。
「這是什麼啊?純金的嗎?」好奇的伸手就想敲,何弼學才剛有動作,殷堅彷彿算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