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是拉辛,他的想法非常樸素:沙皇陛下肯定是好人,那些貴族地主才是壞人。頓河哥薩克的一切苦難,都是貴族、官員、地主造成的,偉大的沙皇陛下被矇蔽了。
“噠噠噠噠……”
一支騎兵從東方而來,三位首領都嚇了一跳,紛紛跑回各自的隊伍準備作戰。
阿玉奇騎馬奔在最前方,直入蒙古人的大營:“祖父,父親,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其父朋楚克高興道。
祖父書庫爾岱青則問:“那些是漢人軍隊?”
阿玉奇解釋說:“我去南京覲見了漢人皇帝,漢人皇帝非常高興,贈送我們一千把火槍和若干彈藥,還贈送了許多新作物的糧食種子。另外,皇帝派來使者,要冊封祖父為土爾扈特國王。”
“真的?”書庫爾岱青驚喜道。
西遷的瓦剌蒙古有三支,土爾扈特部只是人最多,杜爾伯特部、和碩特部依舊保持著獨立。完成部落統一,那是阿玉奇繼位之後的事兒了,起因還是阿玉奇的父親,被和碩特部的首領謀殺。
如果中國皇帝冊封國王,而且還是土爾扈特國王,書庫爾岱青就有足夠的理由吞併另外兩部。
書庫爾岱青帶著兒子和孫子,喜氣洋洋出去迎接,另外兩個部落的首領也聞訊趕來。
三部首領皆跪拜相迎,謝淵也不說廢話,直接宣讀冊封詔書。
就在交付金印和文書時,和碩特部首領阿巴賴突然出聲:“且慢,我不同意!”
謝淵瞬間就明白啥情況,自己和皇帝都被騙了。
阿玉奇這小子藏頭露尾,雖然沒有說謊,卻一直誤導皇帝,搞得他們家能控制所有部族一樣。杜爾伯特部、和碩特部的存在,阿玉奇隻字未提,否則金印上肯定不會刻“土爾扈特國王”。
書庫爾岱青扭頭問道:“你有什麼資格不同意?”
阿巴賴說:“第一,我們三部西遷,就算漢人皇帝要建國封王,這國名也不能叫土爾扈特國。第二,建國之後,為什麼是土爾扈特部的首領做國王?我們和碩特部、杜爾伯特部怎麼辦?”
書庫爾岱青說道:“我們土爾扈特部人之多,實力最強,當然是我們做國王!”
杜爾伯特部首領阿剌布珠爾也說:“我支援阿巴賴,建國可以,國名要改。封王也行,誰當國王,應該三部聯合商議。否則的話,我帶著部眾,乾脆去投靠俄國人算了!”
“嗯?”
謝淵目露兇光,他本來想和平解決,但有人說了不該說的話。
謝淵質問道:“你要投靠俄國人?”
阿剌布珠爾也覺失言,改口道:“我就是打個比方,又不是真要投靠敵人。”
謝淵繼續質問:“你不遵從陛下的聖旨?”
阿剌布珠爾說:“這聖旨有問題,應該讓漢人皇帝重新發一封過來。”
謝淵右手放在背後,做了個切割的手勢。
副使龐安國,騎兵將領孫若濤,立即明白啥意思,雙雙拔刀往前衝。
龐安國砍向距離最近的阿巴賴,孫若濤砍向距離最近的阿剌布珠爾。他們突然暴起殺人,兩個目標都沒反應過來,就稀里湖塗的掙扎倒下。
朋楚克都看傻了,愣在那裡不敢動。
但他的親爹和兒子,卻瞬間反應過來,各自拔刀砍向死者的親隨。
書庫爾岱青砍殺兩人,邊砍邊對兒孫說:“朋楚克,你帶兵去杜爾伯特部的營寨。阿玉奇,你帶兵去和碩特部的營寨。不要留給他們反應的時間,不聽話的頭人全部殺光!”
一番突襲混戰,足足殺了兩百多人。
這場鬧劇終於結束,瓦剌蒙古正式在伏爾加河畔、裡海岸邊建國。中國這邊稱呼首領為土爾扈特國王,他們自己則稱為大汗。
謝淵等人被請去檢視俄國城堡,當場就給看無語了。
這座城市,最初是金帳汗國的大汗行宮,每年秋天都要跑來此地遊玩。同時,還是印度和波斯貨物,運往莫斯科的商業中心節點。
俄國佔領此城一百年,在城市的河對岸,修建起了一座要塞,並且叫做克里姆林宮(意為高大堅固的要塞)。
要塞裡駐軍只有幾百人,但足以抵擋任何敵人。
斯拉夫移民也不是很多,商人和市民都住在和對岸的城區,那裡前些天被起義軍搶空了。
郊外地區,有少量大地主。有些是俄國地主,有些是本土地主,但都實行農奴制,沒來得及逃跑的地主全被殺光。